“兄长,还好吗?”钟忞书抬眸看向晁昔心。
晁昔心点了点头:“母亲的人带走了,那边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钟忞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晁昔心轻轻地将钟忞书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忽然被抱起来的钟忞书,俏脸刷的通红,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含羞垂下头,长睫轻颤着不敢抬头看她,“妻,妻主……”
晁昔心将他放在床上后,脱掉他的靴子,替他稍微盖上一点被子,道:“昨晚一夜没睡吧,好好睡一觉。”
钟忞书怔了怔,轻咬了下下唇,小声地邀请道:“妻主一起吗……”
晁昔心本想拒绝,可不知怎的对上钟忞书的如小鹿般的眸子,困意不留神就涌了上来,揉了揉他额前的头发道:“好。”
他偎依在晁昔心的怀中,仰着头杏眸中满是星星,“宏阔今日同佑书道歉了,妻主好厉害。”
“那孩子本性不坏。”晁昔心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睡吧。”
钟忞书才蹭了蹭她的胳膊,找个了舒服的位置,看似无意的小声嘟囔道:“妻主说话总是这么老气衡水,忞书都要忘了妻主今年还未过二十三生辰。”
晁昔心愣了一愣,才想起乜宏阔今年十六,而钟忞书今年也才十七。
钟玉书谋反,这件事情发酵的比晁昔心想象的更厉害。
当天,就有人爆出钟玉书谋反前曾去找过皇太女,而皇太女却没有将其抓获,反而放虎归山。
这一条消息,顷刻间就传遍整个汴京城。
众说纷纭。
说的最多的,莫过于皇太女与钟玉书多年的感情深厚,皇太女本就与白羽国皇室串通,如今默许钟玉书造反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原本好不容易翻身了一点点的皇太女,再次失去女帝的信任,大婚被推迟,堂堂一国储君,被大理寺卿亲自扣押,待大理寺卿查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晁昔心也一直都没闲着。
查出暗网还有五十余人活着,全部都关在天牢中,生死未卜无法施救。
本以为可以乘此机会一次将皇太女击溃的时候,汴京又出了一件大事儿,而这件事,直冲着晁昔心而来。
国晁美妆的产品,出事儿了。
用过近期国晁美妆的客人,多多少少都出现了烂脸问题,起痘痘,发红,甚至有些脸还是渗血,看着极为恐怖。
导致用过国晁美妆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国晁美妆有多火,如今事情闹的就有多大。
人倒众人推。
原主曾经做的那些荒唐事,又被拿出来一遍一遍地说,街头巷尾人传人,甚至被人编出童谣,三五小童聚在一起蹦蹦跳跳唱着。
而晁家门前,更是无法待。
晁府的人只要一出门,就是数不尽的菜叶子烂萝卜,晁家人遭人厌恶的程度,一时间盖过刚刚被扣上谋逆罪名的皇太女。
五皇女一直在压这个风波,传信过来告诉晁昔心,这中间有皇太女亲信的手笔。
晁昔心对此没有感到任何的吃惊,这中间如果没有皇太女的手笔那才奇怪。
但,护肤品出问题,更奇怪!
这个护肤品已经出了十几版,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原材料也是用的最好的,为什么会出现烂脸?
晁昔心调查为何护肤品会出问题的同时,也下了禁令,晁府内的人,不可以擅自离开府邸。
朝堂与民间的事情显然是不冲突的。
一道圣旨,皇太女结亲一家全部入狱,原本以为抱上大腿的太史令都蒙了,卜子安还没有成为太女夫,就先成了阶下囚,被捕当天吓得花容失色。
汴京城内又开始传风言风语,储君许要易位。
晁昔心的情绪没有因这个起伏分毫,卜子安这个人本就是跳梁小丑。
每天都在城郊调查到很晚,每一个生产步骤,她都仔细的检查,疲惫了便在城郊晁家睡下。
一日清晨,还未睁眼就感觉怀中抱着娇娇软软的人儿,自己的腰也被此人紧紧地抱着,她没有睁眼,稍稍换了个睡姿,想要再小眯一会儿。
然而,几缕幽幽的暗香钻入鼻尖。
晁昔心身子一僵,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盈笑含媚的凤眸,“主子……”
“!”晁昔心迅速坐起身,与玉瀚亦保持距离,眉心拧起:“你为何在此处。”
玉瀚亦丝毫没有之前被晁昔心撞破装病的心虚,反而含笑坐起来,身子如水蛇一般缠上她,双手环住她的脖颈,魅声道,“几日没见主子,玉儿想念得紧……”
晁昔心轻而易举地卸掉玉瀚亦的纠缠,站起身去拿床边的衣衫,道:“多谢玉公子之前在斗兽场冒险相救,如今玉公子身体也好,想要什么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