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却也满脸笑容,“小主子最好看了!”
钟忞书俏脸一红看向晁昔心,潋滟的眸子满是期待。
“忞书长大了,越来越好看了。”晁昔心由衷地感叹。
钟忞书唇角微扬垂下头,耳尖也隐隐泛红,看似对这个夸奖非常满意。
很好的日子,但那个不招人待见的人还是来了。
玉瀚亦宛如一只无骨蛇一般,扭着自己的腰,很不客气地走进房间,飞出一个眉眼,“主子。”
满意的看到晁昔心嘴角抽筋的模样后,笑容满面地转向钟忞书,见他束起长发利落清爽的模样十分讨喜,不止一次在心里燃起‘怎么嫁给了这么个牲口不如的东西!’的想法。
“主夫,安好。”
阿然瞧见这勾人的狐狸精瞬间炸毛,“你怎么还敢来!!”
在一旁给晁昔心倒茶的阿尤也立刻皱起眉头。
某狐狸精柳眉微挑,露出一个你奈我和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多半是已经暴露了,但今早见晁昔心没有公开质疑他的身份,说明她在顾忌什么。
傻小子,哥哥我是在帮你家小主子脱离苦海呢!
想到这他不由看了一眼晁昔心,全汴京都在说她好男色,可男色当前却坐怀不乱?她身体有问题吧,所以故意到处吹嘘?
啧啧。
看向钟忞书的眼睛又多了一份同情。
“……”钟忞书。
“……”晁昔心。
那种上下打心底鄙视的眼神,以及对钟忞书投去同情的眼神是什么鬼?!!
阿然气得摩拳擦掌,昨晚明明他在理,却被这个狐狸精胖揍一顿!!
钟忞书有些不自在的转开头,缓缓开口道:“阿然,去母亲那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阿然说话带着气。
“奴家也要去!”玉瀚亦拽住晁昔心的袖口,撒娇似的拽了拽。
钟忞书脸色微微一白,将柔软的下唇咬住,身子微微绷紧,潋滟的眸光似暗淡三分。
晁昔心立刻甩开玉瀚亦,拍了拍被玉瀚亦触碰的地方,面不改色道,“有一件事需要你留下帮我准备。”
玉瀚亦眨了眨眼睛,“什么?”
晁昔心走到案几前,从桌下方拿出卷轴,写了一个蛋糕的制作方法,特别标注蛋清需要彻底打成泡沫,随手递给玉瀚亦,“希望我们回来之前,你能完成。”
说罢。
不给玉瀚亦反应的时间,晁昔心握住钟忞书的手就往外走。
钟忞书怔怔地跟在晁昔心身后,阿尤紧跟其后,阿然朝着玉瀚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跑跟上。
按照玄尧国惯例,这一年正夫的生辰,是需要妻主陪伴一同回府的。
拜见长辈后,钟忞书与钟母主仆四人在房中说了会儿话,出来时阿然心情好很多,钟忞书却看似忧心忡忡。
连送行钟母都未曾踏出房门。
离开南潭院后。
晁昔心见钟忞书依然愁眉不展,问道:“怎么闷闷不乐的?母亲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钟忞书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
阿然听到后立刻道:“主子说了可多了!主子说…”
“阿然。”钟忞书慌张地打断阿然的话,看向前行的这条路,“妻主,这不是回溪原阁的路……”
晁昔心见状,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道,“今儿带你出去过生辰!”
“出府?”钟忞书薄唇微张,颇感吃惊。
“快快快,到时候就赶不上了!”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岔路口,一名女奴压低声音喊道。
似乎因为走得很急,她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四个人。
“就是啊,你别拖我后腿。”另一个女奴不满地埋怨搀着的女奴。
“那我这不是跑的太急了,嘶,拐着脚了嘛,当真是芮安小少爷早早失贞,嘶,慢点,为了隐藏真相才搞了这一出,陷害勐沁小小姐吗。”那女奴断断续续道。
几个女奴跑过去,最后一点声音也埋没进风里。
晁昔心愣了愣。
她只不过让阿尤去收买人重提钟芮安一事,不承想流言已经衍生成这样了?
钟忞书的目光跟着那几个女奴移动,有些吃惊的指着渐远的背影,“她们?”
晁昔心手掌盖住他的小脑袋,将他的正脸生生掰过来,“今日我们过点不一样的生辰,可好?”
“好。”钟忞书乖巧地点头。
妻主不愿提及,他便不问。
自上次尚书府内‘借’马事件后,只要晁昔心出现那群人立刻持戒备状态。
这次晁昔心一行人不得不选择远行先离开尚书府,再租赁马车。
先去了趟远郊。
外宅被吴元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在尚书令眼中吴元已无可信度,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将她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