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今日晁昔心在相府听到的床声显得还要动情!
晁昔心满脸黑线。
此人却轻咬下唇,凤眸含情带勾的望着她,潋滟的双眸泛着水光,伸手解开腰间丝带,“主子喜欢这样玩儿吗…奴家还是初次,望主子怜爱……”
“!!”晁昔心警铃大作,有诈!
“嘭”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晁昔心立刻回头,果不其然,钟忞书与阿然站在门口,阿然脸气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玉瀚亦,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已卸心头之恨。
钟忞书脸色煞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如泉水般的眸子微颤,右手将左手紧紧攥着,眼见着修得极为平整的指甲陷入自己的虎口。
一抹不知名的情绪瞬间包裹整颗心脏,酸酸涨涨。
卧槽!
晁昔心脑子轰的一声,就剩下这两个字。
再蠢也知道这两人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罪魁祸首却环住她的腰,攀上她的肩,道:“主子,哥哥不喜欢我们这么玩儿呢……”
你才是哥哥,你全家都是哥哥!
晁昔心二话不说直接一个过肩摔!
“哐当!”
玉瀚亦躺在地上的时候是懵的,他呆呆地看着悬梁,他是谁?他在哪?
随即便是从后脊骨头深处传来的痛,他倒吸一口气,身子控制不住蜷缩起来,可怜楚楚地看向晁昔心,痛吟:“主子……”牲口!
晁昔心用实际行动告诉钟忞书,她和这位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钟忞书眼底刚刚浮起氤氲的水雾又生生地憋了回去,小嘴儿微张,这一幕给他的冲击力,不比当事人玉瀚亦少。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询问两人的关系,还是该询问地上的玉儿是否受伤。
但阿然已经做出选择:“呸,活该!”
“忞书留下,其他人出去。”晁昔心弯腰去捡地上的屏风,才看见屏风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
她眼皮抽了抽,刚想张嘴让钟忞书也出去时,抬眼的工夫发现另外两人已经走了,门都关上了。
门外传来阿然气急败坏的嘶吼声:“你给我站住!!”
“……”晁昔心。
钟忞书垂着眼帘,此时鼻尖儿的红润才让晁昔心看得清清楚楚,他轻抿着唇,孤零零的,显得十分无助又委屈。
愧疚感顷刻间将晁昔心湮没。
“忞书,我,哈秋!!”晁昔心一个喷嚏,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很容易感冒,指了指拔步床,“我先洗完,你先去床上坐着。”
指挥完,她赶紧跳进水盆。
水中温度还是热的,冷热交替她舒畅的长舒一口气,见钟忞书在那愣了片刻,才拖着自己的小碎步前往拔步床。
进入死角。
晁昔心才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随便清洗一下,便迅速把衣服穿好。
在这期间,她一直在想如何与钟忞书解释。
说太多他的小脑袋瓜子未必能听得懂,可说得太少又显得她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钟忞书此时心头也十分忐忑,美目低垂看不出情绪。
他刚刚撞见晁昔心与人戏水,她便让他来床上等她,此话让他不得不多想。
钟忞书小脸又是一白。
指节蜷了蜷,握住膝盖上的衣袍。
他是愿意与晁昔心圆房的,可,可他不想做他人的替身,也不想第一次是惩罚……
但妻主要求,他又不得不做……
无意间美目再次浮起雾气,小嘴儿瘪成一道委屈的直线。
晁昔心出来的时候,就瞧见钟忞书啪嗒啪嗒在那掉眼泪,她吓得赶紧拿毛巾递给他,“别哭,别哭。”
钟忞书身子一僵,莹白的指尖小心翼翼接过毛巾,攥在手心里,用另一只手的绢帕擦拭眼泪。
晁昔心有些无措地拍了拍手,尴尬的坐在他旁边,道:“怎么又哭鼻子了?”
钟忞书身子稍稍一歪,竟主动靠在晁昔心的肩上。
“!!”晁昔心立刻坐得笔直,手也不敢乱动了,“忞,忞书?”
这一刻,她心中燃起一个古怪的想法,‘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妻主,对不起……”钟忞书强委屈地瘪了瘪嘴,细嫩的声音撩动晁昔心的耳道。
“对不起?”晁昔心一愣。
“忞书没有阻止阿红打断妻主,妻主不要生忞书的气好不好……”钟忞书眼泪又在眼眶打转,依靠着她的肩,小手紧紧攥着她的交襟,微微抬眼小心翼翼注视晁昔心的表情。
眼尾泛红的可怜模样让晁昔心喉头一紧,竟起了一丝其他念头,她黑瞳一震,迅速站起身。
钟忞书被她的动作一惊,害怕的闭上双眼。
晁昔心在拔步床前来回走渡,卧槽,她真的是太禽兽了!他才十六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