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羽抬起眼看他,裴砚白的手放在他头顶,让他不要担心。
苏木青冷笑:“爱人?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我这么多年为你……”
“你为我做了什么?”
“我……那我哥呢?”
“那是苏木山和我之间的事情。”
苏木青被怼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吼道:“你答应我哥要照顾我的!”
“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
苏木青那边安静了很久,猝不及防的挂了电话。
余千羽:“没想到你怼人这么厉害。”
裴砚白揉了揉太阳穴:“是他过分了。”
“在他心里,我是抢走你的狐狸精。”
“怪我没处理好,抱歉。”
余千羽摇摇头,从刚才的对话,他隐约能感觉到苏木青似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认可的才是对的。
如果他自己想不通,裴砚白再怎么拒绝和解释都没用。
苏木青太偏执,被他惦记着可不是好事。
余千羽有些气闷,咬了裴砚白一口,抱怨:“怎么那么多烂桃花?!”
裴砚白轻声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余千羽。
“干嘛?”
余千羽的心狂跳起来,觉得手里的小盒子重逾千斤。
裴砚白打开盒子,拿出一枚戒指放在余千羽手心,语调轻柔:“给你驱赶烂桃花的权利,以后我的一切,由你做主。”
“……”余千羽有点发懵。
是他想的那样吗?
裴砚白亲了亲他,道:“我在跟你求婚,答应吗?”
余千羽:!!
“知道了。”裴砚白把戒指收了起来。
余千羽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说:“我没说不同意!你就不能让我多反应一下?”
裴砚白低笑一声,让余千羽在椅子上坐好,单膝跪地,牵起他的手:“嫁给我,好吗?”
余千羽抿了抿唇,把戒指套进他指间,又把自己的戴上,与裴砚白十指相扣,俯身吻他。
回到家,洗漱后躺在床上,余千羽把手抬在眼前,看着指间多出来的银白色戒指,依然一阵恍惚。
裴砚白洗好澡出来,看见他的动作,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腕,和他一起躺下。
余千羽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两年前。”裴砚白把玩着他的手指。
余千羽惊讶地看他:“真的?两年前我们认识吗?你按谁的尺寸买的?”
“三年前我第一次代表裴家出席酒会就见过你。至于尺寸,两年前你想把我推进泳池,却没站稳,差点跌进去……”
余千羽隐约想起来了。
那一次他推人不成,差点失足掉进去,是裴砚白拉住了他。
余千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随即,震惊被羞涩代替:“你、你那么早就……”
裴砚白的手从肩胛骨处沿路向下,凑在他耳边,声音又低又沉:“对,就是那么早便图谋不轨……”
这是一枚钻戒,同时也是定位器,在猎刃内部,还代表着绝对优先权。
是对猎刃做出过重大贡献队员的嘉奖。
申请这枚戒指时,裴砚白完全没想过,戒指有一天会真的戴在他心里那个人手上。
对余千羽的爱,就像春蚕吐丝,日积月累,在他心里织造了厚厚的茧。
如今展现给余千羽看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但这已经足够震撼。
“我一点都不知道,之前你为什么都不说呢?”余千羽眼眶红了。
裴砚白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余千羽抬手圈住他,脸颊绯红,轻声说:“我的伤都好了。”
说完,抬眼,满目春色。
裴砚白手撑在他身侧,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低声道:“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
……
余千羽睡着时已经没了力气,男人一撤出后,他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裴砚白很小心,没弄伤他,也没有将他体内弄得乱七八糟。
替余千羽清理后,裴砚白拿过床头柜上响了好几次的电话,走出房间。
“裴队,封家行动了。”
“嗯,来了多少人?”
“加上上次遇到的那个,共十个人。目标是二十年前叛逃的米歇尔族人,他们应该已经从陆永清那里得到了消息,很快会对余氏下手。”
“余远那边的情况?”
“一切正常。”
“嗯。”裴砚白想了想,“明天增派两队人手,确保万无一失!”
“明白,另外……”电话那头的人欲言又止。
裴砚白一向没什么耐心,冷冷道:“说!”
“我们查到封家这次派来的人似乎和顾教授有些交情。”
裴砚白十分了解自己的手下,特地跟他提这件事就说明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我知道了。”裴砚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