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走路之间看到了腰间的痕迹,单手提着东西的赛因眼底闪烁一抹温热的暖意,他伸出另一个空开的手指轻轻按了按腰侧的椭圆红痕,那力道几乎小到不计,满是珍惜和重视,
——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给他留下的痕迹。
绕开湖泊,走进山洞。
洞内铺着柔软的草垫,漂亮的海葵零零散散洒落了好几个,期间还掺杂着一些有些干瘪的野花。
似乎是害怕打扰到谁休息,赛因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熟练地把金枪鱼搭在一块巨大、干燥的石块上,将新鲜的海葵摆在凹陷的石壁间,这才擦了擦手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山洞内很阴凉,或许是因为山洞外直接接壤湖泊,以至于整个空间内都弥漫着淡淡的潮气,有股海面传来的腥咸,并不过分浓郁,再加上另一种甜腥,反而混合营造出了另一种氛围。
湿热,潮闷,以及某种事后才有的温度。
赛因的脚步很轻,□□的足底踩在足够平坦的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天终于走到了洞内的密地时,整个人的神情都柔和了下来。
只见在草垫最厚的地方,正铺着一看起来并不属于这里的深红色薄毯子,其中有一团鼓鼓囊囊,似乎是个人形;在薄毯的一角边缘下,半截浅粉红色的触手正安静地躺在那里,露出了一段向外翻的吸盘。
粉色中透着红,原本颜色暖融融的外表上浮着几枚斑驳的深红,像是被什么嘬吻出来的痕迹,点缀在那一截小触手上,莫名有种怪异的色/气。
站在不远处的赛因垂下眼睫,半藏在眼皮下的蔚蓝色阴影浓重,集合了各种各样的欲望。
他缓缓蹲下,擦得干干净净的冷白色手指落在了那抹毫无知觉的触手上。
——咕叽。
赛因捏了捏薄毯下的触手。
下一秒,从毯子另一侧蹿出来的粉红色阴影速度极快,“唰”地就往赛因的脸上抽,谁知道平常反应迅速的人此刻不闪不躲,只低眉顺眼地蹲在地上,似乎任由触手撒火。
于是在距离赛因那张俊脸几厘米的位置时,触手先停了,它在空中僵硬了几秒钟,悻悻下滑几分,充当了鞭子的职能,“啪”地一下抽在了赛因赤/裸的胸膛上。
格外清脆的一声动静,很快默珥曼族人天生冷白的皮肤上就浮现出一道殷红的痕迹,它出现得快、散去的也快,没两秒钟原本的殷红淡去,变成了薄薄的粉,但因为浮现的位置而格外暧昧。
赛因的手里还捏着另一只触手,他低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胸前的印子,似乎格外满意,又小心拉了拉拖在草垫上的毯子,低声道:“消气了吗?”
回应他的是被扯回去的毯子和来自触手的再一次抽打。
对此,赛因也不恼,他自知理亏,此刻也就伏低做小,又是捕猎又是送海葵送花,就是希望能把生气的人从毯子里哄出来。
正想着,感受到自己又被抽了一下的赛因低头,看到了横在浅粉色触手背侧的一截牙印。
并不深,只是淡淡的红,可落在以粉为主的触手上,这点儿点缀的痕迹就变得格外明显了。
赛因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此刻记忆回笼,他依稀记得那是自己喜欢又受不住时,悄悄张嘴在青年的触手上留下的痕迹——他太想把痕迹印满在顾郗的身上了。
险些被那些旖旎记忆缠绕的赛因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弧度比起平时的腹肌线条更加明显且圆润,那种流淌在腔体内的温热留有预存,让他耳廓微红,轻而易举地就想到了一些无法出现的画面。
赛因又伸手拽了拽薄毯,“我带了金枪鱼回来,要吃吗?”
毯子下安静了一会儿,一道身影猛然翻坐起来,伴随着还有几只触手张牙舞爪,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顾郗横眉,浅粉色的眼珠闪烁着火苗,嘴唇紧紧抿着,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暴躁的状态,“吃吃吃!你自己吃!”
赛因顺从地接受来自顾郗的火气,只低声问道:“你该饿了。”
顾郗:“我才不——”
咕噜噜。
一声耳熟的饥鸣响起,顾郗感受到了自己正在抗议的肠胃。
他压平唇角,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到底还是掀开毯子,露出了一直藏在里面的身体——
从脖子到腰腹、触手,象牙白的皮肤和粉红的触手上,零星点缀着红,齿痕、吻痕亦或是鳞片剐蹭的痕迹,和赛因那具挨了两触手鞭子的身体比起来,一时之间倒叫人有些分不清是谁睡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