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没有玩腻,我甚至都没怎么玩,是他求老子放过他!”白屿貌似很委屈,烦闷地又灌了一杯酒,重重地放下酒杯,郁郁寡欢地开口,“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别人都是上赶着爬我的床,他却是我抱都抱不到床上的人!”
单秋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屿,他没有想到这些话能从他口中说出来,为难地安慰道:“白屿,感情这事,确实不能勉强,周瑜打黄盖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更别说谈情说爱了。”
白屿接过汪伦小心翼翼地递过来的酒,又是一口喝下,“以前我只想着玩,不想谈感情,现在我想谈感情了,他妈的却谈不上。”
“你什么都不跟他说,他怎么可能跟你谈感情,还有,上次林墨然擅作主张下药那事,你跟向南解释了没?”汪伦看着白屿一脸颓废,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心地问。
“你觉得他会去解释吗?就算他解释了,向南估计也不会相信,欸,你说……”单秋的话还没说完,被白屿打断。
“过去的事别提了。”白屿盯着手中的酒杯,晃了晃,叹了一口气沉思着。
一个人如果从心底厌恶你,那么不论你说什么都是掩饰,还不如闭口不提。
忽然,卡座后面一阵骚动,乱作一团,人群中爆发出了激烈的打斗声、尖叫声和玻璃摔碎的声音,辱骂声也随即传来:“你他妈没长眼睛!操,还打人!你往哪跑!给老子回来!”
“那边好像在打架,走走走,赶紧过去看看!”隔壁卡座的人呼呼啦啦向后面跑去。
汪伦最喜欢凑热闹,一听在打架,立马站起身来向后面张望,然后从单秋腿旁一下子窜出去,“哪里在打架?我也去看看!”
等汪伦仰着头奋力地挤到最前面时,定睛一看,才发现参与打架的竟然是向南,对方人人多势众,他明显占下风,脸上已经挂了彩,糟了糟了!得赶紧过去告诉白屿!
汪伦艰难地又挤出人群,慌里慌张地跑向白屿,人还没到,就先喊了起来:“白屿!白屿!不好了!”
“你鬼叫什么!”白屿手扶着太阳穴,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耐烦地说道。
“向南!向南在那边打架,不不不,他在被人打!”汪伦语无伦次地说着。
“什么?!”白屿放下酒杯,整个人立马清醒,推开汪伦,朝人群中跑去。
“你等等,我们也去!”汪伦和单秋紧跟在白屿身后,在人群中穿梭。
等白屿挤进人群时,发现万尧已经把向南护在身后,他正挨着打,向南嘴角出血,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恍惚,意识不清,向南这个样子,白屿从来没见过。
眼看有人要去拽向南的胳膊,白屿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那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的又是谁!”
“他是你爷爷,你敢动他的人,你就等着受死吧!”汪伦挽了袖子,飞起一脚,踢在了倒地那人身上,那人惨叫起来。
白屿满腔怒火正愁无处发泄,现在彻底被点燃,他红着眼,不留余力地一拳打在冲过来的那人的脸上,然后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打的当即栽倒在地。
单秋不擅长打架,悄然退到一旁不敢插手,扭头看到一旁的向南浑浑噩噩,急忙问万尧,“他怎么了?看着不像是会去主动招惹别人的人啊?”
万尧把向南扶到一把椅子上坐好,才说道:“他在更衣室接到了一个电话,便疯了一样往外冲,可能跑太快,不小心撞到了他们。”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他撞了人不道歉,还动手打人,他……”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白屿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拳打在那人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那人捂着鼻子不敢再说话,战战兢兢地往后躲。
其余的几人看到白屿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全都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不敢再叫嚣。
就在这时,向南突然站起身来,推开了拉住他的万尧,嘴里念念有词,“车站,现在没有车了怎么办……”
万尧看到向南站不稳,伸手准备再次去扶他,向南却突然发疯般地往门口跑去。
“向南!你去哪啊!”万尧刚追了两步,被单秋拉住,他看了看白屿,示意万尧不必再追。
白屿看到拽开大门的向南,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咒骂了一句,心急如焚地跟在他的身后也跑了出去。
雪还没有停,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雪,被人踩过的地方,白雪化作一滩滩黑水。
奔跑着向南呼吸不畅,喘不上来气,吸进的凉空气,让他整个鼻腔发干发疼,他只能长大嘴巴大口大口的猛吸凉气,他心急如焚,着急回家,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车站在哪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