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等久了。”
姬白钦抓住了萧千俞的手道:“你不用讨好本王,你想做的,本王都会允的。”
“以后想我穿衣可就真没有了,这官服比你那件旧衣衫确实繁琐太多了。”
“你的衣衫谁帮你换的?”
“山桥和青回。”
“穿的没错,特别称你。虞山桥,将王妃的佩刀拿来。”
虞山桥快步从架子上取了佩刀双手奉上。
“带刀做什么?”
“这诰命服,本王按照武将做的,配上刀才显霸气。”
说着便将佩刀别再了萧千俞腰间。
须臾,姬白钦再次伸手,茗阳便将青钺鞭递上。
“马车备好了?”
“备好了。”
“丹平,挑选二十人随行便可,余下的暂时待在驿站,放话给白氏族的长老,本王去了白青回的府上,让他们有空就去参加晚辈的及笄礼。”
姬白钦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但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指。
丹平俯首应下,姬白钦牵起萧千俞的手拉着便往外走。
上了马车后,姬白钦特意点了白言伯驾车,白青回在前室伺候,余下的人皆骑马随行。
姬白钦深夜入城阳的消息一夜传遍了大街小巷,驿站外早恭候了不少百姓。
因为得了令不准扰了清静,白氏有头有脸的人也候在远处不敢靠近。
马车和队伍浩浩荡荡的踏出驿站,因为马车是用以巡视的车架,百姓一眼就能瞧见车架上的人。
“出来了出来了。”
转眼,马车没了马匹抵挡出现在众人面前,两个如玉的公子面色都不亲和,皆带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特别是那身穿蟒袍之人,好似与他对视一眼都有丢命的风险。
因为身着官服,百姓皆俯首跪拜,待马车行过数十米,众人才缓缓起身。
“那就是摄政王吗?气势好生吓人。”
“是呀,感觉要被他生吞活剥了似的,他车间行至跟前,我大气都不敢出。”
“旁侧的是王妃吗?”
“是,听说昨夜城防卫在外围护卫,听驿卒说的。”
“生的当真好看,可怎么也像万年冰山似的,冻的人发寒?”
“别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那人顿时捂了嘴,快速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萧千俞的手撑着姬白钦的腿,嘴唇未动的道:“要这个样子坐多久啊?我手脚都麻了。”
姬白钦斜眼瞟向萧千俞,“你……又端上了?”
“不是得看着威严些吗?我这样子瞧着像吗?瞧着吓不吓人?”
姬白钦唇角微勾,揽了萧千俞的手臂,“放松。你想怎样坐着便怎样坐着,不用端着架子。”
“可不端架子,我瞧着好似很好欺负。”
“那你入府了再端着不迟,现下是要吓百姓吗?”
“那你为何瞧上去也这么端正?”
“本王这官服不这样坐直了不好看。”
“啊?”
“这衣衫与平常衣物相比质地偏硬,不按照他的形坐规矩会不自在。所以本王并不喜欢穿官服,你那么喜欢官服,难道不觉得他不如常服穿着舒服吗?”
“是没有常服舒服。”
“那你为何还喜欢官服?”
萧千俞抬眸瞄了一眼姬白钦,须臾偏开了眸子也坐得离姬白钦远了些许。
“本王不知猜不中你心思生气了?”
“我要是这样一言不合就生气,我得把自己气死。”
“那你为何坐得离本王远了些?”
“你不是让我坐自在些?”
姬白钦盯着人笑了一声,随即转开了脸。
“你本想入仕为官的对吗?”
萧千俞微愣,须臾道:“我真怀疑这世上有一门绝学叫读心术。”
“本王说中了。”
姬白钦抓住萧千俞的手,萧千俞微微带力想松开,然姬白钦却反扣将手压紧了。
“松开,多少人瞧着。”
“这不方显得你与本王恩爱。”
萧千俞没再挣扎,但明显看出来有些许恼怒。
“上辈子你没法入朝为官,这辈子你应该也没法入朝为官了。你若是喜欢官服,本王私底下封你个官如何?”
萧千俞看向姬白钦,“你要封我什么?”
“本王的贴身军师。”
“又戏弄我。”
“怎么叫戏弄呢?本王的军师可是能与军中将士商讨军情制定攻敌策略的,若是得了功勋,也论功行赏。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感兴趣了?”
“你快说,别吊着我。”
“这最初要服众,不可无功受禄,军中不乏战功赫赫之辈,亦有无数对战之经验,你这个纸上谈兵的,可能要受些委屈。可怕在军中说不上话亦无能为力?”
“不怕,你这话当真?”
“当真,下次别再避开了,本王与丹平茗阳说话,你若是不明缘怕说错什么,由听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