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人会跟着去,你若想早些死,我也不拦着。”
“你怎么老咒我死?我死了你可就守寡了,你有什么好处?”
“你就跟你养的那枭一样,除了晚上吓人些,成日傻头傻脑的。”
榆瑾舟揽了祥云的腰,带着几许威胁道:“你再跟本世子说一遍。”
“我说你晚上老厉害了。折腾得我现在都腰酸。”
“不是这句。”
祥云笑了笑,揽了榆瑾舟的脖子,顺着那力道亲了亲,道:“夫君,你死了,我便与你同棺椁,不守寡。”
榆瑾舟的脸上顿时有了几分喜色,“好好与本世子说话。”
祥云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说是,陛下会派人跟着摄政王,此番他去守备军并非因为军事,也并不想离都,他此举许是让陛下安心,所以我们没必要暴露。燕山阙的兵到了陛下手中,你确定不要修书与你父王妥协?”
榆瑾舟目光往下移,落到了祥云的唇上,当指腹过唇,他靠近了些道:“不写。本世子选了人,就算是死,也得从一而终。”
“这话说的像情话了。”
“不是吗?”
祥云抿唇,“一语双关呐?”
榆瑾舟笑开,气息铺到祥云面上,他收紧了人狠狠的落下一吻,“若本世子活着回到长宁,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庆典,告知长宁所有百姓,告知榆家列祖列宗,你复祥云,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祥云先是愣了一下,瞧见榆瑾舟那双温柔又带着笑意的眸子时,也跟着甜甜的笑了笑,这一刻,他的眸子里全是榆瑾舟了。
他捧着榆瑾舟的脸仔仔细细的抚摸,前辈子他活在仇恨中,后辈子他渴望被爱了。
“这些日子坊间传言你听到了吗?”
“什么传言?”
“你祖上被冤枉的传言。”
“听到了。”
“本王选的人,以别的方式帮你祖上洗刷了冤屈,虽然没有公堂设案,可百姓知晓了真相。”
祥云的眸子更温柔了几许,“你何时知晓我身份的?”
“早就知道了,从你接近我开始。”
祥云抬眸,“你甘愿被我利用啊?”
“何来利用,你不过寻了我做庇护。幸亏你选了我,不然我哪有这么厉害的世子妃。”
“旁人都说你跋扈,可我从未瞧见。”
“那是旁人,对你可不一样。”
祥云伸手,抵住了往前靠的榆瑾舟,“不许。白日不许。方才他提到了秦香悦对吗?”
榆瑾舟抓住了祥云的手,应了一声。
“那我要去办一件事,你可能再让人去摄政王府盯着,若是瞧见了秦香悦,叫他去常去的酒楼房中见我。”
“你于她有体己话要说?本世子能跟去吗?你们到底男女有别,我生妒。”
祥云笑了笑道:“我不举。”
“本世子亲自验过,不信。”
“那你便跟着去吧。但不许插嘴。”
“好。”
祥云推开些许榆瑾舟起了身子,榆瑾舟抓着大氅给人披上。
“回屋吧,也该用膳了。”
祥云应了一声,在榆瑾舟的牵扶下入了屋子。
鹰隼鸣啸,一跃飞高,在空中盘旋着飞远。
姬白钦下车便听见一声鸟鸣,他抬头望了望天,下了马车对近卫道:“这都城的隼越来越少了,本王手上也没幼鸟了,下次旁人再问本王直接轰出去。”
近卫不知姬白钦为何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只是按照惯例应下了。
姬白钦踏上阶梯,须臾便入了府,回到院子时,萧千俞正吩咐侍女做新衣。
“府里每人也备着两套,一套新年,一套元宵,算是王爷的赏。”
侍女欢喜的应下道:“是。”
“王爷。”
姬白钦扯着大氅系带道:“怎么算到本王头上了,明明是王妃赏的。”
萧千俞笑着道:“因为花的是你的银子。”
侍女接了大氅,挪到屋外抖落雪,姬白钦自然而然的坐到了萧千俞身侧的炉火旁烤起了手。
“花本王的银子这么开心?”
萧千俞道:“自然。”
姬白钦笑了笑,“布膳吧。本王吃了还有好些事要忙。”
侍女应下,转身出去传膳。
“今日如何?”
“顺利。”
萧千俞朝屋外瞄了一眼,“秦香悦呢?没跟着回府?”
“明日才来,本王打算在交出乐籍前将她除名,籍册都调来了,明日户部会来,所幸让他们盖了官章。”
萧千俞疑惑,“按照惯例不是得递上去,怎的叫府里来了,陛下不允?”
姬白钦摇了摇头,侍女福了福身子入来上菜。
待人退下之后,姬白钦道:“陛下赏了小九百两黄金,让本王派人送去边关,赏是他的,银子本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