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印吗?”
“你做梦,这辈子都别想。”
“那我们只好寻些乐子了。”
萧千俞摸了摸圆轮,道:“他竟然能转呢?”
曹严白了一眼萧千俞,他可不怕什么转轮,最多就是眩晕有何惧?
萧千俞瞥了一眼曹严将轮子推动,轮子从快到慢晃得人头晕目眩。
虞山峤在旁看着,心道:这力度应该没什么用,对付曹严这种瘪三得用痛来罚。
萧千俞转而从旁挑了一个锤子,拿起就朝着轮子边沿锤了下去,那边沿绑着曹严的手脚,若是锤子落到手足上那怕是要断。
曹严顿时吓得大叫,“姓萧的,你要干什么?”
萧千俞未搭话,继续落锤,曹严脸色骤变,开始呼号救命。
萧千俞寻着一处锤,终于有一锤落在了曹严的手上,惨叫声随着鲜血喷出,溅出些许落在萧千俞侧脸。
虞山峤咽了咽喉,低眸捂了耳朵盯着文书瞧。
萧千俞锤累了将满是血的锤子仍在地上,随及拉了曹严的衣衫擦手道:“落印吗?”
虞山峤这时才抬眸看向圆轮,此时圆轮还在转,但能瞧清曹严的手脚皆被锤得稀烂,血肉模糊。
曹严几乎晕厥了过去。
萧千俞伸手在曹严身上摸索,随及拿了印章沾了血迹自己盖了印,用完将印章随意塞到了曹严的衣衫中,拿着和离书盖了手印,确定无误后才小心的折叠好放入怀中。
他早该如此狠绝的,是他忘记了自己是个亲贵,他也承袭爵位也是世子殿下,可以如榆谨舟一般横行霸道,而不是收起利爪变成玩物。
萧千俞在心中如此鼓励自己,然他还是不敢看曹严的手脚,所以他才会选择轮刑。他装得恨镇定,若此刻有一面镜子,定能发现他手在不自主的抖。
“山峤,给他盖印。”
“这……能行吗?我们盖印不是他自主画押,要是被别人提审,他翻供怎么说?”
“你先盖。”
虞山峤应着,捏了曹严的手盖印,随及将陈词递给萧千俞。
萧千俞瞄了一眼又将陈词递回,道:“你收好给府尹便可。”
虞山峤应着。
曹严神志恢复了些许清明,“我还没招……你们……你……”
“将你的匕首给我。”
虞山峤提了腿,萧千俞便顺势拔了匕首。
“你要做什么?可不能杀他,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责罚还是要经陛下的手。”
萧千俞应着,曹严盯着匕首把头往后缩。
“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我诅咒萧茈若,我诅咒伯爵府上上下下,皆不……得……好……”
不得好死,曝尸荒野,尸骨无存之言还未出口,萧千俞便举起了匕首丝毫没犹豫划拉了曹严的眼睛。
“啊——”
趁着曹严尖叫,萧千俞捏了曹严的下巴拽出舌头,也是狠绝。
血液入泉水涌出口腔,曹严的辱骂顿时变成了嗯嗯声,萧千俞盯着那血心中恶心得翻滚。
虞山峤在一旁都看呆了,想阻止时已然来不及。
“小……小傻子……”
“不是说就留一口气吗?这些伤死不了。”
虞山峤缓缓放开了手,萧千俞依旧在曹严的身上擦了血迹才将匕首还给了虞山峤。
须臾,萧千俞道:“我留他一条贱命,你去给唤大夫省得失血过多死了。”
虞山峤看了看曹严,这一刻他好似不认识萧悦阳了。
他应着往外走,片刻后消失在门口。
萧千俞再次环顾四周,随及寻了两根竹签一样的长铁针,顺着曹严的耳贯穿。
待真切的看着血液流出时,萧千俞才抽了竹签转身往外走。
走着走着,他低头看向自己一双染了血的手,这一刻他承认他恶贯满盈了。
眼泪滴到了手心,融进血污,抑制不住的颤抖在下颚与手一道展开……
再接着,他走到了门口。
丹平回身恰好看见萧千俞出来,脸侧、脖子还有手上都带着血。
萧千俞抬眸看见了丹平,他朝着丹平扯出一个笑。
丹平愣在原地咽了咽喉,萧千俞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是笑着,但这笑近乎扭曲。
萧千俞尝试着再次抬脚,却顿时全身脱力倒了下去。
丹平眼疾手快将萧千俞接住,发现萧千俞抖得厉害道:“你杀人了?”
萧千俞牙齿在打颤,舌头好似不再任他驱使,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丹平察觉不对顿时朝近卫使了眼色,须臾,近卫立于远处朝着丹平摇了摇头,打了手势示意还活着,丹平顿时松了一口气。
“事办完了?”
萧千俞点了点头,这次泪落到了丹平的手上。
“既然办完了便回去吧,明日还要操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