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萧千俞乘坐马车被他们家小王爷围堵的时候,操起东西揍人时就是那副样子,他倒是没想到,两兄弟的表情也能这么神似。
他方才是心急了,不该朝萧悦阳吼。
辰明小声道:“副尉这是干啥?监督我们还是监督悦阳?”
云展叹了口气道:“可能把监督换成监视更好一些,之前就觉得近卫对悦阳的态度怪怪的,怕是上次悦阳被提出去的时候王爷吩咐了,毕竟是伯爵府的公子,不能怠慢也不能不防着。悦阳始终不肯我们瞧他的伤,这伤怕是有什么猫腻,不能让我们知道。”
云展说着带着笑意拍了拍辰明的头,“在主子身边伺候,有些事以后记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辰明瞄了一眼萧千俞,随及带着笑意将菜递上去。
午时禁军换班,鹿闻跟着运粮队伍停在了宫门远处,今日也是,比以往多了两车。
鹿闻不动声色的看向远处饮茶的一个护城卫,朝着人示意后转身离开。
在鹿闻走后,那护城卫便起身道:“吃得差不多就得走了,可不能耽误事。”
几个护城卫陆续起身丢了铜钱在桌上朝着宫门去。
到了宫门,几人都递了腰牌,禁军朝身后瞄了一眼直到粮食进入旁路才递回腰牌道:“今日是作何?”
“这容校尉不是让检查水渠吗?宫里得也得挨个儿看一遍。”
禁军皮笑肉不笑的道:“哪可得看仔细,要是再淹了皇宫,怕是摄政王也保不住你们。”
护城卫点头哈腰的接过连连称是,禁军放了行,护城卫便屁颠屁颠的进了宫。
几人进了宫便分头行事,方才与鹿闻对暗号的护城卫,绕过禁军视线寻着车辙跟着走远,另一人在确认没有人尾随之后,朝着朱雀门去,过了朱雀门便有禁军四下看了看靠近,在柱子处驻足。
禁军目视前装作执勤道:“可有异动?”
身着护城卫服饰的人道:“今日出城的人不对,数比以往多了许多。”
禁军敛眸,“大约?”
护城卫又道:“不下千人。”
“你们头有什么反应?”
“他好似并不知情,也是他说,我才注意到人数比以往多了许多,而且都集中在刚开城门不久。每日这个时候人都多,不细想还当真不容易察觉。”
“摄政王府可有异动?”
“巡逻如常,并未瞧出有什么不同。”
“我即可去回禀陛下。”
“还有,方才在入宫门时瞧见了摄政王府的一个近卫,好似跟着粮车来的。”
“知道了。”
护城卫转身走远,顷刻禁军也离了原地朝着御书房去。
此时姬白羽的目光落于奏折上,阳光也透过窗户洒在桌子角边,茶气飘然,在光束中上升散开。
然,一只信鸽突然落于窗前打破了一切宁静。
姬白羽的目光在一瞬间落于信鸽,宣英上前,姬白羽垂眸道:“不用了,没有信函。”
信鸽咕咕叫了两声,姬白羽嘴角牵出一丝笑意,随及手落于奏折做了批示。
“朕还以为他龟缩在府内不敢出来”,姬白羽说着看向宣英,“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真的。”
宣英伏低,他也不知道姬白羽说的是什么,只附和的应着。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这么嫌弃
须臾,姬白羽道:“你去叫毅洋入书房来,朕有事要他去办。”
宣英应下,行了礼往外退。
刚出门便有一禁军喘着气停于跟前,宣英瞄了一眼人道:“有事要禀?”
禁军点头,宣英伏低了道:“陛下,有事请奏。”
“入来。”
宣英朝着禁军示意,自己转身往护卫军的住所去。
禁军得了令推门进入,朝姬白羽跪服将护城卫带来的消息悉数禀报。
姬白羽听着禀报眼睑都没动一下,只是在折子上画了一个圈道:“盯紧着粮仓附近,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直接处理了。”
禁军应下,姬白羽眸光定在砚台上,摄政王府并无动静,都城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千人出城?是下方洪水褪去了流民出城吗?
“流民可有异动?”
“回陛下,没有消息来应当没有异动,城防卫今日掉粮也按照往常的数。”
姬白羽眸色深了深,那就不是流民了。
都城不是流民的千人出城,是有人调动的下属?
萧悦阳为何要出城……
姬白羽眸色微凛,姬白钦给他留了一座空王府?
千人偷偷出城,若是姬白钦再往燕山阙去,他便可顺父皇旨意以违抗旨意治罪。
方才想糊弄支开毅洋,现下正好叫他去探一探王府,顺道送一封旨意给去燕山阙。
姬白羽思定,道:“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