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我听闻王爷不喜她,这嫁过去也没什么好日子,你们不记得王爷本有个心上人住在禁院的事了吗?”
“哎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摄政王好像是有个宝贝得不得了的小情人。”
“哎哟,你说着王爷转头娶了别人,这心上人得是什么心情。”
人群还在议论,轿撵却渐行渐远。
在人群的远处有不少布衣打扮的人,虽为布衣打扮却浑身散发着杀气,等到轿撵转道的时候,有马匹惊厥直冲轿撵。也是在这时有人穿着送嫁服潜入队伍。
在众人注意力都在马匹的时候,一群这群人直冲轿撵提了人扛上肩就跑,侍女反应过来大喊抢亲。这一惊呼吓得仆人侍女顿时乱做一团,近卫前冲刺客袭来,围观百姓见人出刀吓得四散奔跑,近卫想救人却因这慌乱被人往一旁冲挤。
虞山峤和鹿闻眼看着人被扛着跑远,就在感觉要无力回天的时候丹平穿着新郎服冲了出来,他踩着人肩膀奔跑一跃而上落于方才惊厥的马匹上,他奋力拉扯缰绳终于让马停了下来。接着便吩咐身后人道:“起,追,一个都不能放过!”
虞山峤和鹿闻闻声立马踩着轿撵跃起,借着奔逃百姓的力道在上方追逐,转眼间便跃于人前将人拦住。
那人攀梁上瓦往令一边逃,虞山峤和鹿闻前后围堵将人堵在了屋顶,那人见逃不掉了掀了盖头看了一眼新娘瞬间将人往屋下扔出奔逃,虞山峤心惊直接跳出去接人。鹿闻跟着跃出抓住了虞山峤的脚,但因为下坠力道太大三个人都在往下掉。
盖头滑落,女子抬头看向虞山峤,虞山峤震惊,不是小傻子?
眼前人不是小傻子也不是姚七娘更不是燕儿,而是伺候王爷洗漱的侍女清歌。
“怎么……”
清歌吓得大叫,“别放手虞侍卫,啊——”
虞山峤顿时将手抓紧,但因着两个人体重鹿闻提不动自己也在跟着往下掉。
“别他娘的墨迹了,让他顺着你往上爬,往上爬!”
虞山峤努力将人上提了一些,屋檐瓦块掉落鹿闻瞬间滑到了屋子边沿,“来不及了,能不能往下跳。”
“太高了!”
虞山峤又尝试着把人往上提,屋顶瓦片又跌落几块,也是在这时近卫追到了跟前,几个人上前挨着墙壁瞬间一个站上一个人肩膀搭起人梯子接住了清歌,接着又将虞山峤和鹿闻一并接了下来。
近卫依次落下后捡起盖头给清歌盖上道:“走吧。”
虞山峤和鹿闻对视一眼,也知道现在不是问事的时候,急忙跟上步子回到轿撵处。
此时丹平扶刀立于三个轿撵前,一袭红衣却没有半分新郎官的气息,那双眼眸因愤怒发红,像是以一敌万来讨债的刀客。
丹平盯着虞山峤和鹿闻,然后白了一眼两人道:“当真废物,两个人看一个女子都看不住。”
虞山峤和鹿闻顿时伏低了些挪到轿子两侧。
丹平说着又挪到清歌身边温柔道:“没事吧?可有吓着?”
红盖头摇了摇头,丹平道:“没事就好,不怕,等会儿就到了。”
红盖头又点了点头,丹平目送人进入轿撵,随后走到身侧挤开了虞山峤。
片刻后声乐再起,轿撵继续前行。
远处的阁楼上有一双眼睛盯着轿撵,盯着轿撵转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还有一双盯着看轿撵的人。
片刻后有人入来跪地道:“陛下,都看过了,两个不认识的女子,还有一个的确是姚七娘。”
姬白羽没说话,一直盯到看不见轿撵才转身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应下退去后姬白羽的眸子才看向毅洋,“这么盯着朕不觉得是在挑衅朕吗?”
毅洋嘴角微翘,“入夏了,花都谢了,如今就剩陛下的脸好看了。”
姬白羽眸子微凛,“放肆。”
“陛下我这可是夸您,天子之颜难道不够好看?”
姬白羽转身背对着人,余怒中还带着一个哼。
毅洋笑了笑看向窗外:“陛下什么时候允我去您御书房坐坐?”
“朕最近无暇,奏折都看不完。”
“奏折都看不完?今日倒是得了空来瞧别人轿撵?”
“你敢质疑朕?”
“那下次陛下说谎我不戳破。”
“你还不去?”
毅洋看向姬白羽的背影,刚有的喜色瞬间淡了下去:“陛下要他作何?不如我直接帮您杀了?”
姬白羽回身道:“朕要活的!”
毅洋盯着姬白羽的眸子冷冷一笑,这一笑让姬白羽几乎想往后退些许,他低眸不敢再看毅洋的眼睛。
毅洋往前走出一步,姬白羽几乎是肌肉记忆性的往后退,“陛下,我劝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