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瞧着他们家王爷这变脸的态度,顿时沉了一肚子气。
萧千俞本是醒了没见姬白钦想寻,可这场景当是有事禀报,意识到这一点他转身往屋子走。姬白钦道:“既然醒了就过来。鹿闻去将药温一下。”
鹿闻应下转身去耳房温药,萧千俞看向姬白钦又瞄了一眼白衍,缓步下阶梯朝姬白钦去。
姬白钦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千俞,道:“本王缺寻思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突然有捏骨声起,萧千俞下意识的看向白衍,姬白钦伸手揽上萧千俞的肩,将族谱递道眼前道:“本王本想断了茗家的亲缘,但这亲缘出了岔子,族谱可能不止这一本,你说,本王是否该派人去确认一下连同那一本也放把火烧了?”
萧千俞瞄了一眼姬白钦,随即看向族谱,片刻后道:“这支系在茗阳出身前就已经迁出,茗阳的事是虞山峤去查的,若茗穗的遭遇是真的倒是多此一举,若此时派人去便是地无银三百两,反而叫人生疑。”
萧千俞说着看了眼姬白钦又继续道:“但要确定,还是要寻虞山峤问问,看茗穗是否有近亲来往,若是不经常也不频繁甚至不来往,那就不必了。旁系族谱上就算有茗阳的名字他们也从未见过茗阳,更何况漯西离此地有上千里路程。这样远距离的迁出……应当是获罪被流放,若是流放之罪没有允诏他们也回不来。获罪会让宗族蒙羞,很可能会被除名或者是自请除名。”
萧千俞说到此,突然眉目一惊,继续拿了姬白钦手中的族谱看,转瞬间脸上有些喜色:“此处可为一个契机。”
“什么意思?”
“这旁支并未再记录子嗣。”
姬白钦将族谱接过去,萧千俞道:“要么就是这旁支在流放过程中就已经身亡,要么就是他们根本没有来往,连书信也没有。”
白衍神色瞬间肃然,姬白钦也看清了,族谱上旁支的确只记录到茗阳父辈。
“你与我说你让茗穗将茗阳从族中除名,可茗穗一人之言并不作数,宗祠除族都是男子操持,若你实在不放心,大可晚上个一两月再派人探一探虚实,切莫要因为他们动了拖茗阳下水的心思。”
姬白钦点头,白衍蹙眉,所以萧悦阳不是要害茗阳?王爷也知道这事?拖茗阳下水是什么意思?是有人要害茗阳?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说。”
白衍看了一眼萧千俞,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道:“萧悦阳的玉佩并非茗阳抢的。”
白衍这是知道他不是想害茗阳想承认错误?他都没跟姬白钦提这茬儿,要是姬白钦知道了会罚他吧?若姬白钦动怒待会儿是不是要试着求情?
姬白钦瞄了一眼萧千俞,萧千俞低头开始转动两个食指顺带踢了踢脚下石子。
“本王知道,不过你是如何得知的?”
还当真是王爷授意的?他……他差点儿……差点儿动手杀了萧悦阳……
“我说的。我说茗阳……”萧千俞瞄了一眼近卫,伏道姬白钦耳边遮了口鼻道:“说茗阳看透了我们的关系不愿意你娶我,我就给他使绊子诬陷他,那时他当真了。”
姬白钦收了笑意正色看向白衍,依照白衍的性格不可能忍的下这口气,可小傻子身上好像也没有其他伤。
白衍缓缓的低眸。姬白钦瞬间将萧千俞揽紧道:“当真是要反了天了,竟然管道本王头上来了,本王要做的事何人敢拦着?可是念着本王敬重忘了主仆?”
姬白钦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近卫立马低头,白衍也低下了头,可片刻后道:“王爷三思!”
“白衍!”
这一声白衍吓了萧千俞一跳,姬白钦这大嗓门要是冲着他吼,估计得给他吓得立马求饶。
萧千俞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抚了抚姬白钦的胸膛道:“你别这么大声,吓到我了。”
姬白钦怒意收了些许,将族谱一把丢到白衍脸上道:“给本王滚。”
白衍接着族谱还想说,萧千俞立马拉着姬白钦往屋子走,边走边道:“姬白钦我饿了。”
白衍怕真的惹怒姬白钦没法插话,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带着近卫走了。
萧千俞将姬白钦引入屋子就将人按在椅子上,顺势坐到姬白钦腿上一脸讨好的盯着人。
姬白钦的眉宇瞬间松了下来,“瞒着本王做什么?以白衍的性格不可能放任你诬陷茗阳,他可有为难你?可有本王没瞧见的伤?”
“没有,他没有伤我。”
“本王还是亲自检查一遍。”
姬白钦说着就去解萧千俞腰封,萧千俞按着姬白钦的手道:“你方才没看过吗?没有伤。他想动武的时候小九来了,所以他没来得及。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