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洲合着近卫退了,姬白钦转向萧千俞道:“你是从小就如此吗?”
萧千俞点头,姬白钦目不转睛的看着萧千俞,心道:萧悦阳为何要把这个弱点告诉他?
“还有谁知道你不认识人?”
萧千俞沉眸,萧悦阳连他都不曾告诉,应该也没告诉任何人,他摇头,“只有你。”
“为什么告诉本王?”
“我怕万一有人冒充你,我不认得把他当做你。万一我说漏了嘴,会给你带去危险。”
“你担心本王?”
萧千俞低头,他不是担心,而是姬白钦要面对的是姬白羽,姬白羽善于伪装手段阴狠,他不得不防。他要帮姬白钦得让姬白钦不防着他,姬白钦不防着他他接触的机密将会很多,到时候一旦说错便是万劫不复,他不但会害死姬白钦,还会让整个家族再次陷入危机。
见萧千俞不说话,姬白钦道:“那本王就当你担心本王了。”
萧千俞没有反对,姬白钦继续道:“吃好了就回床上躺着休息,本王今日不锁你,但本王会派人看着你,你要是敢跑,可就别怪本王了。”
萧千俞现在是看明白了,姬白钦会吓唬他,但只要他不触怒他还是很好说话,“你要走?”
姬白钦瞧着这不舍得眼神怎么有些不忍,“本王还有军务,自然要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可不能让姬白钦忘了他的存在,过了十天半个月才来,那他怎么拉近感情了解姬白钦?又怎么打听外界和伯爵府的消息?他当初在御书房听见姬白羽说要罢黜伯爵府拿了他外公的兵权,他得讨好姬白钦让他见见家人。
“想本王来?”
萧千俞点头,姬白钦脸上有了些笑容道,“那本王忙完就来。”
“你什么时候忙完?”
姬白钦失笑,他倒是没想到萧千俞会问得这么清楚,他看向门口晨阳道:“等光线挪到这个地方,本王就回来了。”
萧千俞一脸无语,光线挪到差不多酉时了,他晚上来干什么,晚上来又要睡这儿?
但他方才还表现得很期待,这突然拒绝也不好吧?他现在真的想把姬白钦像纸张一样揉成团扔进纸篓。
“怎么?舍不得本王走?”
舍不得个鬼,萧千俞抬眸道:“好,我等光线挪到那。”
姬白钦转身拿起药膏道:“将衣衫除了帮你换好药本王就走了”,萧千俞转身将衣衫退了,余光瞄了一下姬白钦。
姬白钦除了纱布,里面的伤差不多都已经结痂,他重新将药膏敷上将纱布裹好,把萧千俞的衣衫一道提了上来,“穿好。”
萧千俞将衣衫收拢将封腰系好转身,姬白钦已经将药膏放在了不远的架子上,继而走到门口道:“午时玺洲会给你送吃食来,你分不清人听声音便好。”
萧千俞应着,姬白钦抬脚出屋子,萧千俞倚着门一直目送姬白钦到拱形门处,瞧见有近卫朝姬白钦行礼还说了些话,姬白钦脸色变了目光也变了,萧千俞目光微沉,这是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萧千俞转回身,他才睡醒现在躺下也睡不着,便慢慢挪到书桌旁,在架子上随意寻了本书看起来。
姬白钦入了前堂就有几个太监上前道:“奴见过摄政王。”
姬白钦走到正厅坐下,侍女看茶,他端茶抿了一口才道:“什么风把宣公公吹来了?”
宣英嬉笑着上前:“陛下听闻昨日府上请了大夫,这江湖郎中哪有太医靠谱,这不叫奴领了太医来为摄政王分忧。”
姬白钦冷笑:“本王王府的人这嘴是真碎,竟然惊动了陛下,让陛下操心本王的私事,这怎么好意思。”
宣英道:“摄政王说笑了,摄政王的事哪有小事,摄政王是我晋安国的顶梁柱,可马虎不得。”
“既然陛下盛情难却,那本王也不能推迟,本王就却之不恭了,茗阳,今日陛下赏了太医看诊,府上有头疼脑热有疑难杂症的就都麻烦太医了。”
“摄政王这……”
“宣公公,怎么难道陛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那倒不是,陛下主要是为昨日看诊的那位请太医。”
“昨日看诊?昨日本王就是请大夫为府上有头疼脑热有疑难杂症的人看诊,怎么宣公公不信?”
“不……不……奴自然信摄政王。”宣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摄政王当真气势威武,笑里藏刀,不好对付。
姬白钦笑意里泛着冷光,盯着宣英道:“茗阳,陛下的好意可不能不领,要告诫府上的人,铭记陛下的恩典,对了,小九的伤也让太医看看,带太医下去看诊。”
“是,太医,这边请”,茗阳上前对着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医自然识趣,这全朝野都知道摄政王和陛下不对付,他得赶紧离开这是非地,然后回去将今日之事一一禀告,这趟差事也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