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钦侧头道:“本王知你一杖能断人骨,但本王端午要带他入宫宴,五杖打哭他但不能伤了筋骨。”
丹平伏低应着,姬白钦边走边道:“若不是萧悦阳蒙混入王府还发现不了此处问题,这确是你的失职,萧悦阳替你受二十杖,本王会安排时间让你悉数打完,以后菜式入来全部在王府门口一一清点确保万无一失。”
丹平应着,姬白钦又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让你执杖?”
“王爷想让属下发泄一些对萧千俞的恨?”
“你知便好,下手要有轻重。”
丹平低头,自家王爷已经在为萧悦阳入府修桥铺路,萧悦阳入府显然已成定局。
丹平攥紧手中刀鞘,只是他想不通这傻子到底哪里惹了两位王爷的偏爱和袒护?
虞山峤和鹿闻将萧千俞带到了离茗阳院子不远的地方,萧千俞盯着门口道:“这不是出府的偏门?怎么到这儿来了?”
虞山峤笑着道:“这看似偏门,门后是另一座院子,住的都是近卫。”
萧千俞诧异的看着虞山峤,“近卫营就在都城?”
“在都城怎么了?都城难道不能驻军?”
萧千俞闻声转身,姬白钦在他身后负手而立,一股压迫感和杀气扑面而来,就如当初他在风水屏经历的一样。
“没说不可以,只是太让我意外了些,我还以为你在都城外寻了个地儿。”
姬白钦靠近道:“是在都城外,可本王的近卫也不是每年不变,后来本王买了隔壁的院子,刚好能容新入的近卫暂住。”
这意思就是说城外还有近卫营,而这府邸藏着的人是上报朝廷近卫人数以外的人。
姬白钦微抬下巴示意人去开门,虞山峤将萧千俞挪到边角才踢起石头用暗语敲门,虞山峤盯着鹿闻道:“为何不扣环手?”
“那环手上有剧毒,虽不至死,但却让人疼痛难忍。”
萧千俞咽了咽喉瞄向姬白钦,姬白钦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萧千俞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鹿闻低头抿笑,他现在是知道为何虞山峤会有些宠溺萧千俞,那感觉可能跟女孩子看见小兔子一样吧?当真可爱得紧。
门在片刻之后被内里的人打开,但开门时还有弓箭手伏低,领头的一见是姬白钦瞬间握拳指挥收箭,近卫分立两侧恭迎。
虞山峤回到萧千俞身侧顺手用双手捂住了萧千俞的耳朵,萧千俞抬眸看向虞山峤笑了笑。
方才守在姬白钦门前得令去抓榆瑾舟的近卫出现在门口,他快上几步去到姬白钦面前,“王爷,人已经在了。”
姬白钦的目光正好落在虞山峤掩盖住萧千俞耳朵的手上,眸子深处有了些许不悦。
“召集近卫,校场集合。”
“你还在院子弄了校场?”
姬白钦未语,伸手将萧千俞拉到身侧,扶着肩将人带入近卫营。
姬白钦带着人站上点将台,台下近卫集结满满当当站了一片,近卫身着侍卫服,虽年纪不大但个个身材壮硕,没有盔甲也给人一种震撼。
萧千俞这才知道为何姬白钦身上露着杀气,那是执戟迎战的气势。
萧千俞往姬白钦身后缩,姬白钦撑着人后背小声道:“别怕,不是想站到本王身边来吗?这里才不到一万人还都是些新兵蛋子就往本王身后缩?那见到本王真正的漠北军岂不是要吓傻了?”
萧千俞看向姬白钦又乖乖的挪出来。
姬白钦目光落在远处箭靶子上蒙了眼堵了嘴的榆瑾舟身上道:“等你挨了板子,本王再与你报仇。”
萧千俞抬眸顺着姬白钦看的方向看去,他此时才发现榆瑾舟。
姬白钦继续道:“本王新训练的近卫好像还不错。”
“你故意没去榆瑾舟的府上寻我是因着他给你钱?你给他留了些颜面?”
“本王派近卫去了,没搜到你,姬白羽昨日在外不能过分暴露。本王要打你可记恨本王?”
萧千俞摇头,姬白钦看向近卫,目光所到之处就如烈焰烫过一般,一半是热血沸腾,一半是如坐针毡。
“本王今日看到了训练的第一步成果,你们能从守卫森严的世子府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抓来,本王深感欣慰。今日子时将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任务完成便可在领军的带领下去往城外近卫营。今夜是你们入战场的第一个夜,不能悄无声息越过城防卫的,本王不会留命。”
点将台下顿时响起震天之声:“属下定不负王爷厚爱。”
“本王今日除了视察,还为责罚。近卫军统领丹平御下失职杖军棍四十,近卫军副卫虞山峤鹿闻,执戟长闫肃陆冁因看护不力杖军棍四十,萧悦阳……”
近卫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萧悦阳,姬白钦继续道:“知此事因他而起愿代为受过,他乃伯爵府公子不受本王管束,但扰乱本王近卫执勤也当受训。本王念在他知错且知恩,代罚每人半数,总计一百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