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钦要娶他?!”
“所以我并非因为他留下来,陛下无非就是想要父王妥协,就算我回去了还会有另一个质子入都城,哥,我是家中嫡长子,怎么能让弟弟们入都城?等陛下有了兵权父王就会妥协,那时我就回家。”
毅洋盯着榆瑾舟苦笑讪笑,“哥不该走,不该丢下你。”
“若那时陛下不放我,哥再救我。”
毅洋揽上榆瑾舟的后颈抵额相对,“我的小尾巴长大了。”
“早就长大了。”
“都城不比长宁,以后不要跟出来了,今日情义到此为止,我私下也不再见你。”
毅洋松开手,转身快速消失在林中。
榆瑾舟不舍的望着人远去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湖面,他嘴角缓缓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随即伸手扬向上空,矛隼飞低落在护臂上。
榆瑾舟带着几分笑意看着矛隼,“本世子带你去看个好看的人如何?”
榆瑾舟说完再次扬手,那矛隼迅猛飞出。
另一头,鹿闻抵达王府匆匆朝内跑。
此刻,姬白钦的茶室可是热闹,时不时传出些笑声。
今日丹平的母亲亲自来说媒,姚七娘羞红了脸一直低着头,丹平的母亲盯着姚七娘瞧得欢喜,从里到外夸着丹平,生怕姚七娘不应承了。
姬白钦端着茶就看着丹平笑,小声道:“本王还没发现你母亲有做媒人的喜好。”
“母亲说这样显得庄重,今日一早捯饬了好久。聘礼也上心着选的。”
“本王瞧着这嫁过去应当不会被欺负。”
“自然不会,属下不在母亲就盼着个说话的人。”
“你那大雁何时抓的?”
“属下上次跟王爷去六角洲时顺带抓的。”
“你小子……”
丹平笑了笑,道:“王爷那七娘到时从哪里出嫁好?”
听见这句姚七娘和丹平的母亲都看了过来,姬白钦道:“将军纳妾不必铺张,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时候,不少人盯着她呢,今日就可用轿子抬了从偏门进。”
“今日?府上什么都没弄,会不会太委屈她了?”
“喜轿入你原来的府邸不妥,姬白羽的眼睛应当盯着,本王已经让白衍在新宅子布置了新房,除了没有宾客,一切都是按照主母来的,她入你的府便是你的人,你若觉得委屈了她,等大理寺做实她的身份抬正妻的时候,从本王府上八抬大轿把人再抬回去。”
丹平看向姚七娘,姚七娘道:“小女遵王爷吩咐。”
丹平的母亲脸上喜色浓,“谢王爷。”
“本王寻思,本王提亲时也寻伯母做媒人可好?”
“哟,这是老身荣幸。”
“那到时就有劳了。”
“王爷尽管吩咐。”
姬白钦又道:“这些日子有人用她算计本王,可能她会有不好的传言,成国公府苛待后辈做出那等龌龊之事,自然不会有她的好话,还望伯母心中揣着明镜。”
丹平的母亲拉上姚七娘道:“老身心中清楚,也不是一两天见着这些事儿了,这嘴长在别人身上老身管不着,老身就只管着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疼就成。”
“那本王就放心了。对了,大理寺可有派人来提她审问?”
丹平道:“传唤了,昨日去过,没有其他人只是大理寺寻常问话。属下觉着大理寺要派人去禅城收集证据,还需要两三日才会开堂审理。去时因着没有女子衣衫,属下还顺带去成衣店买了几套。”
“开堂之时不可让人离开视线,千万小心有人居心叵测刑罚加身。”
“属下知道。”
鹿闻喘着粗气跑到了书房门口,朝着门口守卫的近卫挥了挥手,近卫禀报道:“王爷,鹿闻求见。”
“让人进来。”
鹿闻喘上几口气推门而入朝姬白钦行礼,随即伏道姬白钦耳边道:“王爷,萧悦阳丢了。”
姬白钦蹭的一下站起来,“伯母本王有要事要出府,你随近卫去丹平的院子先坐会儿。”
“哎,王爷您忙。”
“丹平召集近卫军。”
姬白钦抬步往外走,走出书房又道:“去字画街搜查萧悦阳,将范围扩大至字画街外三条街,对外就称陷害本王的那舞姬出逃。”
丹平应下立马跑远。鹿闻跟在姬白钦身后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姬白钦快步出府上马,带着近卫军往字画街去。
陶宇轩锣声响,掌柜走上台:“承蒙各位文人志士雅客公爵莅临陶宇轩,今日竞买小天南星的画作百福桥,我陶宇轩的百年竞买,公平公正不看爵位只看银钱,三锣定音,落锤无悔。竞买起始价一千两,叫价每次一百两,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了。”
“我听说这画作之所以叫百福桥,因着画出了百福桥上远观山水,描出了长泽湖末端的潮运,那舟、舸、楼船、平船、趸船上的各色人物和四周亭台楼阁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