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俞含着吃食应了一声,等到将吃食吃完放下筷子,又露出一副很乖的样子等着姬白钦。
从昨日到今日小傻子都顺着他,看来是当真被他关府里关怕了。
姬白钦将盒子挪到萧千俞面前打开道:“本王寻思与你些银钱存着,你不用经常与本王要,一百万两是本王念在你昨日替本王搓澡搓得舒服,本王与你换成了五百两、一百两和一些碎银子,你今日要带多少出去想买什么你自己考虑,若是花完了再寻本王拿。”
萧千俞盯着银票看:“都给我?”
“本王可小家子气?”
这人怎么还记仇?
萧千俞脸上有了笑意道:“不小气。”
“今日陶宇轩有竞买,那里人多眼杂记得绕开。”
“好,我会避开。”
“因为不是本王出行,为了不让人注意你本王让近卫也都换了衣衫,等会儿人来了你注意瞧,本王让他们在腰间都配了双鱼玉坠,上面刻着吉庆有余。虞山峤和鹿闻的声音你认得,其他两个近卫你注意着听。”
“好。”
鹿闻驾着马车停在了院子门口,虞山峤跃下前室入来禀报,萧千俞起身将箱子端回了姬白钦的寝殿从中取了一千两又拿了些碎银子。
姬白钦拿了帷帽给萧千俞带上送至马车,又看着马车行远才转身去书房。
马车从王府后门出,萧千俞直接让人去寻桂花糖。没多久,马车从冷清的王府大街入了集市。
喧哗声入耳,萧千俞本不喜吵闹,可这一刻他却喜欢这嘈杂。
穿过街巷,虞山峤替萧千俞买了桂花糖又按照吩咐寻了灯烧羊腿,接着便驾车去往字画街。
萧千俞将车窗的方格打下掀开帷帽的细纱朝外瞧了一眼。
姬白钦跟他说要避开陶宇轩应该是怕人瞧见他认出来,但陶宇轩坐落的字画街他必须去,一是掩人耳目假装寻字画,二是要买刻刀、彩墨原料、画纸和印章玉石。
小天南星的印章他放在伯爵府藏着,若要作画要重新雕刻。
他以小天南星作画的纸张是特定的,彩墨也是自己调的,所以都不可缺,最多他寻的时候离陶宇轩远些。
不过之前都是府里小厮给他买的,他自己没亲自来买过,也不知道哪家店铺有这些。
他还得甩开虞山峤他们一段时辰自己独处,这样才能让说词贴合。
萧千俞还在寻思怎么甩开人的时候,虞山峤敲了敲车门道:“小傻子到了。”
萧千俞又朝车外看了一眼才起身下车。面纱遮挡了容颜看不清脸,但萧千俞的身高在都城中算是显眼,他落车就有人朝他看来。
不过今日陶宇轩人多,人群大约一致认为,估摸是从外入都城来竞买小天南星画作的哪家公子。
萧千俞转身看着四人有些犯难,姬白钦能不能让人别穿一样的衣衫?虽然身材略微有些差异,但他分不清人啊。
“山峤鹿闻。”
两人应着,萧千俞沉了一口气,“你们跟我去选选字画,你们两将车驾去不挡道的地方看着。”
几人应着,萧千俞率先走,没一会儿寻了家店进去看字画让虞山峤和鹿闻帮着选。
萧千俞见两人看画凑得近挪到店主身侧问可有他要的东西。
店主只给了萧千俞刻刀和印章玉石,萧千俞趁着虞山峤和鹿闻不注意,给了银子将东西收起来,随即唤了两人去往另一家店。
如此往复,萧千俞带着两人在字画街逛了好些铺子不知不觉近了陶宇轩。
姬白羽一身便装立在街对面的楼阁上盯着虞山峤,随后目光落在萧千俞身上。
宣英从外入了楼阁道:“陛下寻奴?”
姬白羽指着虞山峤道:“朕瞧着那人眼熟,你可有印象在何处见过?”
宣英顺着姬白羽指的方向看,目光落在虞山峤和鹿闻身上,宣英蹙眉:“奴也觉着有些熟悉。”
宣英努力回想,突然眼前一亮,“陛下,上次陛下去摄政王府上时见过,在摄政王主院。”
姬白羽眸子微眯,再次看向虞山峤和鹿闻,当真想起了那日。
姬白羽眸子瞬间定在萧千俞身上,为何姬白钦会让近卫换了衣衫,那带着帷帽的人又是何人?
“让韩臣将那戴帷帽的人给朕抓过来。”
宣英应着,转身出屋子去寻韩臣将事情交代了一番,韩臣听罢立即入了阁楼隔间站在窗户边上认了一眼人,随即急匆匆的叫了人往对街去。
陶宇轩另外一处苏茯寒真正给榆瑾舟绘声绘色的讲那日在丞相府阁楼发生的事,还一脸恶意的诅咒姚七娘被姬白钦折磨。
榆瑾舟不在意姬白钦的风月事,也不关心苏茯寒的个人恩怨,他瞄了一眼人带着笑意听着,品着茶看向窗外道:“你父亲没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