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最为理智不信神佛,如今竟信了白氏族的定情之物,竟还送了出去……这真是他皇兄能干出的事?
白氏族的定情之物不轻易送人,有些就算成了夫妻也没有,这物虽有平安如意的寓意,却也是一生一世,生死相随的意思。
姬白珉目光停在萧千俞红着的耳朵上,随即移到那变来变去的眉目上,萧千俞好似在确认一些事情。
他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姬白钦,他只能明确的说他不反感姬白钦,对于姬白钦的触碰、拥抱、逗弄都不反感,有姬白钦在的时候他很心安,姬白钦的话语、神态、眉目都让他信服,还有姬白钦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袍子上的,是拥着他睡觉时身上的那种淡香,他是喜欢的。
????他为什么要想他喜不喜欢姬白钦?
小傻子这样子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喜欢皇兄?
姬白珉嘴角笑意浓了些,他竟然在思索这个问题,那就说明小傻子就是喜欢皇兄的,因为不喜欢就直接否定想都不用想,只是现在看来这喜欢小傻子可能不自知,他得帮一把皇兄了,得寻个时机让人表露出来才行。
虞山峤和鹿闻入来刚好缓和了有些尴尬的气氛,两人匆匆给萧千俞紧帕子擦脸又擦手,随即递上漱口水,连同饭前漱口茶也一道喂给了萧千俞。
姬白珉就带着笑意盯着人看,还别说,还真就小傻子这容貌才能配上他皇兄。他皇兄比小傻子高半个多头还魁梧,这身材一对比,就显得小傻子有些小鸟依人的错觉。
萧千俞目光扫过去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
姬白珉摆手退人,等人出去了道:“本王在想皇嫂和皇兄穿婚服的样子,应当是般配。”
“可不许乱叫,也不许胡说。”
“是,皇嫂。”
“……”
玺洲端着吃食入来,姬白珉笑得开心,萧千俞脸连着耳根子都红了,玺洲看着两人反差心道:小傻子这是在生气?主子不会又欺负小傻子了吧?
玺洲将吃食往桌子上摆,姬白珉勺了饭又拿了筷子递给萧千俞,顺带又给萧千俞夹了菜催着人吃,玺洲这才微微吐了口气放心了些。
姬白珉抬眸道:“你也下去吃吧,下午还得去城防卫。”
玺洲应着退了,饭后姬白珉去城防卫,让虞山峤和鹿闻陪着萧千俞回主院。
因着姬白羽刚探过禁院不会轻易再来,又临近姬白钦带他外出的日子,萧千俞这日开始让虞山峤和鹿闻陪着练射箭,一直练到天黑尽。
晚间,虞山峤和鹿闻伺候用晚膳,萧千俞朝门外瞧了一眼道:“小九怎么没回来?”
鹿闻道:“方才让人带了话,说是今日要晚些不用等他。”
萧千俞应着,又道:“明日是第六日了吧?”
虞山峤应着,萧千俞又道:“贼人应当不会再来,你二人眼中血丝浓今日就不用守着了,等近卫来换班了早些去歇着。”
鹿闻看向虞山峤,虞山峤应了,没一会儿换班的近卫来了,虞山峤等伺候完人洗漱就往外走。鹿闻跟着下阶梯转身看萧千俞,萧千俞已经入了寝殿。
鹿闻回过头跑上两步追上虞山峤道:“你有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怎么瞧着小傻子不对劲儿?”
“是不是不傻了你不好逗弄了?”
“哎对,就是好像突然变聪明了。”
虞山峤笑了一声继续走,鹿闻跟在侧边追着道:“你知道?”
“在禁院时人发着疯病呢,现下醒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又发病。”
鹿闻顿住脚一把拉住人道:“你是说,他现在那样子是不疯的样子?”
虞山峤应着,鹿闻道:“我嘞个乖乖,还有这稀罕病!”
虞山峤道:“我也是不信我怀疑他装疯。下午我不是出去了一趟,我去寻了乔七。乔七说还真有这样的病”,虞山峤说着指着脑袋道,“这里出了问题就会时好时坏。”
“那不就是脑子有病?”
虞山峤点头,“乔七说这病治不好,一辈子都那样,发病或会因着情绪起伏出现,王爷抓他回来时他或许受了刺激发病,去了主院王爷待他好让他情绪稳定就见好。你得记得镇国公来府上闹那次?”
“记得,怎么了?”
“他在垂花门才与王爷分开,片刻后就不认得了,你还有没有发现他每次见我们都会盯着看上一会儿,还会问一次名字?”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好像还真是。”
“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我问了乔七他不识人看谁都一样是什么毛病,乔七说很可能是脸盲症,只是他属于症状较轻的,还能认人的脸,严重的看你就不是个人脸,伯爵府可能也就因着这个原因说他是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