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步入内堂,近卫见人出来瞬间唤了侍女上菜。
等到侍女退下之后姬白钦唤了一人入来道:“去城防卫把小九唤回来,另外学生回了翰林院立马来报。”
近卫应下退了出去,午膳之后姬白钦让萧千俞去午睡,萧千俞本想跟着去书房,可念在姬白钦今日心情不好便听话去午睡,姬白钦等人睡下之后自己去了书房,快半个时辰后姬白珉才匆匆跑来,姬白钦瞧着这气喘吁吁的样子,估么是半分没歇一路跑进府的。
“皇兄你寻我?”
姬白钦应了一声道:“坐吧。”
姬白珉大步走到席间一屁股坐在垫子上,姬白钦倒上一杯茶,姬白珉狠狠喘了几口气才端着喝。
“这几日在城防卫待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下属有些太皮了些,我刚去时见我年纪小不愿意听命,我直接拿了容飞的月银奉册,直接给扣了两月银,本来是不服被我揍了一顿,接下来给他二人安排了个不讨好的差事让他们知道谁是城防卫的主,等他们吃瘪再护了一次,随后给他二人换了个差事,现下得了点甜头可乖了。”
“容飞可有不满?”
“他知道我并非长久待在那处,现下偷着乐呢,就想着以后这群人更记他的好。”
“御下做得很好,皇兄没白教。”
得了姬白钦夸赞,姬白珉脸上喜色更添几分,“皇兄寻我何事?”
“将最近十日城防卫都城出入执勤的将士盘问一次,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出入都城,特别的手持令牌者,那些人就可能是凶手,从你去到城防卫起,入城需要严格对照照身牌一一查验,可疑之人立即下狱,另外将近卫被杀之事与土匪谋财害命的火烧得更旺一些,让翰林院的学子去御前死谏剿匪之事,至于剿匪鹿川刚好回来,被杀的是本王的近卫也不用麻烦禁军和护卫军,本王亲自带队。”
姬白珉起身,道:“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姬白钦又道:“后日就是与榆瑾舟约的日子,本王要带兵剿匪,往后延。”
“我与他说。但皇兄,你带队守备军七哥恐不会乐意,榆瑾舟这小子又与苏茯寒走得近,要是七哥通过苏云庭施压,这突然延期他可能不会答应。”
姬白钦眉目微蹙,“你先说,他要是不允皇兄再让丹平随军去。”
“好”,姬白珉应下转身出了书房。
姬白钦开始着手处理军务,途中有人来报学生已经安全回了翰林院,姬白钦应了继续看折子,一直看到快天黑丹平来敲门。
姬白钦收了手中折子捏着眼角道:“进来。”
丹平入屋顺带带上了门,姬白钦抬眸瞧了一眼人道:“药材还剩下多少?”
“没多少了,不过应当够小傻子吃上一阵子了。”
姬白钦点头,又道:“战亡的近卫册子你寻个空整理出来。亲眷可有去看过了?”
“方才来时看过了,都在忠烈堂守灵。”
“明日起灵,今日晚间你再去一次,每人丧葬银三百两,家中亲眷按照近卫身前俸禄一直供养,父母赡养至驾鹤,遗孀照看至改嫁,若不愿改嫁养至终老,遗孤男子养至成人入府接替其父亲职位,女子养至成人嫁娶时添一百两嫁妆。”
丹平应着,姬白钦又道:“本王寻思着入山林剿匪,你与鹿川通个气,让他把回程路堵上严加排查照身牌,手持令牌入城者,让人告知府上或给出调令者派人来接,否则一律当嫌犯看押起来。”
“是。”
姬白钦起身往书房外走,“另外,不知道茗阳的伤如何了,剿匪去到金卆道,若他能走顺带将人接回来。”
丹平跟出来顺带关上门,给两侧近卫打了看守的手势追上姬白钦应着。
姬白钦这才侧目瞧了一眼人身上的伤:“伤如何了?”
“不碍事。”
“那日可看见人了?”
丹平摇头,“都带着面具,其他人还好说,有个带残花面具的武功不在我和茗阳之下,属下觉着那身武艺当比陛下还厉害。王爷若是要外出要小心。”
“你是说他能与本王一战?”姬白钦眸色微暗,转动扳指冷笑一声道,“姬白羽这些年还真是卧薪尝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只剩下王爷能与他抗衡,还是小心些为妙。”
“看来你是知道谁袭击的你,难怪你一声不吭。”
丹平低头,姬白钦继续道:“夜袭你,伏击茗阳,他是想让本王身边无人,还豢养了死侍,本王小瞧他了。”
“连萧千俞他都能杀,属下觉着陛下可不是我们瞧见的那样温和。”
“温和?哼——姬白羽他可是跟温和一点儿都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