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营啊、排啊、基本上只要肩膀上带衔的,都需要人扶着才能回去。
这边曹豹、熊铁刚基本上已经摊到地上了。
武平、喜耀喝的差不多,虽说能走,但扛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贺满一个人,自然搞不定曹豹和熊铁刚,一群人只能眼巴巴的等林钧宸回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裴远跑了过来:“团长送文大夫回去了,让我过来帮你们拖人。”
众人:“靠!”
贺满和武平架起曹豹,裴远和喜耀扶着熊铁刚,艰难的返回团部。
路上不知道谁嚎了一句:“重色轻友啊!!!!”
这边,正和文择元一起的林钧宸打了个喷嚏。
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多。
文择元迷迷糊糊的问:“感冒了?”
林钧宸摆摆手,摇头:“没有。”
醉醺醺的林钧宸把手搭到身旁人的肩膀上,努力的严肃道:“择元啊,虽然今天很多人夸你,但你要意识到你的行为是错误的。”
清醒程度不足百分之十,且呈下降状态的文择元:“为什么?”
林钧宸:“很危险啊。”
文择元简答应上一声,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了。
林钧宸:“那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文择元:“恩。”
林钧宸:“择元,你调到团部吧。”
文择元:“恩。”
两个人并肩走着。
不论林钧宸抛出怎样的话题,文择元都只会轻轻的应和一声。
“醉了啊你。”林钧宸轻笑。
“择元,林钧宸喜欢你。”
“恩。”
月光倾洒在这条不算平整的小路上,勾勒出两个人的身影斑驳。
月色醉人,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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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旧疾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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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华犬封前线指挥部。
松井信,犬封陆军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二十二岁就以优异成绩从犬封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他,并没有按照家族的期望立即从军,而是到西方进一步深造。
入华以来,他的部队作为犬封先锋主力,一路上势如破竹,九站九捷,未尝败绩。
入今,二十九岁的松井信已然是犬封陆军中最年轻的师团长。
肩章上的两颗将官星色,让他在这平均年龄四十岁的指挥部、显得格外耀眼。
不像传统的犬封军官,松井信即没有留那让犬封将官引以为傲的八字胡,也没有一把寸步不离身的武士刀。
西化的作战风格让他和他的部队在陆军中独树一帜。
而现在,这位帝国的新起之秀正对陆军参谋部的下阶段作战计划嗤之以鼻。
松井信起身:“卑职不赞成这个作战方案。”
驻平总司令山下武饶有兴趣:“为何?”
松井信:“我军放才攻下冀、豫二州,如今立足未稳,不宜再进攻。”
另一陆军中将则反问道:“如不乘胜追击,难不成在豫州这个穷乡僻壤安营扎寨?”
松井信:“豫州虽贫,但是在地理上,确是连同南北的战略要冲。豫州如果不稳,那我军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遇。”
陆军中将:“松井君说笑了,原豫州驻军早已溃退,豫州又如何不稳?”
松井信起身,指向豫州地图上的太关山脉腹地:“豫州本就是平国有名的千匪之州,再加上之前几次战役的溃军。保守估计,这万里密林中,起码有十余万残存武装力量。”
那陆军中将则是不屑道:“平国的正规部队,尚且在我等面前溃不成军。这群乌合之众又何足顾虑。”
松井信据理力争:“正因为我军现在的大胜之势,我们才更不能掉以轻心。”
陆军中将不以为然。开战至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松井信一样、一直作为主攻部队,建立功勋。
对在座的犬封将校来说,平国的战役皆为流着油的肥肉,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分到一口。
如今松井信战功赫赫,却再这里与他们讲稳,岂不笑话。
中将:“松井君讲的有道理,但松井君应该明白,如今国际上压力日益增大,且我军的后方补给并不充足,速战速决才是上策。至于太关山的那群乌合之众,松井君大可不必多虑,他们可不是什么您在西方见过的那种强大战力。”
松井信没有继续争论,眼前的这群人,满脑子的杀敌建功,夺地立业,剿匪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活,恐怕是没人愿意的。
他不再争辩:“既如此,我第十四师团愿意独立承担剿匪任务。”
此话一出,现场的风向马上就变了:“既然松井君有此心,小心一点也未尝不可,我等还是支持你的。”
松井信去剿匪,那主力师团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在座的自然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