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成将信将疑:“以老弟的在军中的威信,统帅部还不是你的一言堂?”
林钧宸煞有介事的端起架子,像模像样道:“叶叔,权利不受制约是危险的。”
作为戴州最不受制约的权利,叶将成摆摆手:“去去去,哪个是你叶叔?”
平都国立医院,返回病房的文参谋长、莫名其妙的发现房间内多了个人。
虽然这本就是个能住两三个人的病房,但想也知道、医院是绝不会私自做主,往这儿安排病人的。
跟着后面的的廖云峰笑着解释道:“函州那边的伤员,少帅打招呼让我照顾下。我想着这边的设备和警戒不用白不用,就安排到这里了。”
病床上的玩弄着手上玉石的人闻声撑起半个身子调笑道:“呦,廖将军来了。这是又给我带了个室友?”
廖云峰似也和那人很熟了、亦笑道:“袁长官又说笑了。”
袁清看清来人:“缘分啊,小兄弟又见面了。”
文择元点头示意:“袁清总长。”
廖云峰:“参谋长你们认识啊?”
袁清笑笑:“现在看起来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我着可是两眼一抹黑,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文,文择元。我听叶将军讲了不少总长的事迹,有幸还能在这里见到袁兄。对于函州的行政司法还有许多想要讨教的地方。”
袁清:“指教不敢,不过在下对当下的政治环境、确有二三拙见,愿同文兄共同探讨一二。”
“袁总长是认识关州的刘云天少将军?”
袁清一愣,随即笑道:“听说过,文兄何故有此问?”
“少将军手上,也有和总长一样的一块玉石。”
“这样啊,”袁清笑:“这玉石是我爹留下的,说不准当年还真有一段故事。”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一旁的廖云峰迫不及待的打断二人、并对身边警卫命令道:“去,取套住院服回来。”
“不用了。”文择元止住士兵:“我自己去就行,正好顺便去许主任那一趟。”
廖云峰心里打着鼓,可怜兮兮的惴惴道:“参谋长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你可要对我负责的。”
文择元失笑:“我又不跑,都跟你回医院了、还提前一天了。你放心。”
情况其实不复杂。就是林少帅那边‘文择元必须在医院休整一个月’的命令和文参谋长这边‘一切都是计划根本不用住院’的观念起了冲突。
不过,好在这次执行命令的不是一根筋的曹豹。
于是在廖军长的变通下,在指挥所已经过了十几天的文参谋长、在林少帅返回之前,回到了医院,并态度良好的准备在医院度过下半个月。
廖云峰这才点点头转向袁清:“袁长官如果有谁问你,你就说参谋长这段日子一直都在这里。”
袁清耸耸肩:“你这不是骗人,我一个人都躺了好多天了。”
廖云峰急道:“时间紧迫。您先答应我,我日后再给您解释。”
袁清乖乖点头。
袁清:“廖将军,好歹要告诉在下具体的时间吧?”
廖云峰将手中的入院记录递了过去。
袁清扫过文件啧了一声:“照廖兄这时间,我倒成了后来的那个?”
廖云峰点点头。
袁清眯起眼笑的人畜无害,目光却无不透着精明:“廖将军你看,既然这病房戴州那边都先定好了,有我没我,这些警卫也在这,这些设备也在这。函州不富裕,您说叶将军是不是该担待些。”
“哈?”廖云峰有点懵。
袁清无辜的一摊手悠悠继续道:“要我说,这平都医院好是好,可收费也太黑了,明摆着欺负我们这群可怜的外地人。要不廖将军你们尽一尽地主之谊,把两家的费用一起结了算了。”
“您等等先——”廖云峰纠结不已:“这哪来的戴州?”
袁清面露疑惑:“方才那个小兄弟,不就是叶将成的人?”
“打住!”廖云峰面色不悦:“您这哪听的不实消息?”
廖云峰沉下脸严肃的宣示起主权:“这是我们乾平府的总参谋长。”
袁清表情奇怪的望向廖云峰:“他自己同我说的,还能是假的不成?”
?!廖军长一时错愕,然后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
夭寿了!叶将成那个老不休的要挖墙脚!
“通讯员,快去问问少帅到哪里了。”
“怎么、老廖想我了?”未待廖云峰的话音落下,林钧宸人未至声先至。
说话间,林钧宸领着喜耀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少帅?!”廖云峰错愕:“不是说您明天才到?”
林钧宸并不打算解释,林少帅打量了一翻屋内的袁清。
“他是谁?择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