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夕曜把棉被盖在檀邵的身上,也顾不得是寒冬腊月,直接去屏风后面梳洗。
就在魏夕曜泡在浴桶内,纵享舒适的时候,一道暗影从头上落下。
魏夕曜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战神大大的俊脸,“你不是睡了吗?”
“没你,睡不着。”檀邵把双手放在魏夕曜光裸的肩头上。
魏夕曜身子一抖,他占战神大大便宜是一回事,被占便宜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洗完就去陪你。”魏夕曜知道,不能和喝多的人计较。
檀邵却固执的摇摇头,“不行,我要你现在就陪我。”
说罢,衣服也不脱,迈着大长腿就跨进浴盆里了。
“喂喂喂,衣服都弄湿了。”魏夕曜咋呼道,完全没意识到,现在不是关心衣服干湿的问道。
檀邵只听自己愿意听的话,对于不愿意听的内容,直接忽略。
他抬起手,捧着魏夕曜的脸颊,“你睫毛真长。”
魏夕曜腿一软,险些在浴盆里给檀邵跪了。
“陛下,您喝多了。”魏夕曜试图讲道理,奈何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丝毫力度。
檀邵手上的动作一变,从捧着脸颊,变成掐着脸蛋,“别叫我陛下,叫我的名字。”
“檀邵?”仿佛被蛊惑般,魏夕曜口齿不清的换了一声。
檀邵一松手,身体前倾,扶着魏夕曜的后脑,直接吻了过去。
魏夕曜大脑一片空白,战神大大主动亲他,还是深入的那种!
这个时候,若是不回应,不是显得他太不给战神大大面子了?
思至此,魏夕曜抬起湿漉漉的双臂,环住了檀邵的脖颈。
两人的呼吸变得紊乱,急促。
魏夕曜感觉腰被一只大手抚过,下一刻身体已经离开浴桶。
檀邵扯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直接把魏夕曜放在床上。
看着魏夕曜绯红的脸颊,赤红的耳尖,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魏夕曜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衅了。
“笑你可爱。”说罢,檀邵把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做起了最原始深入的运动。
热浪在房间内翻滚,云朵遮住了试图偷窥的月亮,一夜缱绻。
翌日,魏夕曜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被孤星告知,大军已经进入下一座城池。
“这么快?”魏夕曜扶着老腰,把衣服换好。
孤星在屏风后面,有些别扭的开口:“已经下午了,城门大敞着,走进去就行,用不了多久。”
魏夕曜走路的姿势很别扭,如同两腿中间夹了一个足球,“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主子让你好好休息,等攻打东阳都城的时候过来就行。”孤星看着魏夕曜这副半残的德行,给予无声的同情。
魏夕曜为檀邵的精力感到钦佩,天快亮的时候,明明都已经醒酒了,还抓着他做了两次。
“就算休息,我也得吃饭啊。”魏夕曜一瘸一拐的出门,找地方填肚子。
孤星被留在这里保护魏夕曜,自然要紧跟着他。
看着魏夕曜的模样,孤星对主子的能力深感崇拜,不愧是他的主子,任何方面都很强。
三个月过去,东阳国仅有一座都城没被拿下。
魏夕曜早已修养好,因为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和檀邵的相处越发的默契。
即便是不认识他们的人,看到他们的相处,也会自发几分羡慕。
“我们终于要到都城了。”魏夕曜看着城墙下紧闭的大门。
檀邵感慨良多,当初东阳国君把他拘禁在这座都城内,没想到今日他就要攻破这座都城。
武侯站在城墙上,说实话他多想像其他大臣一样告病在家,然而陛下天天派御医过来,导致他根本没办法装病。
檀邵策马来到城墙下,高声道:“武侯,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武侯都快哭出来了,“我是不会打开城门的!”
魏夕曜都替武侯感到尴尬,檀邵只是叙旧,连叫阵都算不上,根本没让他开城门好不好。
檀邵顿了顿,“武侯何必执迷不悟。”
“你这是造反,是乱臣贼子!”这是武侯最后的坚持,他觉得自己是对的,至少能落个忠臣的名声。
檀邵的表情越发奇怪,这一路太过顺利,以至于没机会拿出太后的遗诏。
想到这里,檀邵把黄云叫了出来,“当着武侯和所有守城士兵,宣读太后遗诏!”
“是!”黄云拿出太后遗诏,当着所有人的面进行宣读。
得知太后承认了檀邵的身份,甚至自焚谢罪,很多守城将士都动容了。
原来,皇宫内失火是假,那是太后的不妥协啊!
“这,太后怎么会下这种遗诏?”武侯完全不信。
檀邵不可能把遗诏交出去,却能给武侯看,“你若不信,便下来一看,我保证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