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父亲外室欺负,却懦弱地不敢还手,被未婚夫看不起,却依然死缠烂打,对待工作,没有半分认真的弱者,当不起他半分的尊重。
白玉乾没想到别人三句话就概括了他的悲剧人生,厚着脸皮道,“褚先生,你看这天都快黑了,能不能载我一程?”
“车上没座位了,你自己想办法。”褚鸿宇没有一丝同情,并且绝情地拒绝了,说完坐上驾驶室,没再给对方一丁点儿注意力,没有表现出排斥,却让人觉得你已经被他推到万里之外去了。
明明还有四个座位,怎么没座位了,他第一次遇到把谎话说得这么明晃晃的人,白玉乾知道对方这是故意为难他,他上前拦住车,急切道,“褚先生,我载我一程,我帮你治好身体上的隐疾!”
褚鸿宇瞬间熄了车上的火,脸蒙上了一层冰霜,目光沉幽地看着白玉乾,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隐疾?”
白玉乾立刻抓住机会走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关上车门,踏实地拍了拍胸脯,委婉道,“褚先生,你是不是每到关键时候,就硬不起来?”
褚鸿宇脸色阴沉地几欲滴出水来,任凭哪个男人听到这话都该气死了,“白玉乾,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白玉乾连忙下小讨好,“褚先生,息怒息怒,我不是在污蔑或者让你难堪,而是你命格比较特殊才会这样,不是你的错。”
若不是良好的修养在约束着他,他一定打开车门,一脚把白玉乾踹下去了,“滚下去!”
“不滚!”白玉乾牢牢抓住安全带,说什么他都不会滚。
褚鸿宇被白玉乾厚脸皮刷新了认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示自己冷静冷静,这一冷静,就冷静了好久,最后决定无视白玉乾,他才重新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走了。
看着景物快速后退,白玉乾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松了下去,“褚先生,其实你的隐疾我真的可以帮你治,只要你勇于面对。”
“不会说话就闭嘴!”褚鸿宇忍无可忍,呵斥道。
“哦!”白玉乾悻悻地闭上嘴巴,嘟囔,“有许多人都死于讳疾忌医,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褚鸿宇握住方向盘的手背,冒出了几根青筋。
车飞快地往城里驶去,车速过快的原因,一是因为天黑,二是因为给白玉乾气的。
一到城里,褚鸿宇就停下了车,冷冷开口,“下车!”
白玉乾坐直身体,看了看前方,“褚先生,你不能送佛送到西吗?”
褚鸿宇毒舌道,“你若是佛,不用说,我也把你送到西,可惜,你不是。”你就是一摊烂泥!
白玉乾装傻,并且不肯下车,“可是这里距离我家还有好远。”
褚鸿宇觉得他有史以来的风度,在面对白玉乾的时候,几乎维持不住,“自己去打车。”
白玉乾可怜巴巴道,“我手机没电了。”
褚鸿宇眸光危险一眯,英俊的面容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你手机没电了,关我什么事?”
白玉乾,“……”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
最后褚鸿宇没有拗过白玉乾的苦苦哀求(死不下车),把他送回了家。
白玉乾一下车,褚鸿宇就跟躲避瘟神似的离开了。
白玉乾正打算说一声谢谢,结果只看到一个车屁股,“……”他有这么可怕?
目送褚鸿宇远去,白玉乾转身回家。
白家挺有钱的,住的是独栋别墅,进门有一个气派的雕花铁质大门,此刻雕花大门被锁得死死的,平时的保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总之安静极了,一个人也没有。
“没人?”白玉乾连续不断按了十几分钟的门铃,也没人给他看门。
于是他怒了。
运转灵力,一脚把雕花大门踹飞,又狠又暴躁,顿时发出一声堪比爆炸般的巨响。
别墅里终于有人了!
第一个出现的是别墅里的管家,他披着一件衣服,急匆匆赶来,看到大门处一片狼藉,华贵的铁门被踢得变了形,绝望地躺在地上,内心一片抽痛,“败家子啊败家子,这铁门得好几万,你就给踢烂了?”
白玉乾冷冷地看着管家,“我刚才按门铃,你耳聋没听见吗?再说了,我踢的是我们家的门,关你什么事?”
别看这人是个管家,野心可不小,曾经在他老妈病重的时候,把自己女儿喊来伺候,结果背地里却打算让他女儿勾引周启山,等他老妈不在了,好上位。
要不是老妈发现得及时,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管家惊疑不定地看着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白玉乾,他从未见白玉乾说过那么硬气的话,突然变了,让他有些不安,但长期的压迫并没有让他有所改变,依然像从前那样以长辈的姿态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