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水花四溅,有人落水。
两人太过熟悉,萧笙光听落水的声响也能想象那一身腱子肉,故而并不担心来者,甚至都懒得分神顾他。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臂膀就从身后拥住了他,用带着起床气的低沉嗓音在他耳畔抱怨:“还指望你来打水回来,我看等到晌午也等不到了。”
“知道就好,这才几步路都不愿意走,还要人打水回去伺候,懒死你算了。”萧笙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满嘴歪理。
“你精神得很嘛。”了然见他不仅神采奕奕还尖牙利嘴,心里欢喜,不老实的咸猪手又在他身上游走。
萧笙昨晚才被狠狠折腾了大半宿,要不然也不会大清早急着洗澡。谁知了然像块牛皮糖,食髓知味越战越勇,这会水下又有东西抬了头。
了然摸到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哑声蛊惑:“阿笙,都这样了,还不叫我给你暖身……”
萧笙嘴硬想推开他,嗔怪:“滚,我现在没病,好得很。”
他并未真的使劲推,和尚也压根不想松开,只是从身后用下巴去蹭他的侧脸,佯怒道:“哎,用完就扔,过河拆桥,我家娘子是个没心没肺的薄情人。”
上面在蹭,下面也在蹭,没出息的萧公子先心软后腿软,一把被人推倒在岸边的青石上,冰冷的石头贴在腰腹和胸膛,下半身还在水里,冷硬的触感激得他有些慌乱。
好在了然滚烫的身体很快贴上来,像一床温暖的棉被裹住了萧笙的后背。
一面是热的,一面是冰的,萧笙被夹在中间,还什么都没做就被撕扯得神志不清。
了然开始舔他的肩颈和侧脸,霸道而虔诚,一寸一寸的往下挪到他满背的伤疤上,从琵琶骨到腰窝。
他以前从未试过从后面,全因照顾萧笙的感受。
那本是个强大骄傲的人。可两人在一起的,萧笙已经病了,剑锋蒙尘,直至接受自己日益虚弱不再强大的现实。而这个姿势,征服的意味过于浓重,了然便心想他大抵不会愿意如此。
故而但凡欢爱,了然总是面对面的将人捧着怀里,亲吻他,凝视他,尊重他,鼓励他,不敢表露出一点恃强凌弱的意思。可和尚今天有了一丝坏心眼,存心欺负他。
如今的萧笙是康健的,病弱时的玻璃心已经被滋养得强大。以他如今的本事,真要不愿意的话,一脚把人踹飞不就好了。
如此想着,了然的大手掐住了萧笙的腰部两侧的嫩肉。
却不是将他翻过来,而是迫他塌腰。
这是萧笙陌生的姿势,他心中大骇,想要扭头看了然。可和尚铁了心要这样做,他浑身的力气只能用来咬牙憋住媚叫,哪还有力气回头。
“阿笙,专心点。”了然沉溺其中,还不忘分神调笑他。
这样的场景着实有些屈辱,没有哪个男人乐意被人摁在地上,以野兽的姿势侵犯。可因身后之人是了然,知他心,懂他柔软善良,参透了他所有喜恶的了然,矜傲一世的萧公子便觉得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并在屈辱和羞耻意外生出了被全心全意呵护的愉悦。
了然的真气源源不断释放,康健的萧笙不忍他独自撑起这片天地,也紧跟着在体内运转起烂熟于心的叶虚经。
阴阳在欢爱中交汇,一个人的小周天变成两个人的大周天。萧笙觉得身下冰冷的石头都被暖了过来,熨帖的托着他的身体。
他凤眸微阖,媚眼如丝,只觉得舒服,舒服得很……简直太舒服了。
意乱情迷中萧笙的十指绷住,指甲抠在坚硬的青石上。
了然见状,连忙将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束缚着握住,而后心疼着叮嘱:“别抓石头,抓我的手,不要伤了自己。”
事毕,萧笙推开了然,要上岸穿衣。
了然便委屈巴巴的挽留:“都不抱抱我么?”以前明明都会在我身上趴好久的。
“你刚刚还没抱够么!”太阳在头顶攀得更高,温度一上升,萧公子的脾气也起来了。
“你变了,你不再爱我了,”了然给自己加戏,带着哭腔说:“你以前不会这种态度对我。”
萧笙将衣服穿戴整齐,额上青筋暴跳,呵斥道:“我今天要陪二妮下山!现在都误点了!”
了然隐约想起他昨日确实提及了此事,不禁追问:“你和她?你们能有什么事要一起办?”
如今萧笙病体康复,二妮的本事也练出来了,一万级石阶轻轻松松,时不时便要下山玩一趟。可萧笙历来最怕二妮在人前叫他嫂子,他们两能有什么事凑到一块去。
“买东西。”萧笙淡淡的回答。
所以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东西需要一块买?
了然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