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叶书意要他, 那他会以爱人的身份守他护他爱他一辈子。
选择权永远在叶书意手里。
云霁把叶书意揽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轻声安慰着。
从小到大除了第一次相遇，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叶书意掉过眼泪，即使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他眼里都从来没有一滴眼泪过。
叶书意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流眼泪了, 他明明不想哭的，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听到云霁前一句话的时候他以为云霁要拒绝他, 可他听到后一句话心脏又忍不住快速跳动起来。
他仔细的思考着。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表白本身就是不理智的，他现在的情绪太敏感了，害怕云霁离开，所以云霁误会他的感情只是因为陪伴，因为亲情。
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两天。
他想，等他病好了, 一定要正式跟云霁说清楚他对云霁的感情，不是亲情，是爱情。
是想过一辈子的爱情。
过了好一会后云霁起身端来粥让叶书意喝了几口又喂他吃了一颗药。
叶书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他醒了的时候云霁还是像之前那样坐在他身边, 一只手点着鼠标，一只手牵着他。
他一动云霁就发觉了, 云霁戴着眼镜看着比平时严肃很多，但转头看他的那一刻笑容立即露了出来，很温柔的揉了一下他的头，“醒了？锅里的粥一直在热着，我给你端过来。”
叶书意的头没有那么晕了，想起睡前跟云霁的对话，他的耳尖发红，他陷入了一种又尴尬又害羞的气氛。
几分钟后叶书意才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吃吧，你先忙。”
此刻的他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说完叶书意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云霁把他按了回去，他迷茫地看着云霁。
云霁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灰色毛衣给他套上，声音无比温柔，“降温了，多穿点，感冒才能快点好。”
叶书意盯着云霁看，心里突然有些发酸，他抿了抿唇，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云霁的笑容简直对他又致命的吸引力。
这次他只是受了点寒，症状并不严重，躺了一天一夜了除了有点咳，其他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身上也很清爽，没有出汗之后的黏腻感。
假期的第一天真的很糟糕，如果没有生病的话，他现在应该跟云霁在哪个商场逛着吧，或者在电影院，还或者在某个科技馆。
总之，不会在家里。
叶书意思绪飘回来后他低头一看，发现裤子已经被换过了，他掀起毛衣看里面的那件睡衣也被换过了，连内裤也……
叶书意整个人都红透了，喝粥的手都在抖。
喝完粥叶书意没有进房间，云霁应该还在忙，他在客厅的躺椅上躺了一会，他很喜欢从这个角度看出去，这个点在下雨，湖面上泛起涟漪。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细密绵麻，乱成一团，但又有头绪。
他的思维好像被固定住了，就像他设置好的程序一样，井井有序，有问题就一定会有答案。
可是人的感情是没有秩序的，复杂的，无论用程序算多少次，模仿多少次，机器还是不能拥有人的情感。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窗外的雨也渐渐小了下来，外面的霓虹闪烁，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叶书意看得有些入迷，云霁工作结束走了出来，见叶书意只盖了一层很薄的毯子，他又从房间里拿出一条厚的毛毯给叶书意盖上。
云霁蹲在了叶书意的旁边伸手去摸叶书意的额头，是正常的温度，他半蹲着想像以前一样把叶书意抱起来。
叶书意却躲了，没有看云霁而是看向了窗外，他声音很轻，“我现在病没好，脑子有点不太清晰，你现在抱我会让我对你产生依赖。”
云霁欲言又止，最后收回悬在半空的手，点了点头，坐在了叶书意的旁边的沙发上。
叶书意的脸色好多了，不像昨天因为发烧而有点惨白，现在脸有点红润，眼睛也从泛红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叶书意的身影，又想起刚刚叶书意拒绝他的神情，眼神忽然暗了下去，像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暗淡。
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认。
两人都沉默着。
今天是国庆的第一天，八点不到，他们小区湖对面的中心广场上人潮攒动，霓虹闪烁。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和云霁已经在广场上了，吵闹的场景他一向是不太喜欢的，可是有云霁在的他只觉得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