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敏锐地感觉到他在办坏事,“你在干吗?”他俩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因为李离愁跟宋舞,几乎井水不犯河水。
季骁虞就是微微诧异李玠对宋舞的叫法,他在撞击中的神色很凶,眼神带有恶意和惩罚地盯着面前皮肉,“在干妹妹。”
李玠脸色顷刻铁青得不行。
季骁虞利索地抛开手机,对准咬住手背,披头散发浑身软得像团泥巴的宋舞冲刺,“你什么时候跟李玠关系好成这样了。”
“他叫你小妹,你听见了么。”
宋舞抖地哪说得出来话,白日里她不过是在这间书房待了会,季骁虞的情致莫名就变得高涨了。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了,大概是季骁虞问她“记不记得去年你给我写的信,‘不般配的人就像无法吻合的齿轮,强求不来’?我如今就是要强求看看,到底能不能吻合上。”
当他进入宋舞时,他说:“贴得这么密这么紧,不留一丝缝隙,这不就是‘吻合’上了吗?”
那封信其实是季骁虞心里的刺,就跟这间书房一样,宋舞肯定不会知道,她想不开做傻事以后,他连这栋房子都不想待了。
每次他一个人过来这时,就像回到那个喜庆的冬夜,宋舞的信宣判了他有罪,是他不好,是他刺激到她了,才会让宋舞自发走上绝路。
他发誓他肯定不会再拿任何人伤害她了,可是求和也得宋舞给他一个机会。
季骁虞洗心革面地努力过,但是宋舞怎么都不愿意,他只有选择这种强迫的方式拉近彼此早已疏远的距离。
看着宋舞粉背上开出汗水积攒的花,季骁虞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跟她讲道理的。
他是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可当初,如果不是他这样做,他能有接近宋舞的机会吗?他能像现在这样,这样凶猛地将她贯穿,这样搂她在怀里温存?
不使点手段,肯定不行,季骁虞也注定做不了好人。
宋舞觉得自己比挂在太阳上,承受日光的洗礼还热,她两眼痴迷,红软的舌像缺水的猫,吐出来一小截,站立不稳地扒着桌子。
甚至无心去想被电话里,李玠听见了她跟季骁虞的动静,她整个里子面子都没了,都无关要紧。
她快死了,快被在她这放肆驰骋的季骁虞搞死了。
李玠找上门时,宋舞正可怜巴巴地从季骁虞嘴里索取水源,她整个人跟烫熟了般,力气没季骁虞大,连肺活量都不如他充沛,气吁吁地倒在一边,迷蒙地望着他。
“渴。”
季骁虞晃了晃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拉起宋舞,让她缠在自己腰上,然后抱着她下楼去厨房里喝。
“季骁虞,开门!”屋外李玠砸门的声音如阴雨天里打雷一样。
季骁虞给宋舞喂水的动作一顿,“来人了。”
一句话,让套着他睡衣,下面没有衣服的宋舞往他怀里靠了靠,就连宋舞都很意外,李玠居然会为了她找到这来。
“我要上楼。”宋舞从一片麻木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清醒后想要保住廉耻,向季骁虞要求道。
季骁虞答应了,他等宋舞的身影看不见后,才顶着身上指甲的抓痕,仅着一条睡裤就去给烦人的李玠开门。
四目相对,两个成年男人第一时间抬起手。
季骁虞攥住了李玠挥过来的拳头,“这就是你上门做客的姿态?”
论打架,李玠干不过季骁虞,对方毕竟是有正儿八经练过的,他一被攥住,力气直接削减大半。
这个认知让李玠狠狠皱眉,歇了一通想教训这个嘴无遮拦的“妹夫”的心思。
他突然跑过来,其实也是冲动了。
当意识到电话那头的季骁虞跟宋舞在做的时候,李玠脑子跟火山喷发似的,热血狂涌。
他想到了宋舞在病房里,文文弱弱,秀气得不行叫他“哥”“你吃完饭了吗”,当下李玠想都没多想,就只有一个念头。
把宋舞带回来,不能让季骁虞这么欺负。
“宋舞呢?让她出来,跟我回去。”
“回去干吗,当你们家佣人?”
季骁虞松开手,推了李玠一把,抱着双臂当着门口,他身上是干完那档子事后的痕迹,气息很重,光闻都臊人。
李玠不是童子鸡了,男女之事也算平常,有固定的伴,但他很难想象在这种事情上,宋舞反应是如此激烈的,她挠花了季骁虞的胸膛,连他脖子上都有牙印。
那张脸白净无暇,看人时柔柔静静,唇色淡红有一定湿度,不说话如同一尊漂亮淑丽的玉雕人偶。
她就是这样,不为人知地在床上跟季骁虞共事的?
李玠想到了那双给他递过碗筷的白嫩细手,玉臂横陈,或许还紧箍着男人的脖子,“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