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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古寺,佛祖保佑,却遭恶鬼纠缠,说出去不大好,所以此消息外界一直不知晓。
二人到达古寺时,过往香客络绎不绝。
那位和尚将他们带到闹鬼的琉璃塔下,便道:“二位施主,那只恶鬼就在此塔中,二人自己进去吧,恕不相送。”
那几位和尚像是怕被二人纠缠一样,赶紧离开了。
龙伯望着僧人的背影,嗤笑一声,“看来那只恶鬼相当厉害啊。”
婖妙道:“寻常恶鬼再凶,它也只是只鬼。可这只恶鬼不同寻常,他可是得了道的,十分难缠呐。”
龙伯问:“你怎么知道?”
婖妙往琉璃塔里走去,“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寂静似幽冥,琉璃塔内太安静了,静得耳朵嗡嗡响。
二人从塔底走到塔顶。
塔顶用一张块琉璃制成,阳光轻易地穿透而下,流光熠熠。
他们在阳光下一看到一个迷蒙的白色身影,那鬼安安静静地盘腿而坐,艳阳下盈盈发光。
“看着不像恶鬼。”龙伯道。
婖妙道:“你以为恶鬼是他,其实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个鬼啊在他们心里。”
那鬼站起身,从光下走到昏暗里。
“是他!”龙伯认出那只鬼——是他与婖妙认识的那个晚上,船里躺着的男尸。
婖妙暗自神伤,“天地之大,你轮回在何处?我找不到。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男鬼脖颈间有条白绫。
龙伯奇道:“他是用白绫自缢而死?”
男鬼摇头,“两党相争,我被迫害入狱。晚上,两党各派出一人,用此白绫缠住我的脖颈,往两旁拉扯……”
婖妙问:“哪两党?”
男鬼道:“我是当朝国师,一是我座下一党中的野心家,他一直想取代我,二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
“难怪此处主持会被鬼吓死。”婖妙又问:“你死后为何不如轮回,要游荡在这儿?你想报仇?”
男鬼答:“鬼域说我只是魂魄出体,还未死,寿数也还未尽,不愿收我。”
听闻,婖妙眼前一亮,“我还不晚。”
龙伯奇道:“什么不晚?”
婖妙敷衍打发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事。”随即,立马问到男鬼:“肉身应当安排在坟冢中。你的坟冢呢?”
男鬼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龙伯道:“他要是还记得,怎么会在琉璃塔里游荡,不应该早点回归肉身嘛。”
“少说风凉话了。”婖妙吩咐下去,“你不很能嘛,赶紧找。”
龙伯是一只硕大的龙龟,当天晚上,他就靠着那硕大的龙鼻找到了男鬼的肉身所在之处——主持死后所化的金身中。
找到后盗取金身,这对不是凡人的龙伯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他略施法术,就将金身像隔空移至琉璃塔塔顶。
金身破碎,男鬼归位。
龙伯却觉得这件事的进展太过简单,就好似专人有人布局等着他们来破,那人又怕此局太难,把局面设计得十分简易。
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个又是谁呢?
想着,婖妙对他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国师说。”
“哦。”龙伯想也没想,答应下来,退出琉璃塔塔顶。
等待着,突然,塔顶传来婖妙的尖叫声。
他纵身一跃至琉璃塔顶,从透明的琉璃顶往下看去。
那白衣国师躺在地上,仿佛死了,而婖妙周身黑煞之气浓厚,几乎要淹没整个空间。
他一只手握拳,狠狠地砸向琉璃顶。
一声巨响,琉璃顶破碎。
他跳入塔内。
“哈哈哈!”黑煞之气吹起狂风,婖妙狂笑着,发丝散乱,声音却是那位国师的,“魔神魔神,魔在前,神在后,融合后就是我主宰你。”
眨眼的功夫,他青丝化白。
龙伯大声问道:“婖妙呢!?”
闻声,婖妙望去龙伯,说道:“我就是啊。”他的声音又回归了正常。
龙伯重复地喝道:“婖妙呢!!?”
婖妙笑道:“她啊,她永远回不来了。”
听闻,龙伯双手握拳袭向对方。
拳头刚到达婖妙的身体,她便化为一阵黑烟消散了。
“他妈的!”龙伯啐一声。
“龙伯——”忽地,身后传来那国师的声音。他迟疑一会儿,那国师又道:“是我,婖妙。”
闻言,龙伯这才上前,搀扶起他。
婖妙用国师的声音吩咐下去,“龙伯,你马上写一本叫《河洛》的书,去主宰今后所有事的走向,务必让那东西相信。”
龙伯答应下来,“好。”
婖妙继续道:“我曾从天而降,挂在一棵崖树上,而树旁就有那个人的佩剑敛迹,相比他也认识那棵树。你把那棵树移栽下来,按照你写的《河洛》栽到那里。那东西是魔,他定会需要我的,那棵树一定会让他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