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莉莎神情抵触,陈思妍尝试先获取她的信任,温和劝解:“乔莉莎,我们来之前在金州见过邪魔,潇潇还把它打跑了,所以你不用怕,只要肯配合,我们准能解救你和乔警官。”
蒋玲玲极力帮腔:“潇潇的妈妈是顶尖的法师,她得了妈妈的真传,这次就是专门来帮你爸爸驱魔的。你不想你爸爸死就快点说实话!”
乔莉莎眼神闪烁,问褚潇:“你真能帮我爸爸驱魔?”
褚潇料想不拿点实惠换不来口供,先组织同伴们举行驱魔仪式。
她们回到后院,让乔莉莎打开羊圈的门锁。
乔牧蜷缩在粪便、人堆中,察觉动静立刻跳起来张牙舞爪,瞧那光景已基本兽化了。
曹云璐举起□□命中他的左肋,乔牧受到攻击,一个虎跳按倒她。
曹云璐忙用枪身架住他的利牙抵抗。褚潇火速在乔牧颈部补了一针麻醉剂,及时制服了他。
乔莉莎打开栓住父亲的铁链,几个姑娘不避恶臭将昏迷的男人架到前院,打水为他洗刷身上的秽物,医学生和警察眼中没有性别,事关各自性命更不觉尴尬。
清理完毕,褚潇让陈思妍取出冷藏的血液,在乔牧体表各处画上驱邪的符文,又在院内布下七星灯阵,扶乔牧坐在位于斗身中央的椅子上,再用铁链绑好。
下面该念驱邪经文了,叶湄常用的经文她都记得,早已默写出来交给陈思妍。
师姐有辟邪体质,最适合执行仪式。
陈思妍十足是个门外汉,硬着头皮照本宣科,听褚潇说这种事实际依靠驱魔人的意念,意念强大就能战胜恶灵。
她不懂怎样才算强大的意念,只乞求老天庇护好人,帮大伙儿摆脱邪魔纠缠。
念完第一遍,乔牧惊醒,开始扭身挣扎。
陈思妍得褚潇催促,匆忙念诵第二遍。
乔牧犹如酷刑加身,惨声嚎叫着,七窍溢出黑血,身上的血咒好似通红的烙铁,烧得皮肤“呲呲呲”直冒黑烟。
“爸爸!”
乔莉莎担心父亲遇害,惶急冲上去,被曹云璐按倒。
曹云璐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牢牢控制,心慌疑虑地问褚潇:“老乔扛得住吗?”
邪能已像癌细胞占据了乔牧全身,很难在保证本人存活的前提下完全净化。
褚潇在陈思妍念完第三遍经文时喊停,思忖这种程度至少能让乔牧恢复神智。
诵经声消失,乔牧紧绷的肌肉立时松弛,歪头昏死过去。
乔莉莎以为父亲死了,惊天动地惨嚎,众人的脑袋快叫她尖锐的声波戳穿了。
乔牧的耳膜也收到刺激,脖子微微转动,眨着眼睛醒来。
曹云璐虚惊一场,见褚潇点头允许,撤身松开乔莉莎,任她摸爬着扑到乔牧膝上,抱住他摇晃哭喊。
“爸爸!爸爸你怎么样?听得见我说话吗?”
乔牧勉力定眼端详她半晌,焦枯的双唇间钻出低语。
“莎莎,我怎么了……”
好几天没听他清醒着说话了,乔莉莎悲痛交集,精力都交付哭泣。
褚潇等人围过来,曹云璐用毯子盖住乔牧,急切问候:“老乔,我是曹云璐,你还认得我吗?”
乔牧惊讶地打量她:“小曹,你怎么来了?”
他陆续看向其他人,见到褚潇后表情立转惊恐。
褚潇礼貌微笑:“好久不见乔警官,你被恶灵缠住了,刚才我们为你进行了驱魔,你暂时安全了。”
她言简意赅地说明前情,着手逼供:“时间紧迫,还请你尽快说明情况。那邪魔起初是怎么缠上你们的?”
乔牧当了几十年警察,思维灵敏,被摧残得奄奄一息也知道该如何有效传递信息,万分自责道:“这事都怪我,我不该招惹那怪物。”
他预感死路难逃,但求女儿能得救,匆匆坦白了起源于二十三年前的隐秘。
从警第二年的秋天他突然查出罹患晚期肝癌,辗转多家医院都被诊断判了死刑。
母亲不甘心,带他去找一位隐居在喀什南部的神秘巫师,献上全部积蓄后,巫师教给他一则保命方法。
“他给了我一颗天珠,让我每天用鸡血供奉,说足够虔诚就会出现神迹。”
他原本怀疑,耐不住母亲哭求,坚持供奉了一个月。一次病痛发作实在承受不住,由求生欲驱赶着向那天珠诚恳求救,意外听到神明的“启示”。
“它让我每月献祭一个坏人,这样就能健康地活下去。”
献祭办法很简单,骗“祭品”对着天珠许愿即可。
警察常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工作中遇见的法律惩治不了的恶人更是层出不穷。乔牧没犹豫多久便选中一个嫌犯完成了献祭,祭品身亡后他的绝症果然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