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同学!?”
吴芳做了亏心事,见到苦主更害怕,跟着眼镜男慌张吼叫。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们出去!”
褚潇心想刚才死掉的五人初来乍到时也曾如此,犯罪分子一定使了什么花招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少时,天花板传来王亨的声音。
“你们都是自愿过来的,游戏开始前每个参与者都能领取50万奖金,退出的话一分钱都拿不到,现在三秒钟计时,决定退出的五秒钟后可以离开。”
这是个陷阱,褚潇严肃警告:“你们掉进变态杀人狂的窝点了,退出的人会先死!”
射灯罩住五双惶惑的眼睛,三秒计时结束了。
叫得最大声的眼镜男犹豫不决,他身旁的肥宅青年小心表态:“我决定退出。”
他抬起的头还未落下,蓝色电流窜上铁椅,他像遭蟒蛇缠身,遍体痉挛,嚎出颤音,四溢的焦臭又给污浊空气添加了新的恐怖成分。
褚潇右边的金发女青年跟着尖叫,很快由合声转为独唱,大有绕梁三日的趋势,似乎不这么做她就会惊惧而亡。
王亨出声喝止,不再隐藏恶意,凶狠恐吓:“退出或不遵守游戏规则的都是这个下场,劝你们识相点,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存活。”
肥宅青年左边衣着异常寒酸的中年人斗胆警告:“你们胡乱杀人会坐牢的!”
他说话口齿不清,是吸毒或慢性酒精中毒者的共同特征,结合外表,多半是个一文不名的流浪瘾君子。
王亨不屑理会他,兴奋宣布:“游戏开始。”
大约出于惩罚,金发女面前先升起一张摆着玻璃大盒子的金属桌,盒子对着她的两面蒙了黑膜,其余人都能看清盒里的内容。
沿臂爬行的巨人蜈蚣、竖尾巴横行的蝎子、拳头大的花蜘蛛,都是节肢类昆虫里的王者,一只就够金发女再嚎上半天,看不见是她的幸运。
“给你两个选项,一、把手伸到进盒盖上的洞里。二、用截肢手术切除一条胳膊。”
金发女顿时惨哭,问周围人:“盒子里有什么。”
王亨厉声道:“游戏中不许交头接耳,谁敢答话一律按违规处理。”
褚潇无视警告,对金发女说:“你还是第二个吧。”
被毒虫咬到也得截肢,直接跳过这一环还能少受点苦。
脚底应声冒出高压电流,全身又麻又痛,像被无数爪子撕扯寸烈,她大叫一声咬紧咬关,生生熬到电击结束,昏迷数秒,被金发女的惨叫惊醒。
这女人方才抱着侥幸将右手伸进盒盖中央覆盖软橡皮塞的小圆孔,孔洞边缘立刻收缩,紧紧卡住她的手腕。
毒虫们将那只手当做投喂的食粮拥上来啃噬,只听金发女的叫声就够在场者感同身受。
玻璃盒上的黑膜褪色,看到自己正遭受的折磨,金发女欲哭无泪,无措地高喊救命。
疼痛窜上手臂,见手掌被啃得肿胀发紫,她仰头向着天花板哀求:“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王亨问:“你要截肢吗?”
金发女只想摆脱可怕境遇,不假思索点着头。
一台机器人驶入房间,来到她身旁,举起带锯片的机械臂切割她的右臂。
金发女只叫了两声便晕了过去,鲜血将机器人的白色外壳染成红色,溅了褚潇一身血点。
锯断金发女的右臂,机器人对断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又给伤者注射了强心针。半分钟后可怜的女人仿佛无处可去的游魂幽幽醒转,无神地望向半空,只剩一具空壳。
人们顾上不同情,悚然设想各自将面临的酷刑。
下一个接受考验的是眼镜男,他跟前的金属桌带来一只圆形的金属餐盖。机器人揭开盖子,露出一盘鲜花水果装饰的菜肴,盘子旁还摆着一只精雕细琢的食雕凤凰,远看像一顿美味大餐。
然而眼镜男的表情说明那是人们的错觉,稍后冲鼻的屎臭气钻进每个人的鼻子,他们方醒悟主菜是一堆刚离开人体排泄系统的粪便。
眼镜男的游戏项目就是吃、屎。
有金发女的前车之鉴,这任务不算太艰巨,他强忍恶心,捏住鼻子开动,吃进两口吐出十口。
王亨命令他连吐出的一并吃掉,他认命照办,让其余人替他作呕。
瘾君子分到的也是饮食类项目,生吃掉咬伤金发女的毒虫。
这难度又降了些,他顺利完成,动作还很熟练,也没见多反感。
轮到吴芳,是肢体伤害类。不幸中的万幸是,只要求她拔除一枚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