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梁喆啊,怎么会来这儿?”
洛林见他知道此人,乐得简化说明:“他发现隐藏在金州的惊天黑幕,为此遭人暗害,差点被恶灵附体。褚潇今早从曹云璐那儿得知他失踪的消息,派吱吱去找人。后来让我陪她去山里的废弃住宅接他回来,他脑细胞受到损伤,,驱魔结束就陷入昏睡,至少得休养一昼夜。”
兰焕问他黑幕内容,洛林指一指门外:“说来话长,书房里那个小丫头是你们从地牢里救回来的吗?”
那可怜的小病号吸入少量毒气,女DJ为她注射解毒剂,发现她两条胳膊布满淤青和针孔,当时就断言她曾长期接受生化试验。
那小女孩异常温顺,既不哭闹也不反抗,看人的眼神满含畏惧,显然习惯听任摆布。
解毒剂有安神成分,她刚打上点滴便睡着了,得等她醒来再询问过往。
洛林先向兰焕道出推测:“我看梁喆发现的黑幕就跟那小丫头有关。”
这述说方式颇具悬念,陈思妍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忘记害羞,仔细倾听。吱吱的叫骂声陡然插入,搅乱神秘氛围。
“兰焕,你太过分了,居然不救我!褚潇知道了一定很生气!”
吱吱深知兰焕对褚潇的宠溺,狗仗人势地使性子,以巩固在家中的存在感。
谁知兰焕目中无“人”,好像只看得见后来的克洛丽儿,问她:“那些孩子都死了?”
吱吱沮丧憋屈,像发怒的河豚周身鼓胀。
不料克洛丽儿竟为它正名,对兰焕说:“这恶灵是你驯化的?竟然还懂有点善念,替我催眠了那些孩子,他们都是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离开的。”
吱吱连忙投桃报李,赞美她的功德。
“那地牢有自毁装置,孩子们临死前爆炸响了,连同地面上的道观一块儿炸没了。这位女士保护我躲过冲击波,又净化了那里的邪能,以后不会有恶灵过去了。”
克洛丽儿帮忙帮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繁重的本职工作还等着她,冷声打断吱吱。
“我该回去了,短期内都抽不开身,你们再遇到麻烦就向别的同事求助吧。兰焕,你了结完这件事后记得联系我,我要跟你说说你的身体状况。”
语罢干脆地消失了。
洛林担忧地问候兰焕:“老师,您的伤势……”
兰焕假笑截住话题:“我没事,快接着刚才的说。”,继而转为严肃:“那些坏蛋肯定还圈禁了很多生病的孩子,必须立刻阻止他们。”
感受到他的魄力,洛林记起除暴安良的使命感,条理清晰地叙述迄今为止搜集到的线索和由此得出的推论。
金州有资本雄厚、权势通天的财阀或机构靠人造子宫秘密生产“人造人”,用做核子、生化研究,地牢那些病孩就极有可能是“报废”的人体试验品,被丢在地牢等死,顺便喂养恶灵。
陈思妍不敢想象自己曾去过那个人间地狱,听说大批青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死于毒气释放和爆炸,她气愤心痛,泪水涟涟恳求兰焕:“魔鬼也干不出这么残忍的事,请您尽快找到这些坏蛋,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作恶了。”
兰焕点点头,顺势交付任务。
“那小姑娘大概快醒了,你的外表比我们都和善,请替我去打听她过去的遭遇。”
陈思妍说:“她醒了以后肚子可能会很饿,我先去煮点粥。”
洛林怎能错过献殷勤的机会,忙说:“这事我在行,我去吧。”
他抢先一步跑向厨房,陈思妍退烧的脸重新升温,怕旁人看出来,也羞答答出去了。
吱吱游到褚潇身边,心有余悸地呼唤她,尾巴突然火辣辣作痛,回头一看,被兰焕揪住了。
“我、我刚才只是稍微发了发牢骚,你要为这点事报复我也未免太小气了!”
它毛骨悚然,忍不住想喊救命,兰焕提前松手,正色问:“龚一航是谁杀死的?”
他从异世界返回时看到龚一航中弹的尸体,明白中途有第三方势力到场,吱吱是唯一的目击者。
吱吱长舒一口气,再度抢白:“我刚才就想说来者,谁让你把我当空气。”
“你真是空气,我的态度或许会好点。”
“什么!你在褚潇面前装温柔,原来这么毒舌吗?当心我跟褚潇告状!”
窗外劈下一道闪电,絮叨的恶灵顿时哑口,斗不过兰焕又咽不下怨气,射向门缝想闹出走。
洛林悄然现身堵住通路,嫌厌地对兰焕说:“它这招都是跟褚潇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