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潇想陈思妍热心过剩, 是可能无意中“出卖”她,既然麻烦已开了头, 随便敷衍一下也无所谓,免得闹出不愉快。
“师姐,这护身符是干什么的?”
“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
前辈神秘地凑近耳语:“最近不是皮肤癌大爆发吗?有大师说这是天象异常导致的群魔作祟,靠科学预防没用,好多人都去求了护身的法器,这道符是我爸专门从北京求回来的,价值十万呢。我怕他上当受骗才想找人鉴定。”
能看出癌症泛滥的源头,说明地球上还是有不少实至名归的修行者。
褚潇接过护身符,取出里面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道教符文。
她试着以指尖触碰,感觉微微颤麻,这道符有驱邪效力,但能量不及以前护工给她的那张强大,也有可能是她能量提升,防御力增长的缘故。
“这符没问题,你小心收好,别沾上污秽的东西。”
前辈求解:“怎么看出没问题呢?”
褚潇胡诌:“符文是正确。”
“正确就有用?那我照着书自己画也可以啊,干嘛花十万去求?”
这前辈家里是富商,处处讲求效益,不愿多花一分冤枉钱,找人做免费咨询也要刨根问底。
褚潇想起她以前炫耀购买奢侈品时挥金如土的慷慨劲儿,对比眼下又抠又精的态度,反感油然而生。
有钱人就是这么讨厌,在享乐上不计成本,在付出上锱铢必较。
不愿多费口舌,她编出理由打发她。
“这符文看上去简单画起来难,你仔细看从头到尾只有一笔,一气贯通,力透纸背,线条歪一点或者拐弯不够利索,收尾不够干净都不行。这绝对是修炼几十年的大师才有的功力。你要是不信去重症病房找个危重患者,把符贴在他的床头,保证他能缓解,不过到时这张符就失效了。”
前辈怎肯为他人奉献,笑着拿回护身符,简单道谢后说:“明晚我们这些毕业生要在永安礼堂开毕业联欢会,你也来吧,我给你占个好位置。”
褚潇礼貌回绝了,明晚是月食之夜,她要专心整理能量,就算闲着没事也不会去那种无聊场合。
与前辈分别,她不想再干耗着了,向老师谎称不舒服,提前去往陆文月的病房。
“褚潇,你这么快就下课啦,快到这儿来坐。”
病房里只陆文月一人,她热情地邀褚潇落座,为她倒茶,削水果。
褚潇客气道:“陆师姐,我肚子疼,不能吃凉东西,水果就免了吧。”
陆文月看看手里的水果刀,以为她在提防自己,急忙放下刀子,窘促道:“你别怕,我真没事了,所以现在才住在普通病房,下周一就能出院了。”
她被当成精神病患监管太久,陷入严重自我怀疑,将那次与褚潇同时遇鬼的记忆一并归为病发时的妄想,还以科学思维分析是她对学妹的愧疚导致的幻觉。
如今生理机能都恢复正常,仍找不回健康人的自信。
为此才执意约见褚潇,认为弥补了往日的过失就能开启新生活。
褚潇明白她的心态,主动帮她纾解。
“师姐,我的伤早好了,当时就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从没责怪你。你能好起来我就放心了,咱们都别介意过去,尽量朝前看好吗?”
她的虚情假意缺乏感染力,陆文月听完依然内疚,含泪道:“我知道自己很幸运,遇到的都是好人,只怪我不争气,老去挑战能力不及的事,又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还连累了家里人……我真没用。”
她不止放不下考研失利的打击,还在为那黑心老爹的死自责,这样下去没有恶魔纠缠也会被心病折磨。
褚潇设计弄死陆父后就只兰焕和曹云璐来找过麻烦,相信再没人会对她起疑。她想就此终结和陆文月的纠葛,耐着性子听她发牢骚,思索如何寻机脱身。
还算运气不赖,没多久把陈思妍盼来了。
看到褚潇,陈思妍喜出望外地上前拉住她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想等你通知去车站接你呢。”
在巴哈县分别后,她每天都会发信息向褚潇交代后续情况,并关心她的处境。
那几天褚潇像陀螺乱转,没空理会她,只抽空回了两个“还好”。知道陈思妍是星族后她便对她的圣母情怀释然,隐蔽地抽回手,退后几分,避免身体接触带来的不适。
陈思妍先把和褚潇的叙旧挪后,将关注全放在陆文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