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沉默一瞬,刚才她还幸灾乐祸,现在她乐不起来了。
被小甜妞护短的感觉,得多快乐啊。
阮酒酒道:“不瞒您说,我也吃醋。”
胤祚嘿嘿傻笑,他坐到地上,和乌那希抱成一团。
“谢谢乌那希替哥哥求情。乌那希真棒!”胤祚在乌那希粉嘟嘟的脸颊,用力的亲了一口。
“汗阿玛,小六愿意自罚今天多学半个时辰。”胤祚给康熙面子道。
康熙气笑了道:“学习在你眼里,倒是成了惩罚?”
“不是不是。小六知道汗阿玛和额娘疼我,舍不得体罚。也知道汗阿玛和哥哥,希望小六多学点知识,是对小六好。但是,小六性情懒惰,总爱拖延磨蹭。今天,小六一定专心学习。”胤祚保证道。
康熙道:“原来你都知道啊。好,你自己说的,多学半个时辰,不是汗阿玛逼迫你的。若是一会儿学习时不用心,你就是当着乌那希的面食言,成了言而无信的坏哥哥。”
胤祚低头,脑门儿和乌那希的大脑门顶着在一起,闹的乌那希一阵笑。
“小六不会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胤祚道。
反正,他肯定不会是坏哥哥。
“拿着书先去桌子边坐下,好好温习一遍。”康熙示意胤祚去书桌边。
康熙说到做到,他真的把胤祚学习的地方,放在乌那希的屋里。中间只隔着一道不大的屏风。
乌那希醒着的时候,康熙就教胤祚读书。乌那希睡着了,康熙便闭嘴安静,让胤祚默写作业。
时间安排的特别好。
既教了胤祚,也能看着女儿,一举两得。
胤祚亲亲乌那希:“哥哥去读书了,乌那希乖乖的自己玩哦。”
乌那希抱着布老虎,歪了歪头。
阮酒酒这才注意到乌那希怀里的布老虎。
阮酒酒一年给胤禛、胤祚做一个新的布老虎,有了乌那希后,又加了一个。每到要做布老虎的时间,阮酒酒拿着针线和布,恍惚觉得自己不是在清朝的紫禁城里,而是坐在现代工厂里的流水线前。
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阮酒酒想到再过一年,布老虎的数量就要上升到四个,她眼前一黑。
“小六,乌那希这个布老虎,是你的吧。”阮酒酒问道。
胤祚语调欢快,不见吝啬道:“对啊!乌那希喜欢,我就拿来给她玩了。哥哥以前也是这么拿玩具陪我玩的。”
康熙在旁边听完,点头面露赞许:“胤禛是个好哥哥。”
“当然。哥哥是最好的哥哥!”胤祚立马道。
这一句话,像是触发了乌那希的语言机关。
乌那希仰起头,四处望了望,然后目光停在坐到书桌前的胤祚脸上,甜笑着道:“哥,好。”
康熙牙都酸了。
“小六,看书的时候不要分神。”康熙道。
胤祚大声道:“是。”
他不忘回乌那希:“嗯,对,哥哥好。”
康熙一个眼神扫过去,胤祚吐吐舌头,冲康熙乖乖一笑,然后低头认真看着书。
阮酒酒席地坐下,就坐在乌那希旁边。
“皇上。”阮酒酒对康熙招招手,小声的喊着,示意他也坐过来。
乌那希坐在阮酒酒怀里,软乎乎的,从发梢就能闻到婴儿独有的奶香味,令人安心,又让人产生许多保护欲。
这大概是大自然保护幼崽的一种手段。
引发强者对弱者的怜爱之心。
阮酒酒捏着乌那希肉乎乎的小手,低头用脸蹭她软软的半长卷发。
康熙脱了靴子,坐到阮酒酒对面,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们母女俩儿玩耍。
康熙记得阮酒酒最爱戴珍珠流苏簪子,长长的流苏垂下来,温婉又优雅。
而阮酒酒陪乌那希玩时,戴的发饰,总是绒花、玉石之类,三两小朵,并不繁杂。发饰的边角磨的光滑圆润,哪怕被乌那希调皮拽下来,也不会割伤小孩子娇嫩的皮肤。
手腕戴的镯子,也是光滑的玉镯子。
阮酒酒抬起手,她的袖中穿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仅乌那希被清脆的声音吸引,康熙也投来好奇专注的视线。
阮酒酒莞尔一笑,给他们父女俩儿解惑的,将手腕的镯子露出来。
两条细细的紫罗兰色玉镯,重叠的戴在一起,手腕晃动时,玉镯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
“这是内务府送来的叮当镯,不贵重,但胜在有趣。”阮酒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