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沉默了片刻,他道:“朕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冬日出门时,必得多添些衣服。”
“好,我听皇上的,皇上待我真好。”阮酒酒回握住康熙的手,甜甜的笑道。
披风的帽子,将她的脸,衬的愈发小巧精致。
她嘴角弯弯翘起,娇憨的神态,眼里是藏不住的聪明和自由自在。
他的玛琭,心向自由啊。
康熙双手攥住披风帽子的两边,忽然把帽子合起来。
阮酒酒眼前的光亮,瞬间变成一片黑暗。
阮酒酒咬紧牙齿,喊道:“皇上!您是和胤禛一样大吗?胤禛都不这样淘气!”
康熙讪笑的把手松开,阮酒酒重新恢复了视野的明亮。
她气鼓鼓的瞪着康熙,像一只愤怒的胖乎乎的银喉长尾山雀。
康熙讨饶的哄着道:“朕就是突然想到了,你陪着胤祚玩躲迷藏时的样子,一时脑子搭错了筋。朕错了,是朕不对,不该故意用帽子遮住你眼睛的。今儿是大年初一,可不兴生气。快笑一笑。等你看了朕给你准备的新年礼,一定会开心的。”
“等瞧了再说。”阮酒酒有脾气道。
第171章
康熙被阮酒酒蹶了一顿脾气, 蔫蔫的围着她打转,又不得其法。
大白幸灾乐祸的在边上看笑话,就差没衔来一碗松子,一边嗑松子, 一边看热闹。
它嗷嗷的笑着, 声音粗嘎, 难听但是快乐。
康熙牵住阮酒酒的手, 被甩开,又牵住,再次被甩开。
阮酒酒甩一次,大白嗷嗷笑一次,如果康熙不是那个被笑话的人, 还会觉得,这么搭配着,挺有韵律感的。
但是, 他就是那个被笑话的人啊!
康熙额头青筋直跳,阮酒酒敏锐的察觉不对。
她急忙回头:“沈山, 大白是不是被风吹冻着了, 不停的打嗝。你快把它抱回它屋子里,别冻坏了。”
沈山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心里正慌的很。
可哪边他都得罪不起,大白是小祖宗,皇上那是真主子。
阮酒酒发话,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嗻,奴才这就把大白抱回屋里去。大白生长在云南, 对京城的冬天还不太习惯。奴才马上就给它的屋子加一道木门,防止风吹进去。奴才告退。”沈山道。
沈山抱着大白, 像抱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一样,急匆匆冲出了康熙的视野。
大白嗷嗷叫的声音,随着风,不时的还能吹进康熙的耳朵里。
“被风吹的打嗝?”康熙道。
阮酒酒面不改色:“动物虽与人不同,但是也有相近的地方。人能因为灌进冷风,不停打嗝,孔雀应当也可以吧。皇上若是好奇,得空了召来太医院的兽医问一问。”
“朕不好奇。你就是在护着那只孔雀。”康熙道。
阮酒酒道:“那只孔雀,是皇上您送给我的,最是珍贵不过,谁都不能欺负它。”
康熙要说什么,对上阮酒酒的脸,他什么都说不出。
“不生气了?让朕牵着你走了?”康熙忽而笑着道。
阮酒酒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再甩掉康熙的手。她扭着胳膊,想要再甩。
康熙手稍稍用了一点力:“乖,马上就到了,在孩子们面前,给朕留点面子吧。”
“汗阿玛,德娘娘!德娘娘,您快回来,汗阿玛让人抬进来一个好重的箱子,放到地上时,咚的一声响。孤和四弟盯着箱子,看了好半天了,还是猜不出里面会是什么。”太子看到康熙牵着阮酒酒回来,兴奋的喊道。
胤禛也跟着抬起头,他也猜不出汗阿玛给额娘送的是何礼物。
年轻时候的老爷子,这么会耍花样的送礼吗?
胤祚穿着虎头鞋,戴着虎头帽,趴在箱子上,像个镇宝神兽。
阮酒酒望着几个小娃娃,笑容如冰糖雪梨一般,又脆又甜。
“皇上,您瞧着他们三个像不像说书故事里的,守护宝藏的小童子。”阮酒酒道。
康熙一乐,他道:“那胤祚的原形是什么?修炼千年的小乌龟?”
阮酒酒哼声道:“您可真是胤祚的亲阿玛,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胤祚小乌龟,趴在箱子上,衣服穿的厚厚的。乐呵呵的笑着,胖乎乎的小手指,不安分的想要往嘴里塞着。
阮酒酒甩开康熙,一个箭步冲过去,把胤祚拎了起来。
被提着后脖领的胤祚,四肢在空中保持平衡的划着,这时候更像一只小乌龟了。
阮酒酒动作麻利的,把胤祚翻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的抱好。
“你啊,一个不注意,又在咬手了。奶嬷嬷,胤祚的磨牙棒呢?他估计又是牙痒了。”阮酒酒嗔怪的拍了下胤祚的小肥屁股,问着照顾胤祚的奶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