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兴奋,其其格坐在船头,手伸进水里面。
胤祄不敢,还是有点惧水。
“额娘,你看他,胆小的。”
其其格取笑胤祄,还故意舀水泼胤祄。
“额娘,你看她。”
姐弟两吵架总是让她评理,徐香宁坐在船上不想理会,只是让其其格坐好,别掉下去。
两人开始互相泼水,好在如今已经是六月,水不凉,天也不冷,她看着他们玩闹。
上来时,姐弟两浑身湿透,不过都笑得很开心,怜雪她们拿手帕替他们擦拭脸上的水珠,生怕他们感冒,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去,把湿透的衣服换下。
姐弟两又开始在宫里比赛谁跑得过谁。
“小格格跟小阿哥感情真好。”张嬷嬷搀着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胤祄如今住在阿哥所,他们见一面也不容易,不比以前天天都能见到。”
“是啊,奴婢见到小阿哥,都觉得小阿哥又长高不少。”
“嬷嬷,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哪里长高,还没有其其格高。”
前头两个一个十一岁,一个十岁,正欢快地跑着,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主仆两走在后面,慢悠悠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
六月的风是轻轻拂过的,不远处的树都正冒着青,叶子都是绿色的,阳光洒落在地砖上留在影子。
徐香宁觉得很惬意,希望这样平和的日子能过得久一些。
……
皇上先前频召大臣进宫商议,似乎没商议出结果,因太后生病,传说是因为太后怕自己命不久矣,特别想见太子,皇上便让太子胤礽出来探望太后一次。
之后听说太后的病越病越严重,太后痛哭流涕地跟皇上说太子罪不至此,太子还是很有仁德跟储君风范。
皇上是一个孝敬的儿子,因太后在病中百般哀求复立太子,他不忍太后难过,不想当不孝之子,百善孝为先,于是他决定全了太后的心愿,准备复立太子胤礽。
反正是这么据说的,有多少是真实的,她就不知道了。
皇上还是舍不得放弃太子胤礽,可能是太子跟皇上见面时说了很多,示弱求情,据说太子在被囚禁的时候每日写一封信呈递给皇上,毕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加上因为太子被废,重立太子风波不断,几个阿哥间矛盾更是激化,兄弟不是兄弟,连朝堂上的群臣都是各分党派,明争暗斗,互相揭发坑害,局势太过不可控。
皇上为了缓和局势,还是决定复立胤礽为太子。
七月初,皇上下诏,也让官员去告祭天地、宗庙、大社、大稷。
复立胤礽为太子已成定局。
不过皇上不仅复立太子,也把八阿哥胤禩放出来,三阿哥还是被囚禁在高墙中。
外面局势如何变化,身在后宫的徐香宁只是听个啷当响,没真切感受到,真的真切感受到的应该是几个成年的阿哥吧,或喜或忧,又亦或是恵妃,德妃跟宜妃她们。
傍晚,用过膳的她让静竹端来热水洗脸净手。
她也准备脱去衣裙,这古代就是日落而歇,夜里没什么活动,等她脱得只剩下寝衣时,听到外头喊皇上驾到,她跟静竹对看一眼,静竹她们出去迎接。
过一会儿,皇上进来。
“准备歇下了?”
“臣妾白天没午睡,这会累得很,皇上需要用膳吗?”
“用过了。”
“那是需要沐浴吗?臣妾让人备热水。”
“嗯。”
原本准备歇下的众人又开始忙活,徐香宁伺候皇上沐浴,他这些日子肯定也很烦躁,不顺,听说朝堂上有不少大臣是不支持复立太子的,折子也上了不少,就为了阻止皇上复立太子。
因皇上复立太子,又把八阿哥放出来,这反对的声音才稍微弱了一些。
她前天还去探望太后,太后其实也不像是重病的样子,至少是意识清晰,说话也清晰,估计是皇上存了复立太子的心,太后为太子求情只是一个由头,一个借口。
“我来吧。”
等皇上出来,徐香宁亲自为皇上弄干他的辫子,辫子毛发不多,不一会儿就弄干了。
“皇上,躺下吧。”
徐香宁示意静竹把烛灯灭了,她也把床帐放下,她是真的困了,白天没睡午觉,晚上就特别容易发困,她还是睡在里侧。
皇上似乎也很疲惫。
他们都没有说话,反正她是很快睡着。
第二天醒来,皇上已经走了。
连着好几天,皇上都过来她这边睡觉,也没干什么,就是睡觉,偶尔来得早碰到还没睡觉的其其格还没睡,父女两会说说话,一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