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小豆丁发现她在笑后气得直喊。
“好好好,额娘不笑,这是你自己想要扎耳洞,可怪不得我们。”
冰块镇一会后,通贵人把血擦干净后把耳钉给小豆丁戴上,戴一个月基本上耳洞就不会再愈合。
“还是好疼啊。”
小豆丁还在哭。
徐香宁让怜雪她们给她拿冰块继续冰。
春喜摸了摸小豆丁的脑袋,说过一会儿就不疼了,别的女孩子是扎了四个以上,她扎两个就够了。
“那扎四次得多疼啊。”
“可不是嘛,所以你再忍忍,等好了,你可以戴漂亮的耳环了。”
春喜这么一安慰,小豆丁总算是不哭了,不过还在抽噎。
这疼是持续了一整天,小豆丁到了傍晚跟她说她后悔扎耳洞了,徐香宁见她的耳朵只是通红,没有肿起来,没有发炎,她就松了一口气,跟她说再过几日就好了。
夜里,小豆丁说她耳朵疼,跑过来跟她一起睡。
母女两一起睡的次数还是蛮多的,小豆丁常常跑过来跟她一起睡。
一眨眼,原先的小婴儿长大成一个小大人了。
“额娘,我听人说女孩子长大后都要嫁人,我可不可以一直留在额娘身边?”
“这个……万一你碰到喜欢的人怎么办?”
“我喜欢他,可是我不要嫁人,听说我嫁出去了就再也见不到额娘了。”
“不会的,额娘会一直陪着你,你别嫌额娘烦就行。”
母女两夜里说悄悄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
六月九日是太后的生辰,今年太后的生辰是大办,尤其是太后大病初愈,皇上为了表示孝心,不仅让文武百官给太后贺寿,也要每人给太后献礼。
筳宴上,皇上先给太后献礼,之后是阿哥与格格们,再之后是宗室王公,太后这一晚收的礼特别多,唱名都唱不过来,太后也变老了,乐呵呵地坐在上面,人也变得慈祥不少。
送礼环节进行得差不多后,筳宴才真正开始。
徐香宁坐在下面,比较专心在吃喝上面,有太监给她添茶时,不小心趔趄一步,那壶热茶似乎要倒在她身上,她迅速用瓷碟一挡,将茶壶打偏,那茶壶是外面甩出去,在地面上滚两圈,里面的热茶流出来不少,还冒着丝丝热气。
这茶水要是倒在她身上肯定会烫伤吧。
那个倒茶水的太监也吓得后退两步。
宜妃坐在她旁边,见状也忍不住生气,“你这个奴才怎么回事,倒个茶水都倒不好,这么热的茶水万一烫着人怎么办,你这个差事怎么干的,狗奴才!”
那个太监连忙跪下认错求饶。
本来还挺热闹的筳宴,不少人的目光朝她们移过来,毕竟是太后的寿宴,徐香宁不想闹出大动静,也不想引人注目,在这里惩罚一个奴才喧宾夺主,她只是让那个太监赶紧把茶壶捡起来,退下去。
“娘娘,你没事吧?”后头的静竹忍不住问了一句,也将桌前的东西一一规整好。
“没事。”
“这奴才也真是,你就不应该惯着他们,那么热的茶水万一倒下来怎么办,还好你手快,就应该狠狠惩罚他们,不然他们还能闯出更大的祸。”宜妃忿愤不平,刚才茶壶的水若是溅倒出来,也有可能烫到宜妃,所以她才这么生气。
“可能是太烫,他一时脱手,没事,这是太后的寿宴,我们就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追究一个奴才的过错。”
徐香宁不想追究,她没伤着,一追究把事情闹大,给太后的寿宴添麻烦,场面就更加不好看了。
“你啊,也就你脾气好,谁知道这帮奴才是不是故意的,这么烫的茶水就不应该往我们杯中倒,是想烫死我们吗?万一一倒,我们喝下去不就烫到了。”
宜妃这么一说,徐香宁也觉得不对劲,按理奴才们应该知道这么烫的茶水是不应该给她们倒的,奴才们倒的茶水大多是温偏热,不会烫到这种程度,刚才那茶壶里的茶水像是刚煮沸装进去的。
“静竹,你有留意刚刚的太监长什么样吗?”
“奴婢没有留意到,奴婢刚顾着担忧娘娘了。”
刚刚的太监一直垂着头,其实她也没有留意到对方的长相,对方撤下去后,她更没有看清楚人,要是想再找到对方,怕是难了。
果然筳宴到结束,那个太监就一直没出现,都是别人给她们添茶上菜。
筳宴结束,人更是找不到了,徐香宁也只好作罢。
晚上,皇上过来长春宫,他似乎喝了一点酒,他脸色通红,梁公公等人把醒酒汤送过来,她伺候皇上喝了醒酒汤,晚上安歇的时候,皇上难得一改往日的寡言形象,一直在絮絮叨叨,先是絮叨小豆丁打耳洞的事,也不知是谁告诉他的,后是絮叨小豆包上书房的事,说小豆包康复了,应该早点去上课,免得落下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