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宁,我该怎么办?”
“别慌,我回去想想办法,你们目前就是稳住自己,像你今天这样是不行的,这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周立安还有桂兰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连春喜都没说。”
“是不应该告诉其他人,你们既然选择这么做,就得守得住秘密,此事不要告诉别人,你月信是不是没来,哪怕没来,你们也要假装月信来了,你没侍寝,太医应该不会到你这给你把平安脉,要镇定下来,跟周公公说我会努力想办法,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我怕他也很慌,反而破绽很多。”
常常在点点头。
“行啦,别哭了,哭不是解决的方法,我既然能察觉出你们的事,说明你们隐藏得还不够深,要么你们断了,要么你们隐藏得足够深,不要再有第二个人察觉出来。”
常常在再次点头。
徐香宁收拾一下心情才走出去,瞥了一眼弓着腰的周立安,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前走。
“娘娘,常在这是怎么了?”回去的路上,秋铃问了一句。
“她心情不好,别问了,该回去了。”
“哦。”秋铃只好噤声。
徐香宁回到雨荷宫时有些失神。
“娘娘,喝口水,怎么去常常在那一趟脸色还不好起来了。”张嬷嬷递过来一杯水。
徐香宁喝一口,然后又拿了一颗话梅含在口中,逼迫自己冷静冷静。
“娘娘,怎么了?”
“没事,就是头有些疼,许是昨晚睡得晚了。”
“小鹦鹉,小鹦鹉……”小豆丁提着鸟笼进来,嘴里一直念叨着小鹦鹉,看到她时目光一亮,“额娘,你看我在教小鹦鹉说话,江公公说跟小鹦鹉重复几个字,小鹦鹉说不定就能说话了,我想要它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说他的名字。”
“小鹦鹉是它的名字吗?”
“是,我给它取的,额娘,好不好听?”
徐香宁笑得很温柔,摸了摸小豆丁的脑袋,“挺好听的,它有说过话了吗?”
“还没有,江公公说没那么快,要好久才能教会呢。”
“你别整天提着鸟笼走,把它颠傻了,它就学不会了。”
小豆丁哦了一声,然后听话地放在地上,“额娘,这样行了吗?”
“你还是放在它平日放的地方,放在这里,大家都要走路,来来往往怕是会踢到笼子。”
小豆丁又把鸟笼提起来,说让怜雪放回她的房间,她高兴地抱住她的腰,“额娘,弟弟今日碰到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教他射箭呢,额娘,我能不能也学射箭?”
“太子哥哥?射箭?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啊,他们还在御花园玩。”
小豆丁跟小豆包年纪渐长,越来越爱跑出去玩,不拘在长春宫,徐香宁也任由着他们,不过身边至少要跟着两个人,他们偶尔出去玩的时候,她是不跟着的,会碰到谁,做了什么,她都是问跟着的奴才才知道。
“他们还在玩吗?”
“嗯,我想着要回来喂小鹦鹉,我就先回来啦,弟弟还在跟太子哥哥玩。”
“你太子哥哥愿意教你的话,你可以学,不用射箭的话,箭头不要对着人,不过你不可以缠着你太子哥哥教你,你太子哥哥很忙的,你不可以主动去找他,不对,不仅是你太子哥哥,其它哥哥也一样,知不知道,记没记住?”
小豆丁点头说记住了,嗓音清脆。
小豆包是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的,回来时手心有些擦破皮,说是握箭弓握伤的,小孩子皮肤娇嫩,若是长时间握住箭弓,磨破手皮也是情有可原,小豆包没有抱怨,还说太子哥哥人很好,她也就没说什么。
等天黑下来后,两个小家伙吃完饭,沐浴后上床歇息后,雨荷宫才算是真正安静下来,徐香宁也躺回到床上,不过没法入睡,一直想着常常在的事,想着如何弄到堕胎药。
堕胎药跟避孕药应该还是不同的,她唯一相熟的太医是林太医,不过林太医在年初的疫情中不幸染上疫病,他作为太医算是奔赴在疫情前线的人,这古代又没有非常成熟的防护工具,林太医染上疫病后没几天就逝世了。
其它太医,她不敢找,她不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别人,他们口风不紧或是有心透露给别人的话,她们都会面临灭顶之灾,不能从太医院这边入手,要怎么能弄到堕胎药。
她在宫外认识什么人?
她把认识的人一一在脑海中过一遍,越想越紧张,时间紧迫,常常在快要显怀了,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不知道想了多久,等她快睡着时,她忽然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