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太子跟小格格见面的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回来告诉本宫,本宫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地跟着小格格吗?难道你们没看到小格格跟太子见面吗?”
怜雪犹豫开口说是太子叮嘱她们不要说的,说若是被她知道后,他会让人杀了她们。
“到底是太子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本宫是你们的主子?”
四个人通通跪下求饶。
“罚你们三个月俸禄,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本宫会把你们送去慎刑司做苦役,你们要认清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该听谁的话!”
“娘娘,我们晓得了。”
“下去吧。”
等人离开后,徐香宁坐在榻上沉默不语。
“娘娘,你不应该就这样轻轻放过她们,她们知情不报,应该要好好敲打一番,好歹要杖打她们几棍,让她们认清谁是她们的主子。”张嬷嬷略显忿愤地说。
“算啦,太子他……太子在宫中应该比我们有势力,他要是想杀几个奴才,怕是有的是办法,我们不及太子,他的恐吓能成真,她们吓到不敢说也是情有可原。”
徐香宁觉得她们是没办法跟太子抗衡的,太子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等于是半个皇帝了,他想杀几个奴才还是杀得了的,哪怕是她宫里的奴才,尤其是太子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想他。
再过两日,徐香宁才听说太子这阵子跟皇上闹矛盾似乎是因为索额图,皇上要处罚索额图,但太子跟索额图关系亲密,索额图是太子生母孝诚仁皇后的叔父,一向跟太子走得近,是太子的党羽,听闻是太子提前知道皇上要处罚惩处索额图,太子随即发疯,目的就是不让皇上动索额图,保住他的叔父。
朝堂上的事情,徐香宁没法探听更多,只知道这些。
除开太子这些日子对她们母女几人的特别关照,徐香宁在后宫的日子过得还是平和。
荣妃的病一直没好,期间她又过去探望一次,荣妃先前以在病中容貌吓人,没有接见她,这次终于接见了,闲聊几句后就结束了,徐香宁觉得荣妃的病应该不算严重,至少荣妃没怎么瘦下去。
八月底,听说荣妃的女儿长乐公主要从蒙古回京探亲,荣妃的病忽然就好了。
九月二日,是佟贵妃行册封之礼的日子,册封之日,天刚亮,内銮仪在翊坤宫内外设仪仗。
她们这些嫔妃同样也要早起,一大早到太和殿那边,看着穿着礼服的佟贵妃受封,从宣读册文宝文开始,等宣读结束后,佟贵妃在女官指引下先对皇上三叩九拜,又对太后等人三叩九拜,随即她们这些人对佟贵妃三叩九拜,到了太和殿殿外,群臣对佟贵妃三叩九拜。
一系列繁琐的流程结束后,时间已经来到晌午,徐香宁站了几个时辰,腿脚酸软地回到长春宫,开始补觉,今日起得太早,她困死了。
……
另一边,春喜原本想回长春宫,不过见到乌答应主仆两往御花园那边走去,她便带着玉晴跟上去。
乌答应其实就是想来御花园逛一逛,皇上这段时间鲜少召人侍寝,她自然也有二十几天没被翻牌子,今日见到皇上,皇上都没看她一眼,她心情郁闷,想着走一走。
后面有脚步声时,她才回过头,见是春小主,不对,已经是春常在了,她再不甘愿也得向她行礼。
“见过春常在,春常在吉祥。”
春喜见到乌答应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她行礼,想起几个月前,乌答应趾高气扬的样子跟今日不得不朝她行礼的样子,一对比,她嘴角才微微上扬,她扫一圈四周,这会儿御花园内没什么人。
“乌答应,真是好久不见,上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来着?”
“妹妹也不大记得了。”
春喜长哦一声,示意玉晴去把风,她向前走一步,“不得记得了?可是怎么办,姐姐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好像是我不小心撞了妹妹,妹妹可还记得,妹妹当时还想让我跪下跟你赔礼道歉呢,怎么会不记得,也没多久以前的事,妹妹这么年轻,不至于把几个月前的事给忘了吧。”
乌答应见到春常在言语嘲讽,心想她的确是升为常在了,可若论恩宠,还是她比较得宠,不过春常在此时的眼神很不友善,她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春常在,“春常在,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没想干什么啊,刚刚你行礼行得很敷衍,我不是很满意,你再行一次礼吧。”
“你……”
“你什么你,你这是什么说话的态度,我是常在,你只是答应,我位份比你高,你不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不然就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