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铃怕她多想,宽慰她,徐香宁笑了笑,让秋铃放心,她没有多想,当面做什么,她都不会太过害怕,她怕的是背后捅刀,宜妃只是骂她几句而已,都没动手,她更不会害怕了,也不是特别在意宜妃说的话,人各有命,她管不了别人。
当天傍晚,皇上还是让她侍寝。
宜妃估计是更恨她了。
“你今日倒是溜得挺快。”事后,康熙拥着徐氏,摸着她的黑发,忍不住说了一句。
“皇上,你别把我跟宜妃凑在一块,宜妃她……”徐香宁刚想说宜妃是醋桶子,可说了宜妃是醋桶子,她又不是的话,皇上免不得问话,“总之你别把我们凑在一块,除非你想看我们打架。”
“朕指着你们和睦相处,哪会让你们打架。”
徐香宁心想你倒是想齐人之美,苦了她被宜妃记恨上,万一宜妃因为恼她,回宫里给她背后使刀子怎么办,她窝在皇上的怀里,“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宜妃对你什么心思,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又只有一个,又不能掰成两半,一人一半,你把我们凑在一起,就是指着我们打架。”
“你对朕是什么心思?”
“皇上……”徐香宁嗲着声地喊了一声,似有些娇羞,“皇上,你说我对你什么心思,皇上都知道的事情还问我。”
“朕不知道,你说说。”
“不知道就算了,我不说。”
“朕命你说。”
“不说,睡觉。”
徐香宁试图拉过被子盖过头,只是被皇上扯住,他桎梏着她,不让她乱动,四目相对,她先避开他的目光,只看着他耳朵的位置,之后又凑上去咬了咬他耳朵。
“别招朕,明日还要骑马射箭,不能再来一次。”
“就招你就招你,咬死你,你再把宜妃跟我凑在一块,我就咬死你。”
“宜妃为人不坏。”
“我知道宜妃为人不坏,宜妃跟我一样都想独占皇上,她见到我们在一起,她会不开心,她一不开心就会恨我夺走皇上,你这不是逼我们反目成仇嘛,我晓得皇上是有大智慧的人,肯定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
拐着弯说他做了蠢事,今日的确不应把她们凑在一块,他晓得宜妃的心思,宜妃是醋坛子,她见不得别人跟他在一块,至于徐氏……她倒是没有宜妃那样偏激,她淡然许多,还特意提前离开让他跟宜妃单独相处,她骨子里是善良的。
康熙摸着徐氏的后背,“朕知道了,朕以后不把你们凑在一块。”
“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康熙见到徐氏已经睡着,呼吸轻缓平稳,他也阖上眼歇息。
……
来南苑的第三天,康熙一早起来,今日是与胤礽一起狩猎,他准备带上徐氏,虽然她箭术一般,只在昨日练习一个时辰,也勉强见成效了,至少能把箭射出去,也会骑马,带她出去玩玩也好,免得闷在屋子里无聊,他把徐氏叫醒。
徐氏懵懵懂懂地睁眼,双眼迷茫。
“该醒了,今日去狩猎,实践出真知,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
“皇上,你净会欺负我,我又没说不起。”
徐氏说着起来,可是还抱着他,说被窝真舒服,不想起来。
康熙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想起他上书房的样子,每回到了冬日,他也觉得被窝舒服,不想起来上书房,可是每每都不能如他的愿,底下那些奴才特别听皇祖母的话,总是持续不断地叫他起来,甚至会直接掀开被褥,让他受凉。
“皇上……”
“嗯?”
“我的手好像很酸痛,抬不起来,昨日拉弓箭拉得太多,过度用力了,腿也算,骑马骑太多了。”
“你不想狩猎了?”
“还是想的,不过要是我出糗,一个兔子都猎不到,皇上别取笑我。”
康熙闷笑,他根本没想过她会猎中任何猎物,就凭她那稚嫩的箭术,要是能射中一只矫捷的兔子,那才是奇迹,况且昨日只是在平地上,若是骑马就更射不中。
“皇上,你已经开始取笑我了。”
康熙勾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使劲勾着她的舌头,徐氏的手往下时,他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要乱动,该起了,她这个毛病得改一改,总是喜欢往下抓着。
“朕努力不笑你,快起来吧,梁九功!”
“皇上,奴才在。”
床帐外面传来梁九功的声音,徐香宁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若兰掀开床帐,随后好几个人排着队进来,端洗脸铜盆的端洗脸铜盆,拿毛巾的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