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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过,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果然又开始准备了。
徐香宁到怀孕后期,基本上只在长春宫走动,再也没有出去过,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人行走越来越不方便,皇上来看过她几次,偶尔过夜。
产房接生产婆什么的都备好了,只等着她发动。
不过在她发动前,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有关太子。
听说是太子身边的奴才在毓庆宫行径悖乱,恰好被前去毓庆宫的皇上撞见,皇上大怒,怒到当即把两个奴才处死,又把太子狠狠训斥一通。
怎么个行径悖乱,她不大清楚,消息传得不是那么详细,只知道皇上不仅当时训斥了太子,还在朝堂上训斥了太子,而且还让太子在乾清宫内廷跪了好几个时辰。
她在养胎时,消息灵通的常常在又过来了,把太子这件事又说了一遍,添了一些细节,其实不仅仅是太子身边的奴才行径悖乱,皇上这么愤怒是因为太子也在其中,是太子跟那群奴才混在一起,皇上才这么生气。
皇上昨日又将当时剩下的奴才圈禁起来了,估计难逃一死。
常常在说得详细多了,她一向说话都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徐香宁算是明白了怎么个行径悖乱法,其实就是太子跟身边的奴才,听说是五个还是六个,有男有女,在一起那啥,反正是一起yin乱,只是好死不死,皇上过去毓庆宫,当场撞见。
太子毕竟是太子,有什么错自然都是身边人的错,皇上不可能处死太子,只能处死那帮奴才。
太子这个人,徐香宁其实也只是真正见过一面,有过一次交集,便是皇上生病那次,传闻他性子嚣张放纵恣意,其实一点都不假,同时他还有些阴森,就是人阴恻恻的,好像毒蛇,你一不小心就咬你一口。
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封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生来富贵,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又是皇上亲自抚养,要说他不嚣张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说他傻也不至于,瞧着目光锐利得很,不像是愚笨之人,就是性子养歪了,每次听闻太子的消息大多都是这样,非常桀骜不驯,不受拘束,以我为尊,狂妄自大。
她不意外太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就当是听个八卦,还没到废太子的时候,估计皇上对太子的失望会一点点累积,到最后爆发。
过了两日,傍晚,皇上过来她这边,脸色不是很好看,估计还在为太子的事烦恼。
张嬷嬷等人张罗着摆膳。
“皇上,娘娘,可以吃了。”
皇上跟她面对面坐着,徐香宁自然吃她的,提几句小豆丁,询问皇上能不能请一个教书的先生或者女先生教小豆丁识字,严厉一点最好,小豆丁的性子太皮,需要严厉一点的先生才能管教得住。
“朕会吩咐下去的,小豆丁要是被打手心,你别心疼。”
“怎么还打手心?”
“你不是要严厉的吗?”
“严厉的先生也不一定要打手心啊。”
康熙看了看徐氏,知道她这是心疼了,说严厉的也是她,舍不得女儿被打的也是她,“一看你就是舍不得,真严厉管教起来,依朕看,哭鼻子的不是其其格,而是其其格的额娘,心疼而哭。”
徐氏对其其格是真的心疼到骨子里,对其其格一看就是慈母,舍不得其其格被打伤,不知道为什么,康熙想起保成,保成幼时,他对他很严厉,教的东西背不出来,他是会打保成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保成才变得今日这样,小时候管得越严,长大越叛逆。
“皇上,你就会取笑我,我是觉得小孩子不一定要被打才会听话。”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会听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养孩子很难。”
康熙一想可不是嘛,养孩子真是一件难事。
“皇上,你多吃一点吧。”
夜里,两人躺到床上时,康熙摸了摸徐氏隆起的肚子,这肚子已经很圆了。
“皇上,别闹。”
“朕睡不着。”
“我睡得着。”
徐香宁抓住皇上的手,前几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安安分分,这次怎么还闹上了,本来怀孕之人体温就高,被弄得更高了,身子热热的,敢情心情不好来她这寻开心来着。
最后她是帮他一次。
康熙的确心情好多,至少没有再想着太子的事情,第二天神清气爽地离开墨韵阁,也很快让人安排一个女先生教小格格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