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铃接话道:“小主,地上才不冷,反正屋里烧炭,内务府可是给我们好多银丝炭,都不易生烟,晚上特别好睡觉,小主,还是我陪你睡吧,夜里漆黑,奴婢怕小主起来撞到什么东西。”
“哟哟哟,你还以为你家主子是瞎子了,夜里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信不信我打你。”
“奴婢不敢。”
主仆几人在房间里有说有笑。
……
另一边,春喜刚沐浴完,坐在床上等皇上也沐浴结束过来,她躺在床上,只是眼珠子在转,偶尔转头侧目,等听到脚步声时,她眼里闪着亮光,一直盯着皇上移动,见皇上也坐在床边,那些奴才替皇上更衣,第一层床帘放下一层,透着朦胧的烛光。
春喜躺着手搂上皇上的腰,柔声道:“皇上……”
“嗯。”
康熙俯身下去,没有过多前奏,开始动起来,不到一刻钟便结束了,直接叫水。
她想去偏殿宿下时,皇上让她睡在这,不用去偏殿,春喜脸上一喜,跟皇上共枕而睡眠对侍寝的人而言是一种特许,代表皇上满意这次的侍寝。
当两人合衾躺在一起时,春喜的手还攀着皇上的胸膛,可能是皇上一直让她不要紧张,加上侍寝多了,她的胆子大了一些,没有那么规规矩矩,事后不敢触碰皇上,事后她还是很喜欢贴着皇上,当然,不敢贴得太紧,只敢把手放在皇上胸膛上。
“你与徐常在关系很好?”
见皇上又提起香宁,春喜心里莫名一紧,其实她也不想听到皇上在她面前提起香宁,总觉得皇上叫她侍寝是因为她沾了香宁的光,只是皇上是皇上,她不敢制止皇上,只能默默倾听,回话。
“嗯。”
“她的病好了没有?”
“没好全,她前几天吃撑了导致肚子作痛,叫来太医给她开消食药才好一些。”
康熙听到这话嘴角上扬一下,只是一下,他知道徐氏是爱吃的,吃撑了是她的做派,很快他又敛了神色,“没好全是什么意思,还病着?”
“臣妾见她偶尔还是会咳嗽,应是没全好,不过好多了。”
“嗯。”
春喜没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香宁病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敢断定,皇上这么问,她更不敢随便说什么,免得给香宁招来祸端,旁边的人没了动静,她睁开眼眸看一眼,见皇上已经闭上眼睛,她也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翌日一大早,春喜先醒来,侧耳听着皇上的动静,等皇上一动,又要起来的意思,她便跟着起来,开始伺候皇上,等送皇上去上早朝时,她便离开皇上的寝殿,坐四人亮轿回长春宫。
康熙上完早朝去皇太后那请安,请完安后跟太子等阿哥一起去藻圆门射箭,射完箭后他才坐轿回乾清宫,他让梁九功去把徐氏的病历档给他拿过来,当他翻阅徐氏的病历档时发现如春答应所言,徐氏四天前找了太医,上面记录的是过度饮食导致肚痛,在此之前,徐氏有十几天没找过太医。
她的病到底是好没好?没好为什么不找太医,好了,绿头牌没让人挂上去?
“去把林太医给朕找过来。”
“嗻。”
梁九功又跑太医院一趟,把林太医叫过来乾清宫。
“你现在过去长春宫替徐常在把脉,徐常在身子如何,你给朕细细诊断,诊完后速速来如实禀报朕,她这病病了大半年了,为什么还没好,不必说朕让你去的,只说给她请平安脉。”
林太医听完一惊,徐常在的病基本上是他在看,皇上该不会惩处他吧,徐常在的病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染风寒而发烧,烧退了就没大事,只是徐常在常常咳嗽,说是喉咙发痒,这一咳就持续很久,从年前到年后。
“微臣领旨,微臣这就前去长春宫。”
林太医拎着医箱前去长春宫,给徐常在把平安脉,但不巧的是徐常在去御花园了,他只能在长春宫等徐常在回来,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徐常在回来时,他说明来意。
“平安脉?我有一段时间没侍寝,也需请平安脉吗?”
“平安脉是每月两次。”
“咳咳……”
林太医见徐常在短暂咳嗽两声后伸出手让他把脉,从脉象上看,徐常在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他又抬头看徐常在的脸色,脸色也没什么异样,只是徐常在在他诊脉时咳了三次让他有些疑惑。
“徐常在喉咙是否还发痒?”
“嗯。”
“可还需微臣给常在开药?”
“不用了,我这段时间喝的药太多了,不想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