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父亲与严啸天商讨着生意上的尔虞我诈,白湘吟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掉到寒冷如冰的地窖里。冻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她一见倾心的男人?
母亲开口闭口的情爱,怎么会在瞬间消逝得不见踪影?
她一直信以为真的爱情又在哪儿?
难道从初相识,他就没拿出真面目来对她吗?
心一直感到好冷,冷到她再也无法听闻端坐在她眼前的两个无情男人的谈话,他们两个,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另一半,却是这么的令她伤心欲绝!
为什么她要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如果她不是白富豪的女儿,是否就不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
“湘吟……”
“亲爱的——”
她仿佛听到有人远远的在呼唤她,可她一直无法从浓浓的悲伤中跳出来,直到她的肩头教人拍了一下,她这才回神。
‘“就这样,贤婿,”白富豪竟亲切的这么称呼严啸天,“一切就这样谈定,至于房子的事,我们再商量。”
她狐疑的抬起头望着父亲,只听闻父亲道;”湘吟啊!好好跟着啸天,他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白富豪满心欢喜的走人,独留自湘吟和兀自陷入沉思的严啸天。
她怔怔的盯着他看,不知为何,只要他没口出恶言,她对他的好感就不由得增加。看他默不出声,她乖巧的端坐着,一味凝视着他。
严啸天心中盘算着刚才与白富豪商讨的结果,事情顺利得出乎他所料,让他的心情大好。他一抬眼。恰巧捕捉到她偷看他的目光,“好看吗?”
自湘吟立刻移开眼光,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语。
可他却不让她逃避,“想要我吗?”
他……是在说什么啊?!
她哪像他这般邪恶,动不动就想到那件事!她试着转移题,“那个……你跟我爸都谈好了吗?房子的事要怎么办?”
严啸天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的失神,所以,他才会大刺的在她面前与白富豪直言不讳,就是抓准她压根没注意听们谈话的内容。
“你爸气炸了。”他骗她。
“是吗?”她有点难过,再怎么说她都答应过母亲,这辈子要听父亲的,没想到才刚嫁人,她就得背上不肖女的臭名,“可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我爸刚才离开时好条很高兴耶!”
严啸天将摆在她面前的冷咖啡推向她,“快喝,喝完我们还有要事得办。”
唔~~虽然不想喝,但她仍是听话的一口饮尽那杯苦涩的冷咖啡,“要办什么要事?”好奇的问。
他起身结帐,直到走出咖啡厅,才心情大好的说:“你爸要带你去度蜜月,他想尽快做外公。”
咦?这……
她原本一点都不想替他生孩子的,可现在她爸也希望她能孕育下一代……嗯!
八成是她爸想尽早训练外孙成材。
忆起父亲没有儿子的遗憾,再思及她母亲生前一直对未能替白家生个继承人耿耿于怀,白湘吟不禁退让的思忖,她还是遵守合约,替他生个儿子吧!
“哦~~”她没再拒他于千里之外,看看他伸出大手,终于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中。
......
推开薄被,自湘吟觉得口好渴,正想起身倒杯水喝,却发现原本该睡在她身边的人竟不见了。
她记得他俩昨晚赶到垦丁时,天色已暗,凭着他的关系,两人终于住进一家旅馆。
稍事梳洗后,严啸天就发挥男人本色,硬是要她陪他一起做人……
来来回回几度缠绵,到最后,就连严啸天都忍不住喊累而停手,说要好好补眠一番,那怎么会在天还没亮就不见人影呢?
她好奇的起身,正想进浴室洗把脸,却听见半掩的浴室门里传出讲话的声音。
“嗯~~就这样,我要在我回去的第二天就进人白氏企业的核心……”
他真的要替她爸效力了吗?白湘吟听到此,心底是欣慰的,至少她能替父亲找个事业上的好帮手,算是做到她对母亲的承诺了。
“没锗,白氏的那另一半就算是我先借给严永庆,先安安他的心,后面我自有办法让他吐出来还我……”
听到此,她的心有些凉意,她嫁的男人究竟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啊?
为何提到自己的父亲竟直呼名姓,反对他两个哥哥也全无敬意,她的丈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等时机成熟,我不但要他将严氏企业整个交出来给我,我还要他们在商场上再无立足之地——”说话的嗓音突然一顿,发现浴室的门被打开。
严啸天冷峻的容颜霎时呈现在她面前,他先是一愣,接着若无其事的对着手机说道:“就先这样,等我回去再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