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被发现。
然而壮壮出生后不久,薛二叔那方面就不行了,薛二婶想着反正跟铁柱连孩子都生了,还怕啥,就偷偷摸摸持续跟铁柱暗中来往。
瞒了这么多年,却被祝冬至捅了出来。
薛二婶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回到薛家,关上门,薛二叔抄起扁担就想教训薛二婶。
“儿啊,你冷静点,千万别冲动!”薛老太急忙阻拦他。
薛二叔不敢置信回头看向自己老娘:“她都干出那种事,丢尽我薛家的脸了,你该不会还护着她吧?”
薛老太摆摆手,伸手指了指院子两边的邻居,一脸苦涩道:“你教训媳妇不要紧,可左邻右舍都听着呢,咱们老薛家已经出了个改嫁的冯梅了,总不能让你媳妇偷人的事再传出去,再说,你媳妇毕竟是你一双儿女的妈,你总得考虑一下孩子们的面子。”
薛二叔被愤怒冲昏了脑袋,一路上只想着回家如何教训妻子,让她给自己磕头认错。
丢脸是挺丢脸的,他刚开始恨不得暴揍她一顿然后离婚。
可是如同薛老太所说,他都这把年纪了,没了妻子,难道还有别的女人愿意嫁给他吗?
薛家一穷二白的,要不是大哥留下来那三间瓦房,他儿子能不能娶到媳妇都难说。
所以,经薛老太这么一提醒,他还真不能把事情闹大。
更不能被儿女发现。
想到这里,薛二叔恨恨的朝薛二婶啐了一口:“算你走运,这件事记得给我保密,如果被外人知道……”
薛二婶立刻感激不尽道:“我明白我明白,当家的,以前是我做错了,以后我肯定改。”
她表面恭敬,心里却恨透了言诉,想着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薛二叔看着她那张温顺的面孔,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不知为何看起来越发憋屈,他指着壮壮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薛二婶一脸惊恐。
只听他继续道:“托人去外地找户人家,把他送走,老子绝不给别人养孩子。”
就这样,被薛家宠了好多年的壮壮失踪了。
村里人问起来的时候,薛老太一脸尴尬的说:“那孩子不小心走丢了,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很快,到了薛星河儿子办满月酒的日子,除了公司同事,冯梅和女儿祝梦也来参加了。
望着襁褓中眼睛溜圆望着自己的婴儿,冯梅险些哭出来,她想起多年前刚生下薛星河时,丈夫薛勇还在世,一家三口多么幸福。
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一路上遇到各种艰难险阻和坎坷。
好在她二儿子现如今开公司,成了老板,大儿子也有了圆满的家庭,女儿被公婆疼爱,丈夫呵护。
全家人都过得那么幸福,放在一年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妈,我在这个小区给你也买了套房子,你要是想念哥哥嫂嫂和侄子,可以常住。”言诉走过来,见她满眼喜悦望着婴儿,便如此说。
冯梅拭了拭眼角,感动道:“冬至,咱们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多亏有你,难为你惦记着你哥,当老板也不忘拉他一把。”
言诉正要回答,却见祝梦举着电话慌慌张张跑过来:“二哥,荣昌给我打电话,说他在酒店被诬陷偷客人昂贵的手表,客人不依不饶非要送他进派出所,该怎么办,二哥?”
冯梅一听,也跟着紧张起来,六神无主望着言诉。
言诉内心哼了一声,不消说,这又是祝昊云搞的鬼。
他接过手机安慰妹妹:“别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让我和妹夫说两句。”
几个小时后,言诉和祝梦坐火车来到穆荣昌所在的城市,在离祝昊云大学不远的酒店找到了他。
这家连锁酒店在本地名气不小,穆荣昌在这里当保安,工资不低,否则他也不会放着家里的卤肉店不继承,非要在这里累死累活打工。
经理办公室,穆荣昌一脸惨白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
而那位声称价值十几万的手表被他偷了的客人,正牙尖嘴利对经理咄咄逼人:“你们知道我这块手表是X牌的吗?我去国外旅游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它不仅价值高,还很有纪念意义,结果被你们保安偷了,表盘这么大一道裂缝,我要报警,我要起诉,我要让你们酒店身败名裂!”
嘴里说着要告穆荣昌,实际上却在这里扯皮好几个小时的中年发福男人喋喋不休,唾沫星子都喷到经理脸上了。
正襟危坐的祝昊云则一脸正气的说:“虽然穆荣昌是我妹夫,但我亲眼看到他偷了手表,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不能包庇他,我愿意给这位先生作证。”
经理心中叫苦,不悦地瞪了祝昊云一眼,没见过这么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