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徐永弼有了被人攻讦的错处,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指责他德不配位,应该立刻让出会长的位置。
两大家族首当其冲,他们暗中和徐永弼较劲多年。
根本不用亲自出马,吩咐手下人去办就行。
对徐永弼早有意见的商会其他成员也按捺不住,作为商会会长,手里掌握着海城多少商业资源。
假如一个徐永弼倒下,这些资源都会被他们瓜分。
因此无数人铆足劲儿想把他从会长的位置上扯下来。
这场好戏愈演愈烈,已成为海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延鹤,我二叔二婶怎么会心甘情愿招供,还牵扯出徐永弼。”
“是不是你用了什么办法?”
袁赋兄妹不堪记者的频繁骚扰,已经从酒店搬出来了,就住在言诉隔壁。
言诉此刻正在院子里喝茶,闻言漫不经心道:“人都有弱点,我只是找出了他们的弱点,加以利用,他们有更在乎的东西,当然会选择放弃和徐永弼的同盟关系。”
听他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袁卿有些毛骨悚然,她缩了缩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但袁赋反倒眼睛一亮,觉得自己虚长他几岁,又从言诉这里学到一招。
他丝毫没觉得言诉做错了。
对付二叔二婶那种罔顾人性的畜生,就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只是言诉从临溪来海城才隔了多久,就有这样大的能量,假以时日,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常家那边,如同常韶所说的那样。
袁萱自顾不暇,哪还管得着常延朗这个无情无义的前男友。
将他关在柴房饿了几顿,就放出来了。
常延朗十分狼狈,一拐一瘸回到家。
然后震惊的发现家里多了个人。
是他失踪多年的父亲常韶。
“祖母,娘,我爹他不是……”
从记事起,他就记得祖母经常念叨,说常家以前是临溪首富。
只是出了他爹这个败家子,把家产败光了一多半,才导致家境艰难。
后来,他爹失踪,时间久了,常延朗心目中父亲的形象变得模糊。
又偶尔听下人们议论,说常韶这么久没回家,说不定是死在外面了,被祖母听到后,狠狠惩罚了下人。
其实常延朗也觉得常韶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并不难过,反而觉得庆幸,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才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
可现在他爹回来了,祖母和娘还会把他当心肝一样宠爱吗?
“延朗,你爹能回到家,还多亏了你。”
谭瑜娘用那种柔情蜜意能滴出水的眼神望着常韶,恨不能黏在他身上。
然后给常延朗盛了饭,端到他面前,一脸幸福的憧憬。
常延朗味同嚼蜡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坐在饭桌前麻木的听她絮叨。
当听到谭瑜娘说家里所有积蓄都用来给常韶赎身,以后他们一家人能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差点被呛住。
“家里没钱了?那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傻孩子,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迈步过去的坎儿。”
谭瑜娘慈爱极了,丝毫没想过自己失去了徐家制衣厂副经理的位置,也就没了收入来源。
意味着常家往后会坐吃山空。
再添加了常韶这个没什么用的男人,以后家里日子可怎么过。
唯有常延朗越想越悲催,看向父亲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他倒是想再去讨好一下徐家父子,但从报纸上发现徐永弼也牵扯到袁家案件中,失去了商会会长的职位,被关进警局调查。
顿时吓得龟缩在家里,天天和常韶父子俩相看两厌。
三个月后。
由于舆论高度关注,袁家的案件终于调查清楚。
袁家二房和徐永弼联合起来谋害大房夫妻,被判了罪。
至于百通实业和袁家其他理应归属大房的财产,都还给了袁卿兄妹。
兄妹俩回到了袁家老宅。
哪怕这座被二房占据多年的宅子令他们感到十分厌恶。
但这是他们应得的,宁可卖掉也不让给二房。
袁萱领着两个弟弟,如同丧家之犬那般被赶了出去。
家产全部被没收,没有收入来源,她不得不做苦工养活一家人。
可是当惯了衣来伸手的大小姐,如何受得了苦日子的磋磨,还要被两个弟弟嫌弃。
后来有一天,袁萱抛弃家人后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重整家业后,袁赋兄妹俩专门设了宴席请言诉赴宴,对他表示感激之情。
席间,袁赋问起常家人的近况。
言诉意味不明的笑笑:“他们大概在菜鸡互啄吧。”
“啊?”袁家兄妹对视一眼,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在常韶回家以前,常家最经常出现的场景是谭瑜娘婆媳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