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继母和祖母来海城后,又如何被人骗光钱财,逼得继母打工替他还债,贪图袁家小姐的美色和家产和她谈恋爱,却在袁家出事后第一时间分手,与她撇清关系。
作者功底深厚,将一个不思进取抛弃旧爱的纨绔形象描绘的淋漓尽致。
倘若不知情的读者看了,定要狠狠唾弃这个对继母、弟弟和女友都无情无义的渣男。
常延朗光是读了这篇文章,就仿佛感受到四周有无数刀片朝自己飞来。
到底是谁将他生平履历打探的一清二楚,还写成文章发表出来?
他气得心里冒火,拿起报纸就要去报社找人算账,一出办公室,立刻有无数道异样的目光朝他看来。
海城晨报是市里销量最大的报纸,几乎每家单位都要订上许多份,供员工参看。
旁人不知道文章里的渣男常延朗是谁,可徐家制衣厂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太清楚了。
常延朗此前跟袁萱交往并未遮掩,同事们都知道他每天翘班追袁家小姐去了,所以也不太敢有意见,最多背后嘀咕两句。
这几天见他老老实实上班,还以为改邪归正了。
没想到是看袁家出事,把袁小姐给甩了。
这人品还真是……
众人瞥了他几眼,也不敢多看,装作低头认真做事的样子。
可这种态度更让常延朗火大。
但他又不能对同事们澄清,说袁萱根本不是表面上天真善良的大小姐,她背地里阴毒的很,惯会颠倒黑白,搅弄是非。
最重要的是,那篇文章把他做过的所有事迹剖析的太逼真了,连他本人看了都以为,暗中有双看不见的眼一直盯着自己。
憋屈。
太憋屈了。
常延朗压着一心火来到海城晨报编辑部。
由于袁家的狗血故事里多出一个袁萱的渣男前男友,使报纸销量再创新高。
主编得知他就是常延朗本人,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
“常先生,我们海城晨报想对您做一个独家采访,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独家采访?
海城晨报还想从他身上挖掘更深的故事?
常延朗的表情绷不住了:“当然不行,王主编,我要求海城晨报立刻撤掉关于我的这篇文章,你们已经影响到我的名誉和正常生活了。”
王主编在报社工作十几年,像常延朗这种上门寻衅滋事的当事人不知道见过多少。
他不慌不忙喝了口茶:“常先生,年纪轻轻脾气莫要这么暴躁,你知道的,我们海城晨报在本市所有报纸中销量一直遥遥领先,多少商家想找我们打广告都要排队,关于你的那篇文章,我们也算免费为徐家制衣厂做了宣传,你感谢我们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撤掉?”
常延朗恨道:“都是负面影响,算什么宣传?徐家制衣厂背后可是徐永弼会长,万一我们的客户要求退订单,你承担得起徐会长的责问吗?”
王主编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新闻界的,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海城的大人物,报道的消息数不胜数,徐会长虽然位高权重,但他在海城还算不上顶尖。
海城晨报背后也不是没有靠山的。
“常先生,徐会长如何追责我们,你管不着,但让报社撤文章,绝不可能。”
王主编算是发现了,常延朗跟文章里写的一样,是个蛮横无理的纨绔。
他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而且,“建议您多买几份其他报纸看一看,不要纠缠我们一家报社。”
常延朗不明所以被赶出报社。
王主编最后一句话让他捉摸不透,他拦下报童买了海城所有报社的报纸,然后发现……
特么这篇文章到底谁写的,为什么每份报纸上都有!
他气得正要扔掉报纸,目光不留神瞥到作者笔名:忘忧草。
忘忧草?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隐约想起前几天有谁说过,忘忧草是萱草的别名。
萱草。
忘忧草。
他知道是谁写的这篇文章了。
常延朗气势汹汹来到袁家,“砰砰砰”敲响了袁家大门。
这段时间,袁家身处舆论漩涡,每天都有不少愤怒的民众前来扔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好几次袁萱一出门就被扔了满身垃圾。
所以门房对敲门声十分警惕。
“谁啊?”他在里面颤巍巍问了声。
常延朗本想报上大名,话到嘴边,迟疑了一下,改口道:“我是徐二少的朋友,受徐二少所托,特来探望伯父伯母。”
徐二少那可是袁家梦寐以求的联姻对象,门房一听,立刻打开门。
常延朗逮住机会钻了进去,闯入袁家院子大喊道:“袁萱,你给我滚出来,敢用这样卑鄙的手段陷害我,老子今天非让你尝尝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