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建安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从未和其他村民交流过,闻言大为震惊。
他没想到言诉那么恶毒,将他在城里的破事宣告给所有村民听,还添油加醋,唯恐他形象没毁。
“娘,你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那些都是假的。”他心里一片苦涩,马上意识到枫树村不能呆了,他得赶快离开。
清早,他没有惊动廖母,收拾包裹刚踏出大门,就被迎面走来的余芹和宋威堵了个正着。
“廖建安,你搞大了我家宋蓉的肚子,还想溜走,没门!”
余芹手里提着把菜刀,凶恶的眼神恨不能除他而后快。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余芹身后潘家兄弟们面色不善的逼近。
“廖建安,听说你在城里发达了,总不能白白欺负了小蓉妹妹,总得拿出补偿吧。”
“宋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就这么让你糟蹋了,畜生!”
一夜之间,廖建安和宋蓉的光辉事迹传遍枫树村。
本就穷困潦倒的廖家被剥了一层皮,宋家人和潘家人才悻悻离开。
他们走后,廖母怒其不争的哭打廖建安:“你去读大学,干嘛非要跟宋蓉扯上关系呢,娘说过多少次,让你专心读书,你就是不听。”
廖建安擦了擦嘴角被潘家兄弟打出的血迹,嘲讽一笑:“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不也一样记恨宋蓉和魏宝华吗?”
廖母愣住。
这天以后,廖建安在枫树村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徒留廖母在家日夜哭泣。
村里的流言让耿秀英和魏德不堪其扰,他们正式搬到了镇上看店。
言诉则带着焦翠返回森城。
他的商业版图还在继续扩大,焦翠也正式在森城扎根,稳定下来后把毛毛接来读了幼儿园。
转眼十五年过去。
焦志文从老家来探望她,带来了廖建安的消息。
“他这些年去了别的城市打工,可惜人太颓废,每天大量抽烟喝酒把身体熬坏了。”
“宋蓉因为未婚生子被同事议论,受不了流言,辞职去了廖建安所在的城市,俩人没结婚,也没住一起,但宋蓉常常带着儿子找他要钱。”
“听说宋蓉的儿子因为家庭环境太差,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成了小混混,经常跟人打架斗殴,让人操碎了心。”
“她现在疯疯癫癫的,见人就说自己是魏家粮油集团老总的遗孀,魏宝华被她害死了,巨额财产都到了他们母子手里。”
说完这些,焦志文有些嫌恶。
转而欣慰的看了眼毛毛的录取通知书。
谁能想到,这个三岁还没开口讲话的孩子,读书竟然很有天赋,超过了父亲廖建安。
已成为公司高管的焦翠回忆起从前,竟恍如隔世。
“爹,那些都过去了。”
陆氏集团,员工们都知道财务部主管陆妙柳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二十岁时,医生就诊断她身体差,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可她每次发病,硬是挺了过来,凭借惊人的意志力,不但战胜了病魔,还自学了财务知识,管理公司财务游刃有余。
听说她以前曾暗恋过魏家粮油集团的老总魏宝华,一直没结婚,活得潇洒自在。
反倒是她父亲陆伟群愁了一年又一年,后来想求着魏宝华结婚都不行,只能由着她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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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我家少爷和谢运南在学堂后面那条巷子打起来了,他一个人撑不住,你快去帮忙!”
临溪城一所中西合璧的学堂里,言诉睡眼惺忪从课桌上爬起来,一抬头,视线正对上从学堂外匆匆跑进来做小厮打扮的慌张少年。
少年冲过来,不分由说拉起他胳膊就要往外走。
言诉不悦的皱起眉,甩开少年的手,沉声呵斥道:“做什么动手动脚,还有没有规矩了!”
他说完,少年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诧的表情,然而言诉已经重新趴在课桌上接受剧情了。
这是一部民国苦情剧女主戏,女主就是原身的亲娘谭瑜娘。
临溪城首富常家出了个败家子常韶,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二十来岁就把祖上几代人攒下来的基业败光了一半,气得父亲病重,原配妻子含恨去世,留下不满两岁的独子常延朗。
常韶的母亲常老夫人不愿看儿子继续堕落下去,决定给他娶一门能干的继室做助力,精挑细选选中了出身寒门的谭瑜娘。
谭瑜娘家境贫寒,为了哥哥娶妻的彩礼情愿嫁给名声极差的常韶。
她人穷志不穷,在娘家时深受三从四德的熏陶,从嫁入常家那天起就立誓,此生定把原配所出的嫡子常延朗当做亲生儿子那样呵护。
她说到做到,进门第二天起除了早晚在公婆面前立规矩,剩余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亲自照顾常延朗上面,从不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