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母把兄弟看得比亲儿子更重要,每个月的补贴一到手,先给娘家用,自己和儿子抠抠搜搜,连廖建安上大学的费用都拿不出来。
剧情里,宋蓉为了让廖建安上大学,还从魏宝华这儿骗了一笔钱。
而廖母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慈祥和善,实际上再精明不过。
她知道魏家夫妻俩念旧,所以每年卖给魏家的粮食都掺了一半的陈米,有些甚至都发霉了。
以往魏家夫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可言诉却不能忍,几天前收粮食时当面指出廖家粮食不合格,戳了廖母的心窝子。
“爸,妈,你们听我仔细算一算这笔账,咱家继续这样帮廖婶弄虚作假,不是在帮她,而是害她……”
“廖婶明明有钱,宁可拿去贴补酒鬼弟弟,却不给读书的廖建安生活费,倘若廖叔地下有知,他会感激你们吗……”
言诉将其中的要害关系一条条分析给魏父魏母,他们听得面面相觑。
耿秀英最会算账,她暗暗替廖母算了一笔账,发现就像儿子说的那样,廖家明明能过得更好,却因为廖母是非不分,导致母子俩过得那么穷。
如果廖父知道自己用命换来的钱,都给廖母娘家弟弟换酒喝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想清楚这一点后,耿秀英欣慰的看着言诉:“宝华,你终于长大了,娘以前总担心你太重情义,不适合做生意……”
魏德还有点犹豫,觉得在枫树村收了十几户人家的粮食,独独弃了廖家,会有人说闲话。
廖母嗔他一眼:“你忘了儿子说的,咱家粮油店要想把生意做好做大,首先得从品质把关,往年收了廖家的陈粮,咱俩得一点一点把它筛出来,放在家里,自己吃发霉的陈米,说真的,今年宝华主动指出廖家粮食不过关,我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你总说要还廖家的恩情,其实他当年也就在领导面前帮咱家说了几句好话,咱给他送的礼可不薄,人情往来的事,谈什么恩情不恩情。”
魏德沉默着,没有开口反驳妻子,他到底是做生意的,虽然为人讲诚信,可那笔账还是能算的清楚。
如果不是廖母做的太过分,今年竟在新米中掺了三分之二的陈米,妻子也不会这么生气。
魏家粮油店进货渠道主要是各村农户,几十户人家供货,敢弄虚作假的也有,但像廖母这么过分的只此一家。
魏家人将此事轻轻揭过,默认以后不再跟廖母做生意。
可廖母在家却不依不饶,非要让廖建安找魏宝华要个说法。
“你找上宋蓉一起去,魏宝华最喜欢那丫头,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有宋蓉的面子在,他肯定不敢再那么猖狂。”
大概因娘家负担太重,廖母今年四十出头,脸上却积攒了不少皱纹,这让她看上去更像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
廖建安一言不发,他当然知道廖母的品性,除了她那个娘家兄弟,根本不把其他任何人当回事,包括他这个儿子。
每年魏家来收粮,她都要在新米中掺一半陈米,估计今年更过分了,魏家也受不了。
“娘,宋蓉都跟魏宝华订婚了,你别老提她,搞得我好像跟她有什么关系似的,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廖建安有些反感母亲提起宋蓉,因为他跟宋蓉确实有过一段暧昧关系,可他很清楚自己的家境,知道宋家绝不会把宋蓉许配给他。
偏偏廖母像个搅屎棍一样,不懂人情世故,企图用低劣的手段刺激魏宝华。
没错,在廖母常年扶持弟弟,忽视他这个儿子的情况下,廖建安觉得这个家很窒息。
外人眼里,廖母独自抚养他长大,肯定过得很苦。
可廖建安记得很清楚,十年前父亲出事的前一天,就是因为发现廖母偷偷把家里全部积蓄拿给了娘家弟弟,他气得当晚宿在单位打地铺,没回家,才导致那场意外的发生。
为此,他一直在心里暗暗恨着廖母。
母子俩在隔壁吵架,耳朵灵敏的宋蓉早就听到了。
她心里暗暗牵挂着廖建安,晚饭后,趁着天黑,偷偷跑到廖家墙外,将廖建安叫了出去。
“我听到你跟廖婶在吵架,发生了什么事?”
高考结束后,她和廖建安对了答案,发现两人的分数差不多,应该能一起上省城的大学。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廖母整天在外面哭穷,让她担心廖家到底能不能拿得出上大学的费用。
廖建安原本不想把家丑告诉她,可想起宋蓉和魏宝华的婚约,想到将来宋蓉有魏家出钱上大学,而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没有着落,他心理忽然一阵扭曲。
怀着恶劣的心态,他假装苦恼的将廖母那番话转告宋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