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哭的脱水的温年被余承厉哄了一个晚上才哄好,余承厉原本是想要冲进那件厢房里把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给逮出来胖揍一顿,却没舍得让温年一个人在这里哭的凄惨无助。
明明和陆回是情敌关系,却不得不帮情敌在温年面前刷好感值……余承厉的好心情也是操蛋般的难受。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余承厉把陆回夸得太好,还是温年自己对陆回深信不疑已经到达了一种不管他怎么样都是好的的境地。
陆回和温年在饭桌上见面的时候,温年居然笑脸相迎,和以前一样对陆回依恋无比。
余承厉看到这一切,目光暗淡。
“大师兄,这是阿厉,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最好最好的那种,像……像镇子里卖糖人的老爷爷和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奶奶一样好的好朋友。”
余承厉心神一动,只因温年说的那两个人是一对老夫妻,老爷子卖糖人糖画,老奶奶坐在一边抱着一扎糖葫芦卖。
他上次带温年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温年和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奶奶聊上了,不过温年单纯,并不知道夫妻和朋友的区别在那里。
但即使是这样,这足够让余承厉的一颗心再次活跃起来。
他不会拱手把温年让出去的。
他说过,要护着他一辈子,人都不在身边那还谈什么护着一辈子?
陆回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见到温年和没见到一样。也就是初见时皱了一下眉,但是这皱起来的眉转眼就自己伸展开,恍若无事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两人气场不和,余承厉总是觉得陆回的表现有些怪怪的,但要是说陆回到底哪里奇怪,余承厉又说不出来。
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就像是有人为你做了一件衣裳,你都穿上了,不管是颜色花样腰身袖子那里都那儿刚刚的,可人家颠颠儿的跑过来跟你说那是给别人做的。
声势浩大的一枪打出去却发现那是个哑炮,心情不外乎如此。
余承厉下定决心要看护好属于自己的温年,但是才一转眼的功夫,温年就跟在温年身后,一蹦一跳的往吃饭的地方走去。
“师兄师兄,你不会出去了吧?”
“还是要出去一趟。”
“不去行不行呀?年年一个人在庄子里好无聊鸭。”
“你不是交到朋友了吗,再说药庄里那么多人呢,哪个不能和你玩?”
余承厉跟在温年身后,唯一能让他感到不吃味的地方大概就是温年一直没有松开自己的手了。
余承厉:莫名心酸。
“年年,下午的时候你到师兄的书房去,在那里等我。”
陆回背对着温年,说出这些话的一瞬间身体绷的笔直,但是他身上穿的衣裳委实宽大,不是那种行走江湖时的打扮,宽松的不像一件衣裳,反而像是从那里床上扯下来的床单,没有处理就直接往身上一披就出来了。
这样细微的差别到是没让人察觉出来。
但是陆回长的好看,这样穿看起来也不丑,反而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余承厉半点也不喜欢这样的陆回。
陆回和温年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以前温年在吃饭的时候总是叽叽喳喳的和余承厉说一些他今天的所见所闻,或者是从回忆里面扒拉出来的趣事说道说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这次陆回一回来温年在饭桌上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看的余承厉心都揪起来了。
温年以前在药庄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怎么吃个饭连话都不敢说?江湖儿女哪有在饭桌上不讲话的?饶是如余承厉这般冷漠寡言的人到了饭桌上都会偶尔附和他人两句,可见江湖人之间的饭桌谈资到底有多习以为常。
是药庄的规矩严还是陆回事情多?怎么陆回不再的时候温年就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陆回一回来温年就变成这样?
余承厉的眉头自从上了饭桌的时候就没有舒展开的时候,一直拧着眉吃饭,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活像是人家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陆回不动声色的接着夹菜的功夫撇了余承厉一眼,他自以为做的隐晦,但是那里比得上余承厉这样从小在江湖里摸爬滚打的人懂眼色?
他的小动作余承厉早已洞若观火,只是不显山露水,装作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想要探一探陆回的虚实罢了。
陆回当即就上当了。
“陆回观于兄面带忧愁,可是为了那毒?”
余承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抬头看着陆回的眼神带着三分惊奇气氛惊讶。
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陆回怎么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饭菜都已经撤下去了,温年吃的高兴这会儿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只有余承厉和陆回在说一些江湖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