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惊讶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和黑人问号脸是同款。
“为什么？”
凯恩斯不敢看时肆清澈的眼神，低头摆弄桌子上的魔药。
他也不说话，也不干什么，安静的很，但身上传来的气压却越来越低，让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洞穴里的温度也随着他的气压越来越低。
时肆不太明白他怎么忽然不高兴，只以为自己触碰到面前这位女巫的伤心事，于是不再提及这个。
“海底还有其他的女巫吗？”
凯恩斯不自在的抿抿嘴，他没发现他的尾巴烦躁的在地上拍打。
“没了。”
“很多年前就死光了，魔法是禁术，只要女巫不臣服于海王，都会遭到驱逐。我是最后一个。”
面前的局面陷入死局，凯恩斯自己的眼泪没办法使用，可海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巫。
上岸的魔药看上去注定是做不成第二瓶了。
时肆有些不甘心：“难道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代替它的效果吗？”
凯恩斯的表情变了变，嘴角绷直的模样让人分不清是高兴还是紧张。
厚重的刘海拦不住他的想法，他想到可以代替女巫眼泪的东西，忍不住有些脸红。
“你真的要这魔药吗？”
时肆重重的点头，恨不得把脖子都点折了，仿佛这样才能显示他的决心。
“那不管我用什么东西代替，你都会喝下去，不怪罪我吗？”
时肆秀气的小眉头轻轻蹙起，不明白女巫为什么会有这一问。
不过这不妨碍他的决心。
他握住女巫的手，对女巫郑重的说道：“请您开始制作吧，我一定会喝下去的！”
时肆觉得女巫的嘴角好像在自己说话的时候抽了抽？
唔……这女巫的手，好像有点大啊？
摸起来感觉怪怪的，像个男人似的，比他的手还大。
凯恩斯嗯了一声，离得近，嘶哑的声音低了很多，时肆觉得自己着魔了，居然觉得女巫现在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见鬼了，夭寿了！他是有老攻的男人，不能这样，这样是对不起老攻的！
时肆和凯恩斯约定好了三天后来这里拿魔药，然后快步离开洞穴。为防止下次冲不进来，时肆决定就在这禁地之中静待三天。
凯恩斯没说，制作可以将鱼尾变成人腿的魔药有两种很重要的材料，首选是女巫的眼泪。
可以代替女巫眼泪的，就是男巫的体液。
这不怪他，他刚才再三和那条小人鱼确认过了，那小人鱼说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喝下魔药……
他男巫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
大不了……在给他找一些可以去除痛苦的药剂好了。
鱼尾变换成人腿，到底有所不同，走路时会有剧烈的疼痛，宛如在刀尖上行走，凯恩斯自己当初也喝过这个药，女巫的眼泪虽然好用，但他是男巫，效用打了折扣，疼痛是普通人鱼的数倍，经过他苦心研究，将魔药改良，饮用过改良后的魔药，人鱼的形态可以在鱼尾和人腿之间自由转化，且疼痛感少之又少。
即便是这点疼痛感，凯恩斯也不想要那小人鱼承受。
他那样娇嫩的人鱼，要走遍人间大地已经是不易，如果走路时再有痛感，岂不是逼着他自己折断梦想的翅膀？
凯恩斯准备再次改良魔药。
顺便，取体液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需要给自己做一些心理准备。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凯恩斯成功制成魔药，时肆和他交换后，一口喝下那小小的一海螺绿色魔药，等待药效发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尝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试试，在脑海中想想你的鱼尾就是你的腿。不要害怕，一开始会有些疼，但之后就不会了。”
时肆靠着墙，害怕待会儿鱼尾变成人腿之后没力气站不住。
洞穴中渐渐被光芒掩盖，时肆和凯恩斯都被一片白色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他们看不见彼此，因此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位置，只要微微一动，就可以触碰到彼此。
*
从海底上岸的时肆没有感觉到那传说中在刀尖上行走的痛苦，有些好奇，在地面上使劲儿蹦了蹦，才感觉到些微痛楚。
【系统：那不是药弄的！是傻不拉几的宿主自己蹦的！蹦这么高，谁蹦谁疼！】
【时肆：我掐指一算，算出你关机键在肚脐眼儿上。】
【系统：不是肚脐眼，是肚子里，你按不到的！】
沙滩上的细沙很软，踩上去很舒服，时不时还会踩到一些小贝壳。
时肆不太喜欢沙子沾在脚趾缝里的感觉，于是走的飞快，他想快点给自己买双鞋。
“嘶~”时肆踩到一个很尖锐的东西，抱着自己的脚心里只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