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犹不知道的样子,再次重复了一遍:“玩的最好,年年最喜欢阿厉了!”
那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的陆回心口疼。
温年性子单纯,怕是三言两语就被这些老江湖给哄骗了,他这一年多来在外行走,听到过关于余承厉的传闻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可能是江湖上别有用心的人多,总是看不得那些过的比自己好的人。
加之余承厉已经有一两年没有在江湖上出没,大家竟然造起了关于余承厉的谣言。
什么哄骗无知少女,偷盗佛家至宝,甚至连采花大盗都敢说自己和余承厉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仔细一问,那采花大盗大放厥词,说他自己是余承厉的小舅子!
诸如此类的传闻数不胜数,关于余承厉在江湖上的名声,早就因为那一帮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乌合之众,变得毁誉参半了。
不过,这毁誉参半的名声,也足以让陆回对他厌恶至极。
陆回把自己脸上暴起的青筋压了下去,喘了两口气,缓过来之后,才压抑着愤怒强装温和的对温年说教:“年年可知道他在江湖上的有着什么样的传言吗?”
温年挠了挠头,梳的很紧的头发被他挠的有些松散了。
额前掉落下一两缕碎发,他俏皮的斗着鸡眼儿对着自己额前这掉落下来的碎发吹了一口气。
陆回离他离得近,登时体验了一把呵气如兰的滋味儿。
温年看着陆回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以为陆回要和自己玩儿呢,追着陆回朝他脸上吹气,吓得陆回落荒而逃,什么药血不药血的都顾不上了,狗撵似的往院子外面儿跑。
也幸亏他跑得快,他居然再一次完美的和余承厉错开。
他刚离开不久,余承厉就回来了。
温年还以为是陆回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贼心不死又回来了,抬眼望去发现来人竟然是余承厉,笑的眉眼弯弯,灿若春花。
余承厉用手揉乱了温年那一头本来就不甚齐整的发丝,把好好的一个发揪儿揉的乱糟糟,宛如脑洞上顶了一个鸡窝。
温年哼唧一声,不再理他,跑回去雕刻自己的小木雕了。
哼,我要把你雕的丑丑的!
温年气哼哼的噘着嘴,小锉刀动得飞快,细细的木屑从木雕上簌簌落下,露出原木的颜色。
余承厉眸色温柔。
“我跟你说我不喜欢你了。”
余承厉挑眉,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故意挑起温年的下巴,温年被迫抬头看着余承厉,阳光有些刺眼,温年半眯着眼。
不挣扎,仍旧让余承厉和自己玩闹。
“不喜欢我?你还想去祸祸谁呢?”
“我不告诉你,我大师兄回来了!”温年挺着小胸膛,一脸无所谓,仿佛大师兄就是让他闯起祸来无所畏惧的依靠,很重要很重要一般。
余承厉皱眉,大拇指在温年红润的唇瓣儿上使劲儿磨蹭,力气有些大,把他的唇瓣儿揉的更加红润诱人。
他低头,把温年亲的气喘吁吁,眸犯泪光。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的余承厉下,身发紧。
余承厉火热的目光从温年的脸上略过,侵略性的眼神让温年背后神经紧紧绷起。
温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妈的,这货是不是又要发春了。
温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
为了防止某只老变态大白天拉着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温年讨好的把手里刻了一半的小木雕送了上去。
余承厉接过那个小木雕。
木雕还没有刻好,表面很是粗糙,木头的纹理还没有被磨平,摸起来有些刺手。
但是这小木雕已经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一个人,和……自己很像很像的人。
“这刻的谁?”余承厉明知故问。
温年脑筋一转,就是不想如余承厉的愿,笑的贼兮兮,说话的声音甜的腻人:“大师兄!”
“唔!”余承厉把温年亲了个饱。
一直到傍晚,温年都没有和余承厉说过话,小木雕也给拿回来了。
余承厉再一次走进了厨房为自己的小祖宗准备好吃的,对付温年的小脾气,什么都不好使,就给他做一桌好吃的就行。
一桌不行就两桌,余承厉早就摸出这个万能的规律了。
论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圣传人,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余承厉如何成功进化成一个厨子的辛酸史。
只需要一个温(媳)年(妇)。
余承厉彻底走出了屋子,温年愤愤的把小木雕扔到床上,扔的力气很大,在那么软的床垫上都能摔的老高,可见是气很了。
伸手在唇瓣儿轻轻碰了一下,只是碰倒了一点儿,温年就“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
温年一骨碌从床上翻滚下来,做到镜子前对着自己的嘴唇就是一通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