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拉着大娘手臂说,“大娘,我是他哥,如果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孩子都事,我们肯定负责到底。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将事情说清楚,是谁的责任,那就谁负责,你看行不行?”
“你是他哥,肯定向着他,我和你没啥说的,我就要他为我儿子负责。”
老太太态度很坚决。
“我都说了……”李牧云还想辩解,被李牧羊拉了把。
“大娘,你一直站在这里,事情也解决不了是不?
听我的,你看看我,也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是不?
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和你儿子一个说法。”
或许是李牧羊的态度,也或许是他憨厚朴实的长相,老太太终于愿意换个地方。
三人继续向前,走出了街道,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小麦田。
这个时候,小麦穗已经抽出来了绿油油地非常壮观,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久可以收麦了。
今年是个丰收年,麦苗都长的很高大,麦穗也非常也饱满。
三人在地头坐下来。
那小男孩无忧无虑,不知道大人们的形式很紧张,还在用手枪瞄准树上的麻雀,将它们当作自己都假想敌“biu”个不停。
“说吧,你们要咋解决?”
老太太坐在地上四平八稳,态度依然很强势。
“牧云,你先给我说说,你们这是咋回事?
大娘的儿子到底咋了?”
李牧云犹豫片刻,终究是无奈的叹息道,“要说这事怪我吧,我觉得真是冤枉,但要是说与我无关,好像也底气不够……”
“你说重点,嗯啥时候了,还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李牧羊直接打断弟弟的话。
“是这样的……”
李牧云接下来将他和老太太孩子的渊源一口气说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这个老太太他儿子是李牧云工作的店子里第一个学徒,二十多岁。
本来呢,在店里干的好好的。
若是一直干下去,过几年就能从小学徒变成掂勺的大师傅。
不说发家致富吧,起码也是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就像李牧云这样。
混混日子没任何问题。
可是呢,他看到李牧云到处赌钱,结果就照样学样,也迷上了赌博。
而且比李牧羊赌的还凶。
结果呢,欠了人家一些高利贷,还不上,被人家下了黑手,将两条腿直接给打断了。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躺在炕上成了废人。
老婆也跟人跑了。
留下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娘,真的听起来就很惨。
家里失去赚钱的顶梁柱,还变成一个残废了,日子就过的越来越差,几乎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这老太太原来还感谢李牧云带着她孩子学厨艺呢,如今反过来将李牧云当成了仇人。
隔三差五就会来找他麻烦呢。
搞得李牧云也苦不堪言。
李牧羊听完后也是很无语,这是一笔烂账啊。
虽说成年人应该自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李牧云也没强迫他去赌博,他自己耐不住诱惑,走上这条不归路,纯属他自己责任。
可,李牧云是他的师父啊。
这做师父的,没有给徒弟做个好榜样,看到他走上邪路非但没阻止。甚
至自己依然在错上加错,若说没一年责任,还真说不过去。
“情况就是这样,我觉得我也很冤枉啊,又不是我非要他去的,我也给他说了,赌博不是个好事情,可他不听就怪不了我了呀。”
“你还不承认,你要是不带他去,他能学会?他那么老实一个人,到了你们店子就变坏了,还说不是你们的责任?”
“大马,咱可不能这样说。
店里那么多人,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玩,但其他人咋就没有事呢?
我又没有将他手给绑起来带到赌桌上?
我不让他来,他非要跟着,这咋能怪我呢?
你觉得你们冤枉,我还觉得我才冤枉呢。”
“就是你说出花莱,我也认准就是你的责任,就说说咋办吧?”
老太太可太坚决了。
李牧羊如今文听得清楚明白。
情理上,他同情老太太,这个年龄确实很不容易。
但道理上,他又不想就这样承认是李牧云的错。
一码归一码。
李牧云赌博肯定不对,所以刚才已经在派出所交了罚款,遭受到他该有的惩罚。
至于老太太说他儿子是受了李牧云的蛊惑,这就没有道理了。
若是一个小孩,那李牧云难辞其咎。
但对方既然是个大人,将他堕落的原因全部归结在李牧云身上,确实不准确。
至少不能全部让李牧云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