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殿下该尝尝我西南的酒,那辛辣爽喉之物不输西北烧刀子。
若烧刀子是上将军,那我们西南的酒便能封个中郎将,哈哈。”
太子被他这番话逗笑,随即道:“游卿却是说的没错,这壶酒名为美人泪,游卿还是少喝为妙,免得太上头。”
赵嵩低头笑了笑,心道这游文篆也挺有意思,这个时候还惦念着推销家乡的酒,就是不知听的人会不会买账。
就这样,一壶酒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喝完了。
喝到最后,沈博竟是醉了。
太子看着沈博的颜色,不由舔了舔唇道:“看来沈爱卿不胜酒力啊,要不要孤派人送你回去。”
感受到太子的目光,沈博垂下眼皮撑着上身道:“多谢殿下,微臣一会儿出去醒醒酒就好。”
说着沈博强撑着出了赏花亭,直到捞了把雪,擦了擦脸才清醒了些。
但身后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却始终没有消失,直到他厌烦的走到风口后才觉的那种不舒服的粘腻感淡了些。
他呆呆的看着远处的红梅,自己对男色之事早就知晓,何况他天生短袖,对这种目光更是敏感。
是欣赏还是觑觎他分的一清二楚。
但他没想到,自己将要效忠的储君竟是这副德行,况且还在那人面前。
“沈博...沈博...”
沈博闻声一激灵,随即他便看到赵嵩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
原来刚才竟是赵嵩在叫他吗?
赵嵩见他呆愣的样子,不由笑道:“本王要回了,已经跟太子说了顺便送你出宫,你还行吗?”
沈博闻言连忙道:“那..那就麻烦殿下了。”
一路上,沈博跟在赵嵩身后,看着前面的高大背影,只觉得心安无比。
赵嵩直到看着人进了沈家马车后,才上马回了郡王府。
一路走来,看着空荡荡的郡王府竟显得无比冷清。
阿右此时不由打趣道:“等殿下娶了郡王妃,再生个小少爷家里便热闹了。”
阿左呵呵一笑,随即道:“要是云初在就好了,同样会很热闹。”
阿右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云初日后娶妻生子了自有他家的热闹。”
阿左叹气道:“那今年还跟云初一起过元宵吗?”
赵嵩陷在躺椅里笑道:“就这么爱找他玩吗?那过几天一起跟着出去好了。”
阿左阿右闻言,相视一笑。
他们看着赵嵩昏昏欲睡的模样也不再出声打扰。
平云初节后赖了两天床,第三天后又恢复作息习武看书。
王姚道:“你这自律的劲,哪家孩子都不像你这样。”
平云初笑道:“哪家孩子像我一样要养家?”
王姚被他一噎,随即道:“等我存够了钱,我想带着祖母搬出去了。”
平云初摆摆手道:“别啊,京里房子这么贵,再说阿婆住在这里,还有王叔王婶陪着多好。”
他说着,又想起那些个乞丐来,不等王姚说话,他就将那天遇到的人事又说了一遍。
“那个周勤之前是文家的外甥,如今周家虽然败落了,但我心里总是不安。”
王姚想了想,最终道:“那我还是留下来照应着吧,免得你又担心。
只是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老是在你这儿白吃白住吧。”
平云初笑道:“既然叫你一声大哥,自然是将你当作兄弟,只是你哪日要自立门户也得等攒够了钱娶了媳妇儿再说。”
两人举着枪又对练一会儿后,王姚见他这就收了枪,不由道:“今日怎么不多练会儿。”
“今日同人说好了出去玩,对了,你的羊奶酒在弄了吗?”
“在弄了,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咱们这里的人又不怎么爱这口,你要弄这个干什么?”
平云初尴尬的笑笑,他总不能说因为某人要喝酒他就让人上赶着弄吧,随即他糊弄道:“不好喝再说,你要不想想别的主意?比如果酒什么的?”
说着,他便换了身衣服骑马往郡王府走去。
赵嵩听着门房来报平云初来了,他随即看着堂下几人道:“今日不巧,要么你们自个儿玩去?”
赵宣不满道:“三哥有什么好去处,是不是不愿带我们?”
坐在赵宣一旁的铃云公主眼珠一转,撒娇道:“三哥不会是有了喜欢的人,这是要约着佳人出去吧,成玉你说呢?”
成玉听了娇羞一笑,只是摇头并不作答。
她也知道在座几人也并不需要她回答,因为这不过是句玩笑,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猜测,万一是真的呢。
成玉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如今的左都御史何田光更是她舅父,听她母亲说,皇太后有意将她许配给郡王殿下。
殿下如此英武不凡,又得皇帝陛下重用,家里自然是乐意的。